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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過,本以為雲遊歸來後他便改了心意,誰知此次……也並非不能理解爹的想法,只是為何非要在此時跟蘭兒提呢。
方蘭生把自己悶在屋裡,誰來敲門也不肯開,不肯吃飯不肯說話,大熱的天把自己埋進被子,悶的一身的汗臉憋得通紅。最後是肥雞破窗而入,對著方蘭生隔著棉被一通猛啄,才總算是把人給叫了起來。
“哎呀我的頭!死肥雞!你要死啊!?”方蘭生怒了,追著死肥雞一路跑出了房門,正好撞上擔憂而來的方如萱。
“三姐……”
“進去說吧。”方如萱嘆了口氣,對他道。
方蘭生蔫蔫的跟著走進房間,也不肯坐在桌邊,一屁股坐在床沿,拉著被子裹住頭。他打小就這般,若是賭氣難過就要裹住被子,憋死前才肯探出頭來。
方如萱給他那個氣鼓鼓的樣子逗笑了:“三伏的天,你是要捂出痱子來麼?你這個樣子,是要跟誰鬥氣?”
“三姐……”
“爹的事,早幾回就跟我和二姐提過,只是我們不曾告訴你,怕你多想。爹不是單單不願意見你一個,爹的年齡大了,以前是想著你還小,現在你也長大了,他便真的沒有牽掛了。二姐過世後,爹的打擊不比咱們任何一個人小,你也要理解爹,爹他是真的……想要皈依佛門了。”
“可是,以前不也……我去看他……又不會……”方蘭生蔫蔫巴巴的縮著:“不會打擾他,只是去看看他。”
“那不就成了,他只說作為兒子你不能再去了,又沒有不許你去燒香,寺廟容納萬物,你去燒個香拜個佛,他還不許你去了?不就是不能叫他爹要叫主持嗎?不叫不就不叫,不叫他就不是你爹了?個老不休,還能耐他了,實在不行我就去接娘來,叫娘收拾他。”
方如萱抬手輕輕拽下方蘭生裹在身上的被子,柔聲道:“蘭兒,你也不小了,不能一遇到不開心的就把自己裹起來,爹孃年事已高,陪不了你多久。我與你姐夫待你成婚成家,也是要單獨出去過日子的,這個府邸最後只能是你一人的。然而到時候雖沒了我們,卻會有你的妻子,過不了多久會有兒女。姐姐希望你能過得好,你過得好,大家才會開心,你不開心,我們又怎麼安心呢?”
方蘭生把小蛇從床腳拖出來,攥在手裡,低著頭半晌才吭聲:“我懂的,三姐。”
“乖,走吧,吃晚飯了,中午在爹那裡沒顧上吃吧?”
“嗯。”
懂是懂,這口氣得還給那個老頭子,方蘭生惡狠狠的啃下一口蘋果,不忘給小蛇一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天一次,方蘭生睡了一晚第二天就跑回寺廟。剛巧趕上初一,香客絡繹不絕,主持也出來接待,看到方蘭生一愣,正欲開口卻被方蘭生搶先。
方蘭生裝模作樣的行了一個禮:“主持好。”
方太怔怔的還禮:“施主好。”
“恰逢初一,便特地來燒香請求佛祖保佑家人,孃親遠在千里之外,實在叫人擔心,不過家姐表示過些日子或許會接她來寺廟拜拜,屆時還要勞煩主持。”方蘭生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為寺廟添些香火錢。”
方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方蘭生的娘,方蘭生說完就跑去找登記香火錢的小僧。他自己提的互不相認,這一下也無法再追問,對個臭小子暗自磨牙。
方蘭生追著方太一口一個主持一口一個主持,把方太膈應的面色難看又不好發作。終於找了個機會,趁著方蘭生出門的時候跟在他身後,朝著小崽子的腿踹了一腳。
方蘭生回頭擺個鬼臉,蹦蹦跳跳的跑了。
想徹底皈依佛門,你還早著咧,死!老!頭!
“死老頭,還敢跟我擺什麼皈依佛門的譜,呸,老子認識他十幾年,他什麼人我還不曉得?哈哈,木頭臉你看到我走的時候他的表情了麼?人佛祖割肉喂鷹還拈花微笑,他還差得遠咧,還敢踹我,呸!老胳膊老腿也不怕折了。等著吧,每次初一十五我都來,不叫爹就不叫,反正又不是我吃虧,就叫他主持主持,氣死他!”方蘭生叼著一根甜草大嚼特嚼,得意洋洋,這口氣出了心情當真舒暢!
“木頭臉?”嘰嘰喳喳半天不見小蛇用尾巴抽他,方蘭生有些奇怪,抬手摸了摸脖頸卻摸了一個空,心裡猛地咯噔一下。
“木頭臉??!你跑哪兒去了?!木頭臉!”木頭臉是很乖的,要去做什麼都會先跟他說一聲才從容遊走,從未發生過自己跑丟不見的情況。
方蘭生急了,木頭臉這幾天一直有點不對勁,蔫蔫巴巴的又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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