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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那個人,他一定很討厭我們吧,老是要我們這樣那樣的。”
這時岡崎先生抬起了頭,躊躇了一會兒之後,微笑著說:“其實小谷很喜歡你們的音樂哦。”
“啊?”我們四個異口同聲叫了出聲。
“是真的。你們覺得我會找一個對你們音樂沒感覺的人來當製作人嗎?”岡崎先生說。我們回道:“我們都以為你是這樣啊。”
“之前有次我在電車上遇到小谷,我看他抱著你們的唱片,那時他好像不曉得我認識你們,還跟我推銷說:‘岡崎先生,這個團很不錯哦。’”
“不會吧……”亮二皺起眉頭。
不知道真有此事還是岡崎先生瞎編的,我也分辨不出來。
好一陣子我們只是沉默,茫然地喝著啤酒、剝著毛豆。
“到頭來,那種音樂還是賣不起來的啦。”終於亮二開口了。
“是啊。”岡崎先生晃著肩笑了,“連小谷出馬都救不了呢。”
我們放聲大笑。
“那首歌歌名決定了嗎?”岡崎先生突然問我。
“還沒。”我一邊啃著毛豆,“叫什麼都行吧。歌詞講到魚,就叫如何?或是也不錯。”
“‘fishstory’是吹牛皮的意思。”一直沒開口的鐵夫一邊伸手拿毛豆一邊說道。我一聽大感佩服,鐵夫笑著回我,英文還是多少懂一點的好。
“可是呢,總有一天世人會認同你們的音樂的。”夜漸深,岡崎先生的臉愈來愈紅,眼神也開始有些呆滯。
“每次岡崎先生說不會有問題,大部分到頭來都有問題。”我故意挖苦他,“你看今天那首歌,搞了個無聲間奏出去,一定會有人來抗議,說我們‘搞什麼嘛!’之類的。”
“會嗎?”岡崎先生完全不以為意,“我是覺得應該會引發各種效應啊。”
“哪來什麼效應。”亮二提高了嗓子。
“好比說呢……”岡崎先生開了個頭,接著才拼命想該舉什麼例,這個人每次都這樣走一步算一步,“好比說,有個男的正在聽這首歌,地點嘛……就在咖啡店好了,坐著的男子閉上眼睛凝神聆聽,就在無聲間奏的地方,碰巧聽見女子說話的聲音,於是他抬起頭。”
“什麼啊?”五郎一愣。
“剛好女服務生開口說話的時候,男子突然聽到音樂以外的聲音,當然嚇了一跳呀。”
“你該不會要說,凝視著彼此的兩人於是墜入情網咖。”亮二粗魯地說。
“最後兩人幸福地步入結婚禮堂。”我也苦笑著跟著起鬨。
“看吧!”岡崎先生豪爽地笑了,“我就說吧!你看看,你們的音樂也有貢獻呀。”
“但那和音樂八竿子打不著吧。”亮二這話一針見血。
“很囉唆耶,有什麼關係,就這樣了。結了婚的兩人還生了孩子喔。”
“還沒完吶。”五郎撥了撥頭髮,向服務生加點烤雞串。“烤雞串是嗎?收到!馬上來!”服務生精神奕奕地回道。
“還沒完呀。後來呢,那個孩子長大成了非常了不起的人。怎麼樣,厲害吧?”
“什麼了不起的人?”我問。
“得到諾貝爾獎之類的。”
我們當場吐槽岡崎先生太沒想象力了。
“囉唆。總之,我要說的是,你們的音樂有可能在百轉千回之後,對這個世界有所助益的。”
“太扯了啦。”我不禁啐了一句,大家也應聲附和,一邊笑著說這和“颳風的話桶店就賺大錢”(注⑾)有什麼兩樣。“再說諾貝爾獎和音樂又毫無關係。”
“想吹牛皮都吹不成。”鐵夫也出聲了。
我逐一望著坐在榻榻米上的團員,然後望向喝醉了的岡崎先生。“您覺得自己失敗了嗎?”我問他:“您為了當我們的經紀人而辭掉工作,這下算是失敗收場嗎?”
喝醉的岡崎先生整個臉都紅了,但話卻說得清清楚楚,“失敗了呀。”一聽到他的回答,我和亮二當場抗議了起來。
“不過,沒辦法啦。”岡崎先生繼續說:“誰教我愛死了你們的音樂呢。”
雖然不是為了掩飾難為情,我舉起酒杯說:“來乾杯吧!”
至於為了什麼乾杯根本無關緊要,大家卻很堅持得想個名目,於是我們隨興地決定了,“好,就敬谷先生吧!”
十年後
人稱“網路專家”、擁有亮眼的業績,再加上照片上清秀的五官,橘麻美這位女性給我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