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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剪刀,遞了過去,說你用這個試試,看是否只要是帶尖的東西都能刺進你的身體。
“好吧,謝了啊二桃!”劉一堂的媳婦接過剪刀,倏然兩眼一瞪,嘴巴抿尖,胳膊大幅度張開,高高地揚起剪刀,狠狠地紮在了自己的另一手掌上。
嚯嚓一聲,剪刀被頂彎了。再看劉一堂媳婦的手掌上,只出現了一個白印。
見到這般,我心裡禁不住哆嗦起來,叼在嘴上的香菸一晃一晃的,使得菸灰簌簌往下掉落,只覺得喉嚨發澀,慌忙摘掉煙,勉強地乾笑了一下,說可真奇怪,我也幫不了你啦。
“算了,我去讓大嘴娃子給我弄一下吧,那傢伙力大無窮,看它能把我的身體給撕開不,唉,真他媽的頭痛!”說罷,劉一堂的媳婦愁眉苦臉地搖著頭從我身邊走過去了。
直到她出了大門,我才挪動了腳步,走進了屋子中。
屋子裡沒有人,散發著血腥的味道。
耳邊傳來唔唔嚀嚀的聲音,我靜下心聆聽了一番,便循著聲源來到了床前,彎下腰掀開耷拉著的床單往裡一看,劉家的姐妹花正在床底下背靠背地坐著,不過被捆綁在了一起,動彈不得,嘴裡也被塞進了破布。
以德報怨是種美德。猶豫了一番,我給她們鬆綁了。她們揪出嘴裡的破布,吭哧吭哧地喘息了一陣子,然後就問我為啥救她們,不是該惱恨麼。我掏出鏡子照起來,看著自己的頭跟狗啃了似的,忍不住淚水盈眶,悽慘地笑了一下,悲慼戚地說道:“大人不計小人過,算了,一切都過去了,不必再重提!”
倆姐妹花愣住了,過了半晌才互看了一眼,俱是臉上露出了羞愧之色,深深地垂下了頭。我依然在照著鏡子,掏出木梳,打理了半天,髮型依然跟狗啃似的,這兒缺一塊那兒露出頭皮的,根本沒法用梳子將頭髮摟到一塊去。
終於,我扔下鏡子木梳,裂開了嘴巴,雙手捂住臉,肩膀一聳一聳的,不住地抽噎起來。
“二桃哥,對不起啦!”劉翠撫摸著我的肩膀,也流下了眼淚。
“我對不起我張帥臉啊,這麼帥,卻沒個好髮型給襯著,就像一隻漂亮的鍋,卻沒個漂亮的鍋蓋,美中不足,何其悲哀!”我仰起頭,看著黑黝黝的骯髒屋頂,嗚咽地悲呼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劉一堂家是瓦房,屋中間有一道梁檁撐著大面積的屋頂。
有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披散著頭髮遮住面孔,正在房樑上坐著,腳上穿著一雙紅得刺眼的嶄新大紅皮鞋。
“哎呀,不就是頭髮麼,有啥大不了的!剃個光葫蘆不就得了!”劉芳撇著嘴巴,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說得怪輕巧,俺這偏頭瓜子,你讓我咋剃光?”我瞧向她,歪抽著嘴巴哭道。
噗嗤了一聲,劉芳不再說話了,低下頭用腳尖踢著凳子。她的後面正站立一個低矮的小孩兒,個頭兒只到她腰部,面色蒼白,黑眼圈濃重,嘴唇呈暗紫色,臉上掛滿淚珠,正一臉迷茫地瞧著她的背影。
後來她們兩個商量了一下,一人掏出十塊錢給我,算是彌補我。
“別談錢,談錢就俗了,再說我的形象就值二十塊錢麼?你們這是在變相地侮辱我!”我更加生氣了,義憤填膺地怒吼道,伸出手接住錢塞進了口袋裡。然後我問她們,你們的大哥劉文騰呢。
原來傻子劉文騰已經失蹤兩三天了。
我們三人決定,留一個人在家守著,另一個跟我去尋找劉文騰。
我跟劉翠先回到了我的家裡,因為我有一件重要的東西沒有帶著,那就是金剛傘。上次就是因為沒有金剛傘被掛到了樹上,那算是幸運的,要直接摔地上的話,豈不成了肉餅。
記得金剛傘在廚房裡的長條桌子上。推開門子的那一刻,我看到那個穿白色連衣裙和大紅皮鞋的女孩就在裡面站著,頭髮依然往前耷拉著,我看不清她的面目。我一進廚房,她就給我跪了下來,發出嚶嚶地哭泣聲。我沒有搭理她,不吭不響地取了金剛傘,到了院子裡。
劉翠問我拿個傘幹啥。我笑了一下,沒有回答直接回答她,從包袱裡取了彈簧鞋穿上,往地上一頓,身子頓時被彈了上去,在十幾米高的空中,開啟金剛傘,飄飄然然地落下來,然後杵在那裡得意的笑。劉翠跑過去,扯著我的袖子撒嬌,說真有趣,也想玩玩看。
剛開始我不答應,說這玩意兒太危險,弄不好掉下來就摔死人了。她說沒事兒,不是有傘拽著人。我嚴肅地糾正道,不是傘拽著人,是人拽著傘,一定要拽緊,到了天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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