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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白那一刻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伸手把唐臨手中的髮帶拿了過來。由於髮帶既窄且薄,蕭子白的手指不可避免地劃過了唐臨的掌心,在他們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蕭子白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顫了顫。
唐臨臉上的笑變得有些僵硬了。
真的就這麼嫌棄我?!
他將唇抿成了一條筆直的線,順手輕輕一抬掌,將髮帶輕飄飄送到了蕭子白的手中。
本!能地伸手捏住那根髮帶,蕭子白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舌頭在哪。他張張口想要說話,唐臨卻已經不願再在他面前多待,拂拂袍袖便輕描淡寫地告辭離去,說要去拜見拜見凌山掌門與各位長老,不知是不是因為走得太匆忙,連自己的靈寵也忘了帶。
蕭子白愣愣地把被遺忘到天涯邊緣的“糰子”抱了起來,有些惶恐又有些喜悅地極小聲地和他說:“糰子……你有沒有覺得……剛剛你的主人看起來……特別的好看?”
唐臨:????
那種表現居然是覺得我好看?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在嫌棄我??
發現蕭子白的意思居然完全和自己的理解相悖,唐臨不由得滿心鬱卒。他思索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不嚥下這口氣。
於是下一刻,蕭子白髮現本已離去的唐臨忽然飛快地走了回來。
“把我的靈寵還我。”唐臨老實不客氣地朝著蕭子白一伸手,然後控制著自己的鳥身,絲毫猶豫也沒有地直接飛離了蕭子白的手臂,興高采烈地蹲到了自己的手上,還特意蹭了蹭人身的臉頰,擺出了一副十足親暱的架勢。
蕭子白:……
唐臨把糰子搶走了!但是為什麼他依然覺得唐臨很好看?就算把糰子搶走的時候也還是很好看……這樣的想法似乎很對不起糰子,但他實在是不能欺騙自己的內心,左右為難之下,蕭子白立時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唐臨卻根本不想再去思索蕭子白內心的想法,他也懶得感受蕭子白十足複雜的感情,直接帶了自己的鳥身開開心心撇下蕭子白走了,留下蕭子白一人在原地悵然望天。
*
蕭子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明明知道唐臨是個壞人,是搶走了糰子的混蛋,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地對唐臨抱著好感,甚至有時候他會因為唐臨而忽視糰子……
沒心沒肺,不知好歹,忘恩負義。
蕭子白唾棄這樣的自己。
難道他忘記了糰子對他有多好麼?竟然會為了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人而冷待糰子!蕭子白簡直要羞愧得無地自容了,但奈何下一次看見唐臨和糰子時,他的目光依然會被唐臨深深地吸引過去。
任他再怎麼警告自己都沒用,唐臨的身上就像是裝了什麼磁石,牢牢地吸附了蕭子白全部的注意力。當唐臨出現時,蕭子白眼前的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混沌中,只有唐臨身上才有光。
“也許這只是一時的衝動,過段時間就會消退了吧。”蕭子白自我安慰地想,但與他所期望的不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對唐臨的嚮往與喜愛反而與日俱增,一日比一日更多。有時候他看見唐臨和糰子互動,居然會產生一種淡淡的醋意,恨不得自己變成糰子和唐臨親近——這個可怕的念頭剛剛生出來,就把蕭子白自己給嚇壞了。
他終於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
在一個漆黑的雨夜,蕭子白決定對著牆壁痛陳一番唐臨的種種不好,以此打消自己喜歡他的念頭。
“唐臨束著糰子幾年都不讓他出來,讓糰子行動都不得自由,連上個凌山都要帶著糰子一起,明顯是不給糰子自由自在的空間!”
他口中這麼說著,然而心裡卻反駁著自己的話:“大家都是修真者,幾年閉關挺正常的,最近這段時間獵妖的那麼猖獗,如果唐臨就這麼讓糰子自己一個人出來,那才真的叫做不負責任。”
思索了一會兒,蕭子白換了個由頭說道:
“唐臨那個傢伙一看就是生活奢靡的,身上的衣服都泛著金光,肯定連布料都是特製。這樣的傢伙太過執著於外物,在修行一道上多半不會有什麼成就,糰子跟著他肯定沒前途的。”
……嗎?蕭子白沮喪地認為這話說起來毫無說服力。上次唐臨來時尚未築基,這次他再來卻是已近金丹,在短短七年裡能做到這一步,顯然已經是極為天才的了。而且毫無疑問地,有錢才能讓糰子過得好,至少蕭子白自己知道,他是絕沒有足夠的靈石能讓糰子過上與御獸宗內相似的生活的。
蕭子白絞盡腦汁地想啊想,努力編排著唐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