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地放下手裡的紙箱,打算撿起京子的手提包。
“不要碰。”京子重新站好,小聲地說道。用碰過紙箱的手去摸Gucci手提包?!這人腦筋有毛病啊?
京子像是搶奪般地撿起手提包。清潔工是個一臉靠不住的男人,不停地低頭道歉。
她無言地轉身就走,立刻走向洗手間。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非得碰上這些倒黴事?
京子一肚子火卻又無可奈何。那個莫名其妙,想當心理諮詢師的男人幹嗎打電話給我?搬箱子的人為什麼要撞我?
走進洗手間,在馬桶上坐下之後,她還是氣得不得了。
尿完之後,疼痛感就消失了,不過還有些許殘尿感,令京子有膀胱炎再度發作的不詳預感。
她看著鏡子重新補妝。一看到自己的臉孔,就想起了青山的妻子。“全都是她害的。”她自言自語。要不是非得殺了她,自己也沒必要買槍,更不會因為要來車站拿槍,被那個男人撞倒。
全都是她害的。京子翻了一下手提包,“啊”地大叫了一聲。隔壁的老婦人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寄物櫃的鑰匙不見了,掉了,全都是她害的。
*
豐田眼前有一隻狗。
那不是乾淨的家犬,經歷了反覆的風雨泥濘,它的毛色已變灰,就像純結的少年被世上的辛酸,痛苦蹂躪弄髒一樣。
豐田有種親切感,甚至覺得那隻狗就是自己。
自己在公司的地位,不就和那隻狗一樣了嗎?不,不對,我在年輕時也曾經受到重視,飲料罐的設計不也獲得了一定的好評嗎?是我提出了在罐裝咖啡包裝上貼上純白標籤的點子,再加上具有畫龍點睛之效的深褐色線條的做法業大獲好評。然而,隨著年輕一輩的發言權越來越強,指名自己的工作逐漸減少,變得只剩下打雜或助理的工作。在所謂技術顧問這種有名無實的位置上,根本無法提出什麼像樣的意見,技巧日漸生疏。被公司開除時,甚至還被說“你的設計什麼根本都只是模仿而已”。
以前倍受疼愛,現在卻渾身泥濘,是啊,我果然跟那隻狗一樣。他仔細一看,狗的脖子上還繫著項圈,以前曾被某個家庭飼養,後來被拋棄了嗎?或許家犬也有裁員制度,所以才會被丟棄。
他沿著仙台車站一樓的通道,往北邊走了十來米。頭頂上延伸著的人行天橋,遮蓋了天空。老狗在車站大樓的入口邊上將身子縮成一團。
豐田看了狗一眼,本來打算就這麼走過去。因為他害怕一直盯著狗看,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他發現有個奇怪的女人站在狗旁邊,不停地自言自語。
因為有些在意,豐田也靠了過去。
老狗縮著身子,舔著前爪。
“一塊一塊的,”女人這麼說著,“我要把你剪成一塊一塊的。”
豐田湧起一股討厭的預感,這女人有問題。對方大約三十來歲,看起來並不年輕,卻也不顯老。她穿著緊身褲和藍色毛衣,頭髮毫無光澤,明明沒燙髮,髮尾卻翹得亂七八糟。
女人的手在手提包裡摸索,拿出來的是一把剪刀。豐田知道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害怕的反應。女人拿出的剪刀是那種可以輕易剪開布料或紙箱的危險款式,她咔嚓咔嚓地揮動著。
“你想對那隻狗幹什麼?”豐田不知不覺地介入兩者之間。
那女人看起來一點都不正常,眼神渙散,面板也很差,她應該沒有判斷事情的能力。豐田不禁開始湧起一股自己是否介入了麻煩的不安。狗倒是一臉事不關己地將頭擱在前腳上。
“不。。。 。。。不要拿剪刀嚇別人的狗。”豐田順口說道。
“別人的狗?這是你養的嗎?”
“是我的狗。”
“別開玩笑了,這是流浪狗,以前就在這附近晃來晃去了。”
女人手上的剪刀不停地發出咔嚓咔嚓聲,令人非常不快,發出咔嚓咔嚓聲響的剪刀簡直就是“裁員(砍頭)”的最佳道具。
“在這附近晃來晃去就是流浪狗?那你也是啊。這是我的狗,我有證據。”
一鼓作氣地說完後,豐田就後悔了。他從上班族時代就是這樣,總是不瞻前顧後就開口說話,一邊擔心自己的話毫無說服力,卻又說不出什麼了不起的內容,最後總是被周圍的人看不起。他總是這樣。
女人似乎很愉快地咧開口紅脫落的嘴唇笑了,“證據?是什麼?”
“它。。。 。。。它很黏我。”豐田有點自暴自棄的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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