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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劍眉星目,帥的一踏糊塗,一隻手握著女人的手,另一隻手撫著女人的臉,就算皺著眉,俊秀程度也不影響分毫。他像是有點擔心,不知道女人說了句什麼,他無奈笑了,颳了刮女人的鼻子。
女人衝他扮鬼臉,臉上的笑容燦爛到天地失色,美的不可思議,她像是在撒嬌說了什麼,男人不許,她便湊上前彷彿要親吻男人。
男人無奈拉開她,“笑笑……”
再然後,兩個人影被漫上來的血海寒霜淹沒,消失於天地間,彷彿從未出現過。
笑笑……
盧櫟猛的睜開眼睛,他想起來了,他的孃親,叫苗紅笑!
可記憶太短,除了名字,他對她一無所知,唯一看到的,就是她臉上的笑,那麼燦爛明媚,彷彿能點亮世界。
盧櫟歪頭看了看天色,見趙杼坐在一旁,“我睡了多久?”
“不到兩刻鐘。”趙杼看著門口,估計沈萬沙快要回來了。
盧櫟緩緩坐起來,夢裡出現的人太亮眼,只憑著那笑容,他就知道苗紅笑大概會有怎樣的性格,不管她現在是生是死,身在何處,大概都會希望自己的兒子快樂幸福,任何情況下都能好好享受人生,就像她一樣。
盧櫟感覺到心臟怦怦跳動,緩緩撫上去……他會替那個人好好活著。
驗完屍回來累的不行,也沒胃口,睡一覺醒來,肚子餓的咕咕叫,胃裡冒酸水,盧櫟感覺他要撐不下去了……正在這時,遠遠傳來沈萬沙的聲音,他提飯回來了!
盧櫟高興的一蹦,然後僵硬停住,他想起了他的腰——
閉著眼睛握著拳等待了好一會兒,預想的疼痛並沒有來臨,他驚喜的扶了扶腰,試著往前走了兩步……不痛!一點也不痛!
趙杼一直看著他的賣蠢表演,等盧櫟反應過來嘴角幾乎咧到耳根跟他道謝時,他才嗤了一聲,“蠢。”
盧櫟繼續大剌剌往前走幾步,發現真的一點沒影響,連痠軟都沒有。他轉身看趙杼,神情非常真切誠肯,“我以為你故意狠狠按折騰我,沒想到你是真的想我好……”他露出小虎牙笑的燦爛,“謝啦!”
正好沈萬沙提著飯菜進了門,盧櫟頭也不回地撲上去,“什麼東西,這麼香!”
沈萬沙神秘的嘿嘿笑著,先把門關了,再把食盒開啟,“是我賄賂了寺裡齋菜房的大師傅,讓人給現做的……縣令大人那兒的席面都沒這個好。”
盧櫟幫他一盤盤往外拿,連素雞素鴨都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大師傅也能賄賂?這裡可是佛門清靜地!”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沈萬沙神神叨叨說了一通,“再說廟裡唸經師傅多,灶房不一定都是和尚。”
兩個人快手快腳把飯菜碗筷擺好了,招呼趙杼過來吃飯。
趙杼端起碗,看盧櫟吃的歡快,略沉默。剛剛他當然是故意按的那麼狠,盧櫟明明感覺到了,竟然還能反過來感謝他,人怎麼能蠢到這地步……太天真。
幾個人都餓了,風捲殘雲的吃完飯菜,才有精力喝茶說事。
沈萬沙拽住盧櫟的袖子,眨巴著眼睛求他,“屍檢格目送過去了,大概一會兒黃縣令要問話,我是頭一個發現死者的,定要去一趟,你陪我一起嘛……”
盧櫟知道他害怕,很乾脆的點頭,“好啊。”
沈萬沙眯著眼睛笑的滿足,拉著凳子往前挪了挪,離盧櫟更近,“你之前不是納悶黃縣令為什麼來那麼快麼?我打聽到了。黃縣令的老婆每年都要來這裡幾次燒香禮佛,這回三天前就來了,就住在東北香院,黃縣令一大早到這裡,是為了接她回去。至於為什麼有王得興,因為最近黃縣令在清查過往卷宗,經常會有些疑問,王得興便寸步不離,連黃縣令來山上接老婆,他也跟著來了……”
沈萬沙說到這裡掩唇偷笑,“我看他是想拍馬屁想瘋了,人家接媳婦與他有什麼關係……”
“縣令夫人住在東北香院?”盧櫟想了想位置,那豈不是離案發現場非常近!
“管她住哪裡呢,”沈萬沙擺擺手,“反正還有一會兒,你來同我說說,你推測的死亡順序怎麼與王老頭之前所說完全不一致?”
盧櫟笑笑,“記得你寫的屍檢格目麼?”
“當然記得!”
“生前和死後傷痕不同,在驗屍時我同你說過區別,判斷死亡順序與此道理相似。”盧櫟指著自己身體,“我們的身體很奇妙,只要活著,便會有自愈功能,生前受傷,例如割傷,皮肉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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