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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櫟與沈萬沙一過來,就看到被褥上的斑狀痕跡。一小片一小片濃稠液體,色乳白,微微有些溼,很明顯,這是精斑。再看,周邊精液痕跡不少,大部分痕跡新鮮,微溼,沒有乾透,應該是行房留下痕跡後,被褥立刻被人疊起,不通風不透氣才沒有幹。
只是做完事立刻疊被子……是不是有些奇怪?
盧櫟與趙杼對視一眼,彼此心底都是大大的問號。
……
現場勘察完畢,幾人小小討論一番。
照現場看,兇手可能是女子。並非只因為被褥上的歡愛痕跡,還有現場的過於乾淨。現場明顯被人打掃過,可以說,清理的很乾淨很徹底,如此細緻,是女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當然也不排除性格特別謹慎小心的男人。如此情況,就是秋堅與某女子歡愛,女子離開後,兇手過來做案。
沈萬沙堅信兇手是女人:“肯定是女人!否則割喉離這麼近的事,誰會沒一點戒心?”
“這樣的行兇過程的確防不勝防,但事實到底如何,還是得看後續線索。”盧櫟微微點著頭,看向趙杼,“可以問供取證了。”
趙杼伸手打了個響指,外面立刻有腳步走離去。
很快,護衛們帶來了這裡的工作人員。
這人名叫王貴,是這塊區域的小管事,臉笑的像花兒似的,態度無比恭謙,看起來非常配合,但說兩句話,盧櫟就皺了眉。這人看似配合,實則沒一句準話,皆是模稜兩可,用詞也都是大概,也許,約莫這類,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這裡客人多,他們的人忙的跟陀螺似的,連自己差事都快顧不來了,誰也沒空注意某一個客人怎麼樣,發生了什麼事。也許看到了什麼,但並不確定,沒準是晃花了眼,把這兒看成那兒把那兒看成這兒了。
盧櫟有些不高興:“忙的連客人都顧不過來,就不怕客人找麻煩砸你們場子?”
王貴笑容極為油滑,“這位公子怕是不知道,咱們這地界啊,不用小的們多伺候,客人自己能照顧自己,小的們要上前,客人們還不高興呢……”
盧櫟眉頭皺的更緊。
沈萬沙拽拽他袖子,悄悄把他拉到一邊說小話:“這就是我剛剛提到的,這裡的特殊之處。”
盧櫟不明白,沈萬沙指著窗下戲臺讓他看。
戲臺上現在又換了個人,不是剛剛那個扮女裝的胖子了,而是一對扮相特別清雅漂亮的小生和花旦。兩個人身法極好,一步一轉一舞都是風采,唱腔也極動聽,纏綿悱惻情意綿綿,非常賞心悅目。
就是略有些輕浮,若再沉兩分就更好了。
盧櫟一邊心內感嘆,一邊轉頭看向沈萬沙,他有些不懂小夥伴意思。
沈萬沙拍拍他的後示意他彆著急,繼續往下看。
看著看著,盧櫟覺得不對了,這兩個開始脫衣服了!
小生把外衫脫了,花旦直接把裙子扯下來了!
當然,古人衣服很多層,外衫裡衣襯褲褻衣,脫個外衫裙子也沒什麼,一點肉也沒露。
但這舉動太驚人!禮教束縛下,一般人不敢這麼幹!
兩人在臺上脫衣服,臺下看客們便一錠錠金元寶往臺上砸,真是金元寶,純金的!
砸到一定數量,小生與花旦又脫了一層……
盧櫟看的嘴半張:“難道別人砸錢,他們就脫?”萬一脫到底了怎麼辦!
話音還沒落,底下不知道誰,瘋了似的往臺上丟銀票,然後小生花旦唱著唱著,就抱在一起親上了。親的特別溼,特別火辣!
盧櫟:……
“脫到底了就做唄,”沈萬沙拍拍小夥伴的肩,“這裡的戲子,就是這麼玩的。”
盧櫟相當無語,還真能看現場版啊!
沈萬沙輕嘖一聲,“不過這錢不夠,客人們不給力,大概只能到這一步了。你要想看晚上來,晚上金主們給力,戲也會很精彩。”
盧櫟覺得三觀受到了衝擊,這錢還不夠?金元寶躺了一地,還有大把銀票啊!
而且什麼叫還有更精彩的?更精彩指什麼?體位?還是人數?
他有點不敢想。
等他回過勁來,沈萬沙就同他解釋:“這幽玉臺,是個銷金窟,客人非富即貴,只要有錢,怎麼玩都行。玩別人,玩自己,任何癖好,只要錢給夠,都能滿足。”
“我比你來的早一點,打聽到的東西也稍稍多一點。這裡的客人,大半不是什麼正常人,有各種各樣的癖好,有喜歡扮女人的,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