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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在隔壁也受影響,賣掉的倒是不少,卻收不到東西,所以我經常去他那店裡東瞅瞅,西望望,每個東西的向他虛心求教,老黃自然是有問必答,但我總覺得他有不少事兒瞞著我。
冬天過去後,天氣漸漸的暖和,眼看要進入炎熱的夏季了,魏胖來信說這幾天就回來,叫我稍安毋躁。
我習慣了早早開門,該幾點營業就是幾點營業,就算生意不好也不隨便推遲,因為“賣是賺錢,買也賺錢”,有上門賣貨的來了,興許帶的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東西,要是沒開門,沒準就是“漏貨”了,那可是天的遺憾。
今天一早,我開啟門時,奇怪的發現隔壁的老黃坐立不安,似乎有什麼事兒專門等我來開門營業,果真,我剛沏好茶,他就走過來招呼:“丁啊,我今天有事情需要你幫忙,你看能否抽個時間?”
我一拍胸脯:“沒問題,您儘管吩咐,幫忙不幫忙的就別客氣了。”
老黃笑著說:“是這麼回事兒,我今天要帶上三侄兒一起去趟延慶看貨,天黑才能回來,不巧的是,今天很可能有熟人帶貨來,店裡沒人,我就想丁你不如來我這邊看一下店,有人送貨來了,你就驗貨打收條,不用給錢,也不值個啥錢,沒事兒的。”
我一聽這事兒不難,應該好辦,也沒在意就答應下來,老黃高興的帶上他看店的三侄兒就走了,原來是約了同行去延慶那邊看什麼貨。
我一直枯坐到下午,一個人影都沒有,百無聊賴正打瞌睡,就聽見有動靜,一個人晃悠悠的走進來,直奔我跟前說道:“同志你好,請問黃子聞他在嗎?我和他說好了今天過來的。”
我估計這人可能就是老黃所說的熟人,順口答道:“老黃他有急事剛走開,叫我在這兒等著呢,說是天黑前就回來,應該快了吧,你要是有什麼事兒我能辦的,交代給我也成,我叫丁朝陽,和老黃很熟。”
那人有點失望的說道:“嗯,這樣啊,應該也沒啥問題,老黃他一直叫我收點舊傢俱,我今兒個好不容易收來了一個,這不,給他送來了,在門外的三輪車上,你先收著,趕他回來我再找他算錢。”
我哦了一聲,出去一看,三輪車上橫放一櫃子,外邊用破布包著,個兒還挺,老黃這店裡根本擱不下,心下為難,不過很快就有了主意,反正我那邊地方還有空的,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一邊張羅著叫他卸貨,一邊開啟了我那邊的店門,安置地方。
破布揭開後,我發現這櫃子肯定不是老古董,最起碼連明清的傢俱都算不上,做工粗糙,結構也很簡單,兩邊各開一個門,間鑲嵌了個穿衣鏡,土頭土腦的毫不起眼,不由心下直犯嘀咕,可別收錯了東西,老黃回來可要賠錢了。
那送貨的人看我眼光很懷疑,笑笑說道:“別看做的不咋樣,老黃要的是這木料,你摸摸,不知道是啥子材料,但絕對是好木頭,只能說那木工是個笨蛋,糟蹋了材料。”
我不相信的用手一摸,觸手冰涼,莫非是名貴的紫檀?聞一聞卻沒有香味,反倒是一種很奇怪的味道,涼颼颼的嗆鼻子,我對傢俱還不在行,也很少見老黃收這玩意,但這櫃子的木料確實不錯,我一個外行都看的出是好木頭,於是爽快的就給來人打收條。
送走那人後,天快黑了,老黃叔侄倆還沒回來,我也不著急,就算趕不回來,我乾脆住店裡看門吧,又不是沒住過,瞅瞅到點關門了,我出去吃個飯就匆匆趕了回來。
舊衣櫃立在那兒,和屋子其他的擺設一點都不協調,我索性把包著的破布都給扯掉,把間鑲嵌的鏡子隨便擦了擦,估計這鏡子有年頭了,四角都變的不透明瞭,間還有點變形。
好久沒有照過這麼的鏡子,我不由自主的站鏡子跟前整整衣服,忽然覺得有點頭暈,鏡子裡似乎有倆人影,我嚇了一跳,過去拉開電燈,又在鏡子前轉了一個圈,卻是沒有什麼異常,這才鬆口氣。
把門反鎖好,我鬼使神差的又跑去鏡子前,做了幾個當年最流行的革命造型,不由洋洋得意,我想起了當年那熱血澎湃的歲月,高音喇叭、字報、拼命喊出來的口號、綠軍裝的海洋……
屋裡的電燈閃了一下,將我從回憶里拉回來,門縫裡也有絲絲涼風吹進來,看來今年這冬天又要來早了,唉,我嘆口氣,也不知道魏胖這廝啥時候回來,我還真有點想他了。
我把雙手從口袋裡掏出來,叉在腰上,歪著頭看鏡子裡的自己,鏡子裡的我也歪著頭,我把手放進褲子口袋,眯眼奸笑了一聲,鏡子裡的我也眯眼露出奸笑的表情,嘿嘿,想不到我笑起來還蠻好看的,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