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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
“那就該歇一會兒了。來吧,出去走走。”她拉開了廚房門。“總共丟了多少?”
“就是我給你說的那麼多。首飾、兩件銀器和那些紙箱子。”
“太奇怪了。”
“我也覺得奇怪。”我們慢跑著上了哈普路,環形道路的北端。儘管微弱的陽光穿透了層層陰雲,氣溫依舊大約在費爾班克斯4和晴朗時的西雅圖5之間。蘇珊那一頭紅髮,映襯著青色的運動衫,猶如一團火焰。我一身破舊的灰色運動衫,髒兮兮的,褲腿上還濺有幾點油漆。
我們走下臺階。我總結了一下奧馬裡的來訪。“他的基本態度就是:‘算了吧,女士。’我看他們根本就不打算去抓那些雜種。”
“還有呢?”
“他給了我幾本居家安全防範的小冊子,”我說道。“是《警民好夥伴,攜手保平安》計劃裡面的部分內容。”
她眼珠子轉了一下:“下一步怎麼打算的?”
“不知道。找保險公司理賠、搬家、儘量避免情緒化。”我瞟了她一眼:“這衣服真好看!”
“24美元。TJ麥克斯6買的。”
我和蘇珊就是在一個折扣店相遇的。當時,她指著一件標價打兩折、薄荷綠的加菲爾德&馬克斯7套裝,對我說那顏色正適合我。那次我們一起喝咖啡時,我向她傾訴自己關車門時夾了蕾切爾的手指,她也坦言曾經坐著了女兒,結果壓斷了女兒的鎖骨,我們就成了朋友。後來,當她說起在馬林縣8的一處海灘上親眼見到過格蕾絲·斯里克9時——當時格蕾絲正在觀看海獺,我就知道我倆的友誼將維持終生了。
“我想這一段時間都不大可能買什麼東西,”我說。
“打折也不買?”
我搖搖頭。“不僅僅是因為家裡剛遭偷過。我一開始就不該買這房子。”我跟她說起巴里炒股虧了的事。“離婚時,我就下定決心,不能影響到蕾切爾,我要努力給她安穩的生活;就因為這,我才拼命努力要保住這個房子。”
幾個孩子騎著單車飛馳而過,我倆差點兒躲閃不及。
“多數女人都是這樣的,”蘇珊說。
“我又收到了賬單。所有的錢都用來還房貸,支付水電氣和購買食品。至於熱水器、空調出不出毛病,屋頂漏不漏雨,就只能求上帝保佑了。我一直都過得很緊,現在還打算安裝警報系統。該死的房子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蘇珊沒說什麼;她很善於傾聽。
“再看看巴里吧。沒錯,離婚後的幾個月,他手頭拮据,或許甚至持續了一年。但現在他買了自己的分戶式公寓,每個月只付一千美元左右的撫養費,並沒有其他的義務。這我也不想說什麼。他甚至還有足夠的錢去炒股。”我加快了步子。“你說,我究竟錯在哪兒,竟然會落到這個地步?”
“就當時而言,那是最佳的決定。”
“目光短淺的決定!”
“不要這麼自責。未來的情況誰能有把握呢?”
我們走到了道路盡頭的天主教堂。停車場已成了車海,其中一輛白色的豪華轎車前面貼著“新婚”的標記,保險槓上飄動著粉色和白色的飄帶。“你需要達斯汀·霍夫曼10的時候,他會在哪兒?”
“什麼?”
“只要有一絲希望,就應該有人來阻止婚禮。”我指著那輛婚車說。“因為離婚的機率是50%11!”
蘇珊的一邊眉毛跳了一下。八年的朋友,相互都能察覺到彼此的心思,就算想要儘量掩飾也不行。“唉,今天盡遇到傷心事。”
“蘇珊,如果巴里就是不拿撫養費,我該怎麼辦?”
“你不覺得反應過度了嗎?”
“對巴里?”
“管他發生了什麼,你都會撐過去的。大不了你可以借錢呀,人們天天如此。那地方就叫銀行。”
“那得假設我的信用等級沒有跳水。事實上很可能已經跳水了。離婚後得花多年的時間才能把我的信用等級單獨列出。巴里過去的信用記錄——”
“你知道的,有時候我覺得你憂慮過度!艾利。你知道人們常說什麼來著?‘憂慮過久,真會發生’。自我應驗的預言。”
“我不是憂慮過度,只是想要能夠……掌控,控制自己的生活。”
“好啊,現在終於觸到了問題的根源。除了我上次聽到的那些,像這種偶爾發生的入室盜竊和前夫的問題,你一個離了婚的女人管得著嗎?”
我剛要插話,她趕緊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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