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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Yeshiva…bochurs1。而且還有牽涉到納粹的傳言。”
“什麼傳言?”
“人們說,戴維·米勒那些人當時在追蹤北邊的納粹團伙成員。”
“真的?”
爸爸的眼光越過了我。“那一年夏天,米莉亞姆·赫希,是個女演員,演意地緒語戲劇的,我對她一見鍾情,整個夏天都圍著她轉;就這樣遇見砸腦袋的,他倆正難捨難分。”他突然停住,看著我旁邊,似乎在糾結是否應該說下去。
先是蕾切爾,現在又是老爸。看來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爸爸!這都六十多年過去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揉了揉鼻子。“是這話。呃,結果米莉亞姆遇害,當然砸腦袋就去追查兇手,查出兇手原來是納粹團伙的頭子。”
“她被殺了?”
“因為納粹發現米莉亞姆是砸腦袋的線人,在暗中監視他們。”
“天哪!後來呢?”
“砸腦袋殺了那個納粹頭子,然後就無影無蹤了。我說的是砸腦袋。”他撐著椅子站了起來,步履蹣跚地進了廚房。
我跟著進了廚房。“去了哪兒呢?”
“他說是去了歐洲,參加了地下組織。”
“秘密抵抗組織2?”
“他是這麼說的。可誰知真實的情況呢?他總是編得出故事來。”
“後來又見到過他嗎?”
爸爸把一袋椒鹽脆餅乾抖進碗裡。“見過一次。戰後。那時我還沒去上法學院。”他把碗遞給我。“當時,我和巴尼正在米勒酒吧喝啤酒。我並沒有看見他走進來,可是突然之間,他就出現在我們面前,跟我們坐了一會兒。沒坐多久,我記得。他當時shpulkes3,不停地東張西望,還從窗子裡往外窺探。後來才知道他是在潛逃之中。”
我拿起一片餅乾。“你們說了些什麼呢?”
老爸聳起雙肩。“雜七雜八的什麼都說了一些。當時我還在服役,並且我——”他突然僵住了,很不安的樣子。“呃,當時正在謀劃退役後的出路。我們說的就是這一類的。幾天以後,他就因故意殺人罪而被捕。”
“判刑了嗎?”
“判了。被整了個無期。”
“後來就再也沒有他的訊息了嗎?”
“音信全無。”老爸走回到起居室,低頭擺弄CD播放機。
“我就是想不通,這個砸腦袋,或者本·辛克萊,怎麼會把我的名字寫在紙片上?”
爸爸眉頭一皺:“我也搞不懂。”
“你們兩人之間是否還有什麼舊賬未了?”
“沒有。”他放進了另一張CD。“可能他是想祝賀你的節目。他以前確實住在朗代爾。”
“可能吧。”我就著可樂嚥下餅乾。“也可能是我的名字讓他想起了你,他想和你再聯絡上。”
“那他怎麼不直接打電話呢?”
“你忘了嗎?自打你搬了家,沒人知道你的新號碼呀。”
“那倒是。”
“他有些東西放在我那兒的,也許我該帶幾件過來,讓你看看那人是否真的是他。”
老爸坐回了椅子上。“是些什麼東西?“
“幾個紙箱子,主要是衣物。還有那張照片。橋上一男一女,抱著個嬰兒。背景像是歐洲。砸腦袋結過婚沒有?”
“不知道。”
“還有個鐵盒子,但是鎖著的。露絲特別想開啟它,甚至讓我用上了指甲銼。結果還是沒開啟。”
“我也不清楚,艾利。這人如果真是砸腦袋的話,就不是你想象的那種——”
我急忙插話:“可你以前認識他,爸爸。如果說這事兒完全是巧合,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對呀,不過——”
“怎麼樣,明白為什麼跟你說這些了吧?”
我把喝空了的杯子拿進廚房。
沒過多久,我就離開了。那輛清潔車依然停在走廊裡。旁邊堆著一些小肥皂,我拿了幾塊裝進了衣兜——這好像成了我對付緊張情緒的一個習慣。電梯門一開啟,老爸的房間裡就飄出了《我可愛的小城》的第一串音符。
* * *
1 Yeshiva…bochurs:意地緒語,猶太教神學院學生。
2 秘密抵抗組織,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被納粹佔領國家中的秘密反法西斯組織。
3 Shpulkes: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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