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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白正是和唐臨氣氛好的時候,還打算抓緊機會把唐臨這座城池攻陷,結果戰鼓打了戰陣排了登雲梯都靠在城頭了,給自家師父一道金牌給召了回去,空望著城池不得入,著實是抓心撓肝。
唐臨卻樂見其成,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太對勁,有心想冷上一段時間,讓自己也“清醒清醒”。任憑蕭子白在契約的那頭哀怨地敲敲打打,他只坐在那兒八風不動,只時不時撫摸安慰一下,免得這傻蛋徹底蔫下去,更多的接觸卻再不曾有。
沒過多久,蕭子白就蔫頭耷腦地閉關衝擊金丹去了,唐臨本來是鬆了口氣的。日子一久總沒人在契約的那頭偷偷摸摸地撩他,他居然有了些寂寞,想來想去,又詢問了孔六一番,乾脆也閉了關去結妖丹。
他從碧靈秘境裡帶回來的木靈心卻是從中!出來的第一時間就交給了黃樂山。
黃樂山當時摸著木靈心沉默半晌,開口卻是和唐臨說:“他們如何了?”
唐臨垂了頭不應,黃樂山呆呆出神許久,也知道他為何不回答,最後只拿著木靈心和他說:“你回去的時候找一趟孔六。”為何要找孔六,黃樂山卻完全沒有說,唐臨也沒問,接了黃樂山遞給他的半截木頭就走了。
沒走幾步,他就咬破手指往木頭上滴了血,又放火去煉化,很快他的肩膀上又站上了一隻華羽大鳥。
他又去見了木靈阿冬,把藤蔓與巨樹的事情與他說過一遍,又在地上擺了兩隻盛滿灰燼的盒子。那盒子裡裝的一個是枯藤,一個是朽木,唐臨取走了斷木中的寶物後,就放了火把二妖的屍首焚化了,此刻放在了阿冬的面前,還沒等他開口說這盒子裡裝得是什麼,阿冬所在那棵樹的枝葉已經開始顫抖。
“這……這是……”阿冬努力地壓低了樹枝,似乎是想要碰一碰盒子,但哪裡又能碰得到。樹上木靈的臉升起來,眼巴巴地望著唐臨,唐臨也只能嘆息一聲,告訴他:“這是你的爹孃。”
阿冬的眼睛瞪大了,唐臨想了想化作人形,託了兩隻盒子敏捷地攀上樹梢,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到了木靈平平展開的枝葉上。
大樹觸碰到盒子後先是一僵,然後整棵樹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唐臨嘆了口氣,滑下樹幹,伸手抱住了樹身。
木靈發出了一聲響亮的抽泣。
唐臨陪著阿冬在那裡呆坐了一夜,第二天晨光熹微時,黃樂山捧著木靈心滿面疲色地走來,看見了唐臨後把他趕去了一邊,將整個樹林都封閉住了,說要幫阿冬療傷。
直到唐臨閉關去結丹時,他們倆人都沒能出來。偌大的浮空飛梭還在御獸宗的廣場上停著,孔六在飛梭周圍一圈都設了禁制,不許任何妖進入,於是便真的沒有誰靠近那浮空飛梭,就連平日裡最調皮的小妖也離那飛梭能遠就遠。唐臨終於看出來點天字門門主說一不二的樣子,但是……也只能是在這一畝三分地裡說一不二了。
回到御獸宗後,唐臨把那隻玉盒子交給了孔六。
他起先還想著,按照門主便是族長的例子,御獸宗掌門便應該是妖皇。這玉盒子顯見是對妖族來說十分珍貴的,應該交給妖皇才是,他回了宗門找孔六一問,卻知道御獸宗一直是沒有掌門的。
“當年要不是那個妖皇,或者戰爭還不會慘到那種地步。”孔六靜靜對唐臨道:“反正妖族如今已經這樣了,為什麼還需要一個皇呢?倒不如各族共治的好,誰拳頭大誰有理,簡單粗暴。”
毫無疑問,孔六是目前御獸宗裡拳頭最大的那個,唐臨便安安分分地把玉盒子交給了他。本來他還想連著其他的那些個藏寶一起交,孔六掃了一眼卻道:“他們給你的你就收著,也別去給阿冬,阿冬是不會收的。”
“你要是想侮辱他,那就把這些東西給他,阿冬也從來不缺這些,阿冬缺的是陪伴。”說著他敲了敲面前的桌板:“黃樂山叫你來找我,是商量著要把阿冬交給你帶著,我們年紀都大了,懶得往外跑,你倒是多半會想著外頭。”
孔六瞟了唐臨一眼,唐臨只覺得臉上發燒,心知肚明自己“暗戀”、“談戀愛”、“雙修”之類的事情都給孔六聽去了。他張張嘴,有些想反駁,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只紅著耳尖聽著孔六說:“你出去的時候帶著阿冬一處就是,他出得樹木,一時也化不出人形,你帶著他四處走走就好,他也有許多年沒有看過風景了。”
聽了孔六這話,唐臨只能把東西收了下來,卻還是想著要找些東西補給阿冬,等阿冬一出來,他就旁敲側擊地去問問他喜歡些什麼。
可是阿冬療傷的過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