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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苦哥還要來得乾脆,連那一層“皮包骨頭”的“皮”都沒有,再看那飄逸的綠色衣裙下面,壓根兒就是個白生生的骨頭架子。
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驚駭之下我咬緊了牙關,“咯”的一聲脆響,一股腥熱在嘴裡漫延開來,下意識的張嘴,吐出的竟然是滿口碎牙。
我居然咬碎了自己所有的牙齒。
骷髏嫂嫂也嚇了一大跳,倏地飄到了我的面前,戴著風鈴手鐲的手伸出——難怪先前看著白生生的,那分明就是白骨嶙峋的骷髏手——接著就聽到“叮”的一聲響,胸前一團白光如蓮花般驀然綻開。
清光瀉地,苦哥和嫂嫂同時驚叫,而我,頭皮一炸之際驀然挺身,卻是坐了起來。
床鋪,蚊帳,淡淡的月光穿窗而入……
哪裡有什麼苦哥,哪裡有什麼嫂嫂,我分明是睡在床上,剛才的詭異經歷只是南柯一夢。
心有餘悸的摸了摸下巴,還好,牙齒沒有碎也沒有掉,好端端的一顆不少,不用做個癟著嘴巴的老太婆。
手心裡滿是冷汗,順手在被子上擦了擦,隨後心中一動,低頭看時,胸前的雞心墜子不知怎麼的又彈了開來,裡面那個精緻的鏡子在月光中幽幽發亮。
又是夢魘,鬼上身,然後靈物發動,驅邪鎮魔?
從在院門口發覺嫂嫂墳前的風鈴是無風自響之後就一直疑神疑鬼,只是相信苦哥才沒有回頭去看個究竟,沒想到回來會做了這麼一個怪夢,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真的撞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小姨,你怎麼醒了?是不是吵著你了?”
說話的是丹丹,這是在我和她的臥室裡,不知怎麼的小狐和她成了吵吵鬧鬧的歡喜冤家,見不得的離不得,說什麼也不去客房睡,非要跟丹丹擠一個床。
還好,臥室裡本來就有兩張床,要不我就得去睡客房了。
兩個冤家睡在一起唧唧咕咕,似乎沒有半點睡意,開始我還聽了聽,說的正是《鬼吹燈》,吹得天花亂墜吵得熱火朝天,看情況丹丹也有成為燈絲的跡象,不過她是反派,專門挑刺的那種……
也許是掛著嫂嫂墳前風鈴無風自響的怪事,也許是惦著苦哥說到公子墓的滄桑沉重,原本打主意參加同人大賽的我居然對她們爭論的《鬼吹燈》沒有什麼興趣,聽著聽著就睡著了,然後就做了這麼個怪夢,嚇得是冷汗一身。
奇怪的是夢裡的事情居然歷歷在目,不像以前做夢那樣醒來就忘掉一半隔會兒就只剩個模糊的印象,就連夢裡聽到的歌也記得清清楚楚,歌詞不用說,就是那怪異的曲調也印象深刻。
“都怪狐狸精啦,好端端的唱什麼歌,亂七八糟的鬼叫連天,嚇著你了吧?”
丹丹怕我被吵醒了生氣,伶牙俐齒的推卸責任,卻讓我心頭一動——
唱歌,唱什麼歌?
難道我在夢裡聽到的歌,只是小狐在“亂七八糟的鬼叫連天”?
正文 第十八章 異談
(更新時間:2007…5…21 20:35:00 本章字數:2301)
“什麼亂七八糟的鬼叫連天,我這可是絕對正宗的鬼吹燈版嘻唰唰,你想聽還看我高不高興呢!”
發出抗議的是小狐,這丫頭,對影響我睡眠的事實沒有半點內疚,卻開始牛皮轟轟的賣弄,和丹丹一樣像個小孩子,也不知道那性感的身材是不是長錯了地方。
“天籟之聲哦,可遇不可求,衣衣你根本就沒有聽清是吧,要不要本小姐看在胡大的份上再唱給你聽聽,嗯?”
小狐得意洋洋的自吹自擂,最後一聲“嗯”就像跟情郎撒嬌般千迴百轉,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用我這個啞巴表示,小狐不由分說的展開歌喉,開始唱她那自詡為天籟之聲的鬼吹燈版嘻唰唰——
“冷啊冷疼啊疼哼啊哼
我的毛哦
等啊等夢啊夢瘋啊瘋
請你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
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閃閃燭光照亮了我棺材
此時已變空白
欠了我的給我補回來
偷了我的給我交出來
……”
小狐只開了個頭我就把後面的“天籟之聲”自動消音,這歌詞我見過,在鬼吹燈專區裡,是幾首用《鬼吹燈》為主題改寫的歌詞之一,用的是花兒樂隊《嘻唰唰》的曲調,用網路上的話說,那就是惡搞式翻唱。
這歌,根本就不是我在夢裡那首迴腸蕩氣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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