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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枕著死人骨灰睡了一晚上,難怪像是丟了魂似的。”劉勁說了一句。
從蘇家出來,本來我是打算和他們一起去殯儀館的,可剛走兩步,我受傷的那隻腿一下沒承上力,我直接摔到了地上,柺子見我這樣,就讓我在家好好休養著,他們有發現會及時通知我的。
我也的確是有些累,就沒有堅持。臨走的時候,劉勁叮囑我與蘇溪在家要小心一些,晚上務必關好門窗,有事及時給他打電話,我一一應了下來。
回到房間,我給何志遠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見著蔡涵,他說昨晚他倆一起回的寢室,沒多久他就睡著了,等早上起來時,蔡涵床上已經沒人了,後來就一直沒見到他人。我心裡盤算著,看來蔡涵昨晚出來後就一直沒再回去,估計今後也不會回去了吧。
這時房門響了起來,我開啟門,蘇溪端著一杯水站在門口,她把杯子遞給我,讓我喝點熱水再睡一會,受了傷要多休息才恢復得快。說完也不等我說感謝就轉身往她房間走去。
儘管下午兩點我才醒,身體畢竟有些虛弱,重新躺回床上後沒多久我就睡著了,一直到我再次被敲門聲驚醒。我發現我現在對敲門聲很是敏感,特別是在迷糊的時候,敲門聲一響,我一下就坐被窩裡坐了起來,扯得渾身都有些疼。
愣了幾秒鐘,敲門聲再次響起,同時傳來蘇溪的聲音,她讓我起來吃點東西。
開啟門,蘇溪說本來想出去給我買回來吃的,可又不放心離開我,還自責地說昨晚都怪她睡得太沉沒發現異常,才導致我受了傷。昨天劉勁當面說蘇溪是我的貴人,我估計蘇溪把這話聽進去了,她這單純勁一上來,還真把昨晚的事都歸咎到自己頭上了。
我睡覺的時候不過下午四點過,出門時看到天色全黑了,我一看時間,竟已是晚上八點過。離劉勁他們離開已經四個多小時了,他卻沒給我打電話過來,我擔心殯儀館那邊出什麼問題,我手機還放在家裡晾著水汽,就用蘇溪手機給他打了過去。
電話通後,劉勁的聲音聽起來很沒有精神,我問他怎麼了,他說這次的對手太厲害了,我心一沉,就聽到他接著說他們去殯儀館調查昨晚上的事,結果他們剛找到館長,還沒說明來意,反倒是館長先向他們訴苦。館長說,昨天晚上,那九個工人全被人下了藥,睡得像死豬一樣,怎麼都叫不醒,導致今天早上浣花溪那邊要拉屍體時,館長只有叫了兩個司機過去幫忙。
聽著這話,我就知道這事算是斷了,九個人全都被下了藥,有內鬼是很肯定的。那人趁其他8個人睡了,拿著鑰匙搬出了謝文八的屍體,然後離開殯儀館,等事情完了後再回到宿舍內,自己把藥服下,殯儀館沒有監控,這事就算是神不知鬼不覺了。
“殯儀館沒有門衛嗎?”我問了一句。
“殯儀館都是承包給私人的,那地方平時也沒人去偷東西,館長能少僱一人就少僱一人,省下的錢都是他的,所以就沒請門衛。”劉勁回答我說,我回想了一下,昨天去的時候好像的確是這樣。
現在蔡涵失蹤,殯儀館內鬼隱藏得很好,我們就只有盯著蘇亮了,可是目前來看,蘇亮在這個團隊中發揮的作用最小,劉勁他們也最沒有理由強行控制他。劉勁說他覺得我惹上的人實力比我們這邊高了太多,我們能想到的,他們總是搶先一步想到並做好了防範,他現在挫敗感很大。
聽著他情緒如此低落,我也有些黯然,我與他們非親非故,他與柺子對此事如此上心,已經算很對得起我了,我也無法再要求更多,安慰了他幾句就掛了電話。
蘇溪問我怎麼樣了,我如實告訴了她。
“學長,你也別灰心,這東西是我婆婆留給我的,我也先借給你幾天吧。”
本來我在低著頭吃東西,聽著蘇溪的話,我抬起頭來,就看到她手中拿著一個紅色的香包,看著很是眼熟。我猛然想起,我第一次在宿舍大院外見著蘇婆時,她就“偶然”地贈予了我這樣一個香包。
後來有一次,蘇婆說這香包關鍵時候可以護我,所以我一直揣在錢包裡。我趕緊拿了出來,蘇溪看到後很驚訝,問我怎麼會有個一模一樣的,我這才告訴她是蘇婆給我的,平時都放在錢包最下面,我沒見著,所以沒想起告訴她這事。
蘇溪拿過我的香包看了看,然後又還給了我。她說,自打她記事起,蘇婆就給了她那個香包,一直帶到現在。蘇婆叮囑她要保管好那個香包,說是可以驅邪避害,保她平安。
如此說來,這香包都陪了蘇溪十多年了,又是蘇婆給她的,算是她的重要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