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會有合理的判斷,得出結論後,與死者家屬商議,家屬認可其判斷,自己家便張羅著收屍辦喪事,如果不認可,那就得去相鄰的大縣請仵作並縣尉什麼的前來,一同偵案,落兩方大印,事情才算了結。
捕快也非冷血心腸,看出來是兇殺的,自然要仔細按程式偵辦,如果看著是意外,就看家屬意見了。
那婦人帕子捂臉狠狠哭了兩聲,突然拽住張勇襟角,“我夫死的這麼慘,絕不是意外,求捕爺幫忙,替我夫伸冤啊!”
張勇見多了遇事激動的家屬,神色凝肅,“你先鬆手,你說你夫之死並非意外,是何原因?”
婦人看著地上屍體,聲音尖利倉惶,“我夫水性極好,如何會溺死!”
張勇身後一個年輕捕快皺著眉,指著地上死者,“你且聞聞你夫身上味道,那酒味泡了這麼久都沒消,定是飲醉了,走到河邊不慎落水,酒醉之人哪裡有力氣鳧水,如周遭無人相救,溺死很正常。”
婦人咬著下唇,眼睛紅腫,“我夫酒量甚好,連喝兩天一夜,百八十壇都不會醉,昨日他酉時末才離家,到今晨才幾個時辰,他斷斷不可能醉!”
要說人酒量大,幾十壇不醉已令人側目,哪有百八十壇連著喝兩天一夜都不會醉的?這是誇張,是家屬難以接受親人死亡的現實。年輕捕快面色不愉,欲要再說,張勇抬手攔了,問婦人,“你確定你夫之死不是意外?”
婦人一頭叩下去,“求捕爺為民婦做主!”
張勇擺擺手,“我只是個捕快,能做之事有限,不過你即有請,咱們父母官不會不接。但是你夫屍體,立案後暫會被移入義莊,以便稍後仵作來驗。本案未結之前,如府衙未傳,你等家屬不可擅闖義莊。”
婦人抽泣著,淚水不斷往下流,“小婦人明白。”
“那好,隨後為查死者死因,官府或會派人去你家詢問情況,萬望家屬配合。”
……
張勇結束了與婦人談話,招呼手下抬來一扇門板,將死者移上去,帶走。
其它衙役開始疏散圍人群。
過來圍觀的大都是附近百姓,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議論,有說可憐的,有嘆喝酒誤事的,有純粹好奇看熱鬧,一臉‘關我屁事’表情的,大多數人面上都略帶傷感,可有一個人……很特別。
盧櫟看到這個人純屬偶然,因為這人正好站在他對面。這人年紀不大,看著只有十五六歲,錦衣華服,頭上還帶著玉冠,顯是家境出身不錯。可他的表現與張揚的衣著風格極為不搭。他手捏拳,齒咬唇,眼神遊移,面上略帶一抹悔色,身體有些縮,好像很擔心引人注目,與旁人表現極不一樣。
盧櫟怔忡間,張猛脫開他的手,衝著張勇跑過去,“爹!”
張勇看到張猛,臉上肅然之色一點沒散,反而更嚴厲,“誰準你來的?”
張猛趕緊回頭把盧櫟拉過來,“櫟哥哥陪我來的!”聲音洪亮,話說的非常理直氣壯。
盧櫟微笑著同張勇打招呼,“張叔。”
張勇一向疼愛這個相貌俊秀,與夭折兒子有幾分相象,又特別愛看書通身氣派文雅的孩子,心氣頓時消了,狠狠按了按張猛腦門,“這死孩子,淨會耍心眼。”
之後他沒管張猛,直接問盧櫟,“你怎麼到這來了?這裡有死人,不害怕?”
張猛可憐兮兮地捂著腦門,“爹呀我才是你親兒子!”腦門又得爆慄兩顆。
盧櫟拉過張猛,給他揉著額頭,答張勇的話,“還好,託小猛的福,一點沒害怕。”
看那華服少年正隨著人群離開,盧櫟不再寒暄,上前兩步離張勇更近,在他耳邊悄聲說了句話,“那位少爺表現略有可疑。”
張勇順著盧櫟眼色示意方向看去,瞬間目光鋒利,莫非真的是他殺!
他相信盧櫟,儘管盧櫟只喜歡窩在家裡讀書,少有出門。
因為那些書,可是他祖父畢生心血,其中大半皆是講說如何驗屍破案的!盧櫟讀過那些書,就一定會有不凡之處!
他也相信自己感覺,那華服少年的表情的確不對。
張勇拍了拍張猛,讓他乖乖的陪盧櫟玩,轉身親自悄悄墜上了華服少年。
張猛目送父親遠去,轉過頭興奮的同盧櫟說,“我爹是不是很威武?他一定能很快抓到兇手!我以後要成為像我爹那樣出色的人!帶著捕刀巡視四方,保護百姓安和!”
盧櫟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微微笑著,“很好啊,那你可要努力,好生讀書習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