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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他沒出現,我當時就該給他打電話的,都怪我自尊心太強。如果他不想讓我們——
“你上次和他聯絡是什麼時候?”
“陣亡將士紀念日之前。”
“是這樣的,他在公司請了假,把公寓租出去了,現在沒人知道他在哪兒。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將滑鼠線纏得更緊了。“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呃,艾利,我們來回顧一下整件事情。”
聽起來不妙。
“你知道巴里欠芝加哥證券公司50萬美元,對吧?”
“他的股票追加了保證金。”
“沒錯。”
“帕姆,我覺得保證金1只是為了保護大家,這樣的話,若股票下跌,經紀人就把它賣掉,你只是損失投進去的那部分。”
“理論上是這樣。但如果股票跌得太快太狠,你的賬戶就會變負數,而且,他們公司也會虧錢。他們不想虧損,所以想要把錢收回來。”
“這就是現在的情況嗎?”
“我正在設法瞭解所有的細節。目前的問題是,賬戶上寫的是你們兩人的名字——”
“那就是芝加哥證券公司的錯了。他們從未關閉那個賬戶。”
“但是他們說,早已關閉,在處理離婚財產協議時就關閉了。他們說是巴里後來重新開通的。”
“他怎麼可能開通?他從沒叫我簽字——”我停下來。“帕姆,巴里這人可能不怎麼樣,但他也沒卑鄙到那一步。我瞭解他,畢竟和他夫妻一場。”
“我知道,”她乾巴巴地說。“我也不太相信證券公司的說法。我想大概是他們沒處理好這事,想掩蓋自己的錯誤。當初的經紀人在你們離婚以後幾個月就去了佛羅里達。誰知道他離開前有沒有處理好這事?”
“巴里的新經紀人怎麼說?”
“呃,這又是一個問題。那傢伙上週辭職了。他兜售股票,自己都虧得不行,更別說他那些憤怒的客戶了。”
“天哪,帕姆。簡直是一團糟!”
“的確是非常棘手、可怕的爛攤子。不幸的是,這並沒有阻止他們設法追回他們的錢。由於他們找不到巴里,他們就說要盯上池裡子的另一條魚——”
“放他媽的屁!他們是要追著我要錢!”
“冷靜點兒,艾利。先穩定好情緒,好嗎?我已經和他們的律師談過了。他理解我們的處境。”
我盯著窗戶。皂莢樹葉像銳利的刀片一樣閃閃發光。
“艾利,聽我說。事情沒那麼糟,”帕姆說,“我已經給他們發了一份記錄。但我希望你自己也列一份,從你離婚後我給你的那一份開始。你在聽嗎?”
我嗚咽起來。
“你他媽的說話呀,艾利。”
“我聽著。”
“那就好。現在,我要你列一個財產清單發給我。今天就傳真給我。”
“財產?帕姆,我擁有的唯一財產就是這房子。還保得住嗎?”
“能,艾利,當然能保住。我們會把事情解決好的。巴里的債務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國的任何法院都不能判你來承擔。”
“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做這些事情?”
“只有這麼做了,才能不讓事情走到那一步。”
我咬著嘴唇。
“這就是根肉中刺,沒辦法,”帕姆這樣說,“但同時,我希望你平時注意一點。”
“注意什麼?”
“你要節制消費。近期內不要在無謂的東西上花錢,不要買奢侈品。”
“就和我這些年一樣?”
“你知道我的意思。不要買大件物品,不要去海邊或山區旅遊,也不要去泡溫泉。”
“這不用擔心。這個問題要多久才能解決?”
“很難說。如果巴里短時間內不出現,證券公司可能會請私人偵探找他。但你要打起精神來。事情還不算太糟。”
“還能怎麼個糟法?”
“算了,當我沒說。你不會想聽的。今天就把清單發給我,怎麼樣?你別擔心,我們會擊退這些混蛋的。”
我聽到割草機的嘎嘎聲,遠處車輛的嗡嗡聲,烏鴉的叫聲,直到一個女聲機械地說,“如果您想撥打電話……”低頭一看,電話還在手中。
一小時後,我匆匆去了趟五金店,又奔去銀行,然後衝進雜貨店。馬不停蹄地做這做那,像快進的磁帶。或許,這樣忙碌著就可以逃避內心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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