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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太太來了,少爺可不好交待。”
盧櫟頭都不抬,聲音冷淡地說,“不勞費心。”
王媽媽摔門出去,盧櫟以為這下就能安靜了,誰想下一刻張猛又回來了,還帶了一個不怎麼好的訊息。
“我看到你那表妹怒氣衝衝從街上回來,大約受了什麼委屈,你當心她要來找你!”
盧櫟揉了揉額角。馮氏有一個小女兒,名喚劉文麗,百般嬌寵,偏與自己不對付,每每心情不好,就過來發洩謾罵吵鬧一遭,特別愁人。
以往的‘盧櫟’只當她是叫喳喳的鳥,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一動不動毫無反應默默等一會兒,她覺沒意思也就回去了,可今天盧櫟心情不怎麼美麗,特別不想看到她。
張猛笑眯眯,“我家也有客人,不好久待,機會正好,櫟哥哥同我去護城河看熱鬧吧。”
盧櫟覺得,或許這就是命,躲不了逃不掉,容不得你準備好。
他起身衝張猛點頭,“好。”
第3章 溺死
盧櫟與張猛一起走到護城河,那具屍體已經被抬了上來。
有人死亡,不管是不是命案,第一時間都要堪查現場,張勇帶著衙役們忙碌,隔開圍觀人群,仔細檢視四周環境。
盧櫟拉著張猛從人群空隙鑽過,找了個視野上佳的位置站好,看向河邊屍體。
死者是中年人,大約四十歲上下,肩膀寬闊四肢修長,此刻平躺在地上,左腳有鞋,右腳光裸,身穿松綠色綢質夾襖,黑色毛皮鑲邊,頭髮散開,遠觀胸腹鼓脹不明顯,表情扭曲恐怖,嘴角有蕈狀泡沫。
這人是溺死的。蕈狀泡沫是生前溺死的普遍特徵。
盧櫟心下有了初判,目光微轉,看向死者身邊跪著的婦人。婦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細眉臉尖,面板白皙,身材纖瘦,穿淺青色襖裙,一直拿帕子擦眼睛,聽她口中呼喚,應是死者妻子。
再看河邊,河水流速很慢,死者屍體看上去沒什麼外傷,像是剛死不久,在此出現,大概落水點並不遠。
張猛聽到盧櫟突然乾脆答應陪他前來,一路上興奮的不行,沉浸在巨大的驚喜中,直到看到屍體,情緒才有了些許變化。他緊緊拽著盧櫟的手,視線間或看屍體兩眼,又迅速移開。
盧櫟感覺到手有些疼,偏頭看張猛動作,突然笑了,“不是不害怕?”到底是小孩子。他邊笑邊挨張猛近些。
張猛眼睛睜的溜圓,嘴硬道,“我哪裡害怕了?我都看好幾眼了!”他看明白盧櫟眼底戲謔,不幹了,“你敢嫌我小,你還不是過了年才十六!”
盧櫟很想說他二十好幾了,想想算了,說出來有誰懂。
“我爹在那!櫟哥你快看!我爹!”張猛找到張勇,指著方向讓盧櫟看,聲音興奮,“我爹是咱們縣最厲害的捕快!一定能抓到兇手!”
盧櫟敲了敲張猛的腦門,“你怎麼知道是他殺?”
“他那樣子不像做好一切準備專程過來跳水自殺的啊,衣裳都不齊整。”張猛想不到其它可能,“一個壯年這麼死了,不是他殺是什麼?”
盧櫟笑了,“可能是自殺,也可能是他殺,具體如何,要證據來說話,不可以憑空猜測,更不能有先入為主的意見。”
張猛歪著頭,“哥你這話和我爹一樣!”
盧櫟拍拍他的小腦袋,“不是要看你爹嗎?咱們就在這裡看,不要過去打擾。”
張猛用力點頭,笑眯眯挨著盧櫟,眼睛看著自家親爹。
櫟哥剛剛……好漂亮啊!雖說櫟哥本就生的俊秀,可平日總一頭紮在書裡,都懶的看旁人兩眼。剛剛櫟哥看著自己,眸子黑幽幽亮燦燦,專注認真,好像晴朗夜裡閃爍的星子,差點讓他移不開眼睛!
見張猛不怕了,盧櫟悄悄側裡往前半步,剛剛好擋住張猛視線邊角,讓他看不到屍體。
世上天生膽大的人不多,尤其未長成的孩子,見到屍體不害怕的很少,他還是擋著點,免得這嘴硬的小傢伙夜裡做惡夢。
盧櫟他們來的時間並不早,張勇他們的偵察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不多時,就見張勇過來同屍體旁邊跪著的婦人說,“你丈夫大概是意外溺死,你是苦主,心內可有什麼想法?”
大安朝律法嚴格,高水平的驗屍仵作卻很少見,比如灌縣這個小地方,根本沒有仵作配置,這項工作基本由有經驗的捕快兼擔。有經驗的捕快十幾歲開始領差事,查案抓人,碰到的死者多,一般經驗判斷還是有。
簡單的,比如溺死吊死病死什麼的,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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