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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六聽到著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唐臨抬起頭對他笑笑,孔六便不再說話,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唐臨的發頂,聽他繼續說著:“不被父母接受,不被村人認可,蕭子白的心裡大概是很難過的吧。只是他一直都被那樣對待著,並不知道溫暖的滋味,所以始終懵懵懂懂地被動承受著這一切,只當這世界上從沒有過溫暖。”
“可是我改變了這一切,我帶他走,以為自己能保護他,溫暖他,可是我最後卻把他一個人丟下了……您看,我與您相伴不過數日,失去時尚且難受失落。我與蕭子白相處兩年,又怎麼是說拋下就能拋下的呢?”
孔六撫摸唐臨發頂的手僵了僵,唐臨微微垂下頭,沒有再說話,可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表露無疑。
“凌山劍宗都是些好人。”孔六仍是不願留下唐臨,他拍了拍唐臨的背,安撫性地說道:“他已經站在陽光裡了,即使你離開了他,他也還是能過得很好。”
說到這,他甚至還笑了笑:“你不知道,當時那個凌山掌門有多緊張,生怕我跟他搶徒弟呢。”
說到這,孔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道:“你別擔心,凌山劍宗的人要是對蕭子白不好,我就去幫你把他搶過來!”
“搶……蕭子白?”唐臨嚇了一跳,他從沒往這方面想:“御獸宗不是……不能收外人麼?”
“全是妖怪不能收人族”這句話在他喉嚨口轉了一圈,又被唐臨給咽回去了,孔六卻將手一拍,優哉遊哉地道:“你不知我妖族一向恣意?若是看上了誰,人族又如何,大不了搶回家去便是,契約一訂,這人就是你的了,再多的秘密他也不能說出口。”
這明顯類似於搶親的話聽得唐臨大窘,蕭子白還小呢,他又不是戀童癖,對小孩兒可沒那種想法,就是當成子侄輩養孩子而已。正要出言反駁,孔六剛說過的話在腦海裡過了一圈後,唐臨突然捕捉到了兩個字,當即疑惑地問:“契約?什麼契約?是我和蕭子白差點定成的那種契約嗎?”
孔六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僵硬了。
“你聽錯了,沒有什麼契約。”他硬邦邦地道,還不等唐臨反應過來有所回應,孔六就拉住了他,簡單粗暴地轉移話題道:“對了,剛剛看你的意思,莫非是想陪在那個人族身邊?”
唐臨愣了愣,立刻做出了一副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的樣子——這倒並不完全是裝的,他確實是很想陪在蕭子白身邊——轉向孔六,神色鄭重地對他道:“的確是……如果可以,我從一開始就不想與他分開。”
“那我答應你,可以讓你正大光明地陪他一段時間。”孔六看他一眼,神情嚴肅地補充道:“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叫我聲師父。”
“不是那種說來糊弄旁人的,是真真正正、傳道授業的師父。”
唐臨呆住了:他沒想到孔六居然會真的提出要做自己的師父。
和其他人不同,孔六應當是吃過“天道”的虧的,從他提到“契約”和“天道”時的語氣神態,唐臨能看得出來,它們帶給孔六的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能平平安安地在天道的算計下活到如今,還帶著妖族在人族大興的時候,以御獸宗為掩護,過上了平靜快樂的生活,孔六所付出的心力絕對不小。
而若做了唐臨的師父,孔六原本平靜的生活無疑會被打破。那個可疑的“契約”和“天道”的危險性暫且先不提,他自己“滅世之妖”的身份首先就是一盆很大的汙水,唐臨並不願意把孔六牽扯到其中,但孔六又實在是很厲害,而且他也的確是很想陪陪蕭子白……
唐臨可恥地心動了一下,猶豫了片刻後,卻還是選擇了婉拒:“我畢竟身世未明,甚至還沾染天道,實在不必連累……”
孔六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直截了當地對他道:“要收你做徒弟的是我,不是你自己,關於天道的危險性,我只有比你更瞭解的。你一個幼崽,擔心這麼多作甚?你只需要回答我,究竟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深深地望了孔六一眼,唐臨不再猶豫,直接跪在地上大禮參拜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拜完之後,他便抬起頭來,灼灼地望著孔六,也不說話,但他的意思如何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孔六一拂衣袖,暗暗嘆了句痴兒。
他伸指一點唐臨眉心,與他約法三章道:“雖然說是允你留下,卻不是說你從此便不回門派了,最多三月,你陪完他後,還是要回去御獸宗的。”
唐臨想也不想地應了,真要他徹底留在御獸宗裡,他還擔心會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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