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頂帽簷較長的進口貨。有一陣子,因為某巴西足球選手在公開場合都戴著這頂帽子,在日本國內很難買到,其受歡迎程度甚至形成一種社會現象。
“就是那頂蔚為話題的紅色帽子吧,到處都買不到。”
河原崎到現在還是不知道父親在哪裡買到這頂帽子,當時他認為那絕對是仿冒品,實際上不然。總之,他清楚記得父親得意揚揚的模樣。“你看,這是成對的。”他開心地把自己戴的同款帽子拿給河原崎看。
“那一陣子不是流行把帽簷折成山峰形狀嗎?不過你的卻沒有。”
“我爸有折。”河原崎苦笑地說道。父親還說最好配合流行,然後不熟練地將帽簷折成山峰形狀。當時的父親真的打從心底開心得不得了,河原崎則是冷淡的嘲諷他,固執的不肯配合。
“你看那裡,”冢本說道,“那裡有隻狗,你看。”
河原崎慌張的四處探看,他覺得如果不快點找到那隻狗,冢本就會捨棄他了。
的確有隻狗,在距離兩人二十公尺處走著,在人行道上緩慢前行,有時候會用鼻子磨擦地面徘徊著,脖子上沒戴項圈。
“狗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還真是稀奇,它沒戴項圈,應該是流浪狗吧。”
“看起來有點像柴犬,可能是混到柴犬的雜種狗吧。”
河原崎一邊聽著冢本這麼說,一邊想起了父親。它那身微髒毛色、沒有自己的地盤、遭人嫌棄仍舊四處徘迴的模樣,和父親的樣子重疊了。
三年前父親突然從二十層樓大廈的十七樓張開雙手,跳樓自殺。他想起當時在家裡玄關處的情況—那天是大學的開學日,河原崎坐在玄關,擦著新買的皮鞋,聽到電話在背後想起。母親叫了他大聲說:“你爸跳樓了。”他抬起頭轉身時,實在無法理解究竟是怎麼回事,便問出了“他是從幾樓跳下去的”這麼愚蠢的話。
從警察那裡瞭解狀況之後,他雖然大受打擊,卻也覺得這就是父親的作風。打算從安全梯爬上二十樓的父親,一定在途中累了,便決定“在這裡就好了”,所以才會從十七樓跳下。他總是這樣,總是在距離目的地還有一小部的地方放棄。
“你看起來很不高興討厭狗嗎?”
聽到冢本的聲音,河原崎回過神來,他慌張地否定: “不、不討厭。”
冢本似乎在打量什麼,盯著河原崎好一會兒,“你是什麼時候來我們這裡的?”
河原崎回答:“大概在三年前吧。”
“是因為那件事才知道我們的吧。”冢本說道。剛好號誌燈轉紅,兩人停下腳步。
河原崎立刻明白“那件事”的意義,指的事仙台商務旅館發生的連續殺人案。“那是兩年前發生的吧。”
“不,最早是在三年前。我記得第一件案子在車站東口的商務旅館發生,有個男人被勒死。”
在商務旅館接二連三發生了殺人案,每隔一個月便有一個人被殺害,地點總是仙台市內的商務旅館。事情越演越烈,不只是全國性的八卦節目、看熱鬧的群眾,甚至還有搭便車犯案的快樂殺人犯。當時,警方對於緝兇完全沒有頭緒,案情陷入膠著,連河原崎都不禁同情起他們。
然而有一天,案子突然偵破了。警方採納了某個普通市民的意見,順利逮捕了兇手,而這個普通市民就是“高橋”。
信徒們只要聊起那天的事,幾乎所有人都一臉目眩神迷。
那一天似乎是演講日。平常,高橋只要結束演說就會直接走下講臺,那天他卻留在講臺上,以平穩的語氣說:“對了,諸位知道那個案子嗎?就是在商務旅館遭到殺害的死者,他們之間是有聯結的,世界上每一件事都是有關聯的。下一次發生在仙台公園飯店的三樓。”
當時,河原崎還不是信徒,所以不在會場,這一點讓他相當懊惱。信徒中也以這一天為界,隱然有著“此前”與“此後”的差別。有人可以一臉陶醉地回想當天的情況,有人只能想象當天的情景。
“我聽到那句話,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我根本不知道高橋先生對那件事有興趣。集會結束之後,幹部急忙開會討論。但是,那時候高橋先生這麼說……”冢本望著遠方,似乎在回想當時的光景。河原崎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我接下來要證明真有其事。’”
即使是從冢本嘴裡說出,河原崎仍舊打了個冷顫,那真是一句充滿魅力的話。
“高橋先生說完這句話,接著在白板上實際證明了這件事,包括被害者的年齡、性別、案發當天的天氣、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