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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印象中她結婚之後,只有生孩子的時候回我們那兒,我跟她不熟啦。”今村母親拿起兒子手邊的啤酒杯,一口喝乾今村喝剩的酒。“而且她去年過世了,和我們這個小鎮的緣分更薄了。”
“過世了?誰?”
“尾崎的母親,聽說她那個不太好。”
“不太好?什麼東西?”
“心臟啊。”
大西瞄了一眼電視畫面,當然,站在打擊位置的不可能是尾崎。熒幕裡,一名沒見過的外國選手正大力揮出球棒,揮棒落空。
“我聽說他和尾崎選手是同一天生的?”大西不經意想起今村常提到這件事。
“啊,對對對,是同一天吶,很有趣吧。”今村母親以筷子靈巧地抄起生魚片上的配菜,沾了醬油放進嘴裡嚼得清脆有聲。
“明明是同一天在同一間醫院出生的,怎麼差這麼多。”
“什麼?”因為今村母親邊吃東西邊講話,大西沒聽懂她說什麼,於是今村母親又說了一遍,這時大西的腦中突地有個什麼閃現,今村在尾崎住處裡看著漫畫的身影與黑澤的聲音迅速透過腦海。今村母親繼續悠哉地東扯西聊,但大西幾乎沒聽進去。
三人離開居酒屋後,走在路燈夾道的小巷裡,大西攙著醉得歪歪倒倒的今村,一旁今村母親開口了:“咦?你今天不脫嗎?”
“脫什麼?”
“昨天我們喝完回家的時候,你不是把高跟鞋脫了赤著腳在路上走嗎?然後還不知道打哪兒弄來一支傘扛到肩上,高跟鞋就掛在上頭。”
“喔……”大西完全不記得了,不過自己的確常做這種事,“今天可能還沒醉吧。”
“你只有喝醉才會脫鞋?”
“嗯,腳一熱起來,就覺得鞋子很多餘。”
“很隨興呀,很好很好。”
“您這是第一次稱讚我呢。”
“你發酒瘋的時候,忠司通常怎麼說?”
“和他一起出門喝酒,他都會帶著鞋袋預防萬一呀。像小學生用的那種。”(注:鞋袋,日本的小學一般規定在進門時需換上室內鞋,所以小學生上學時除了背書包,還需要帶一個裝鞋子用的袋子。)
“雖然是我兒子,還真伶俐呢。”說著這句話的今村母親似乎很開心,“不過,你今天怎麼不多喝點?”
“我等一下還要繞去一個地方。”大西坦白說。她打算把今村送回公寓之後,去找黑澤一趟,反正只要拿今村的手機查一下就知道黑澤的聯絡方式了,而且,黑澤應該不介意碰個面吧。
11
位於仙台車站正東方的棒球場幾年前曾改建過,現在的球場與大西記憶中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別,漂亮多了,可能是為了搭配本地球團的代表色,座位與圍牆清一色漆成藏青與淡藍。大西一行人趕在夜間六點的比賽開始前到達球場,太陽逐漸西沉,那青色顯得分外耀眼。
由於本地球團最近表現出色,再加上此場比賽對手是活躍於東京的人氣球團,全球場座無虛席。第三局下半,雙方均掛零,戰況愈見激烈。
“坐外野席看球賽真是太讚了!像在看廟會似的。”大西右鄰的今村坐是坐著,卻一直靜不下來,他稍稍探出身子,指著投手踏板兀自念著:“對方投手是今年剛進職棒的新人哦,真厲害。”
“你們年輕人看球賽還找我一起來,真的沒關係嗎?”今村母親坐在今村的右手邊,她今天穿了一件與上次約碰面時不同款式的上衣,但還是很像囚衣。
“這是謝禮。”大西越過今村對她說。
“謝禮?謝什麼?”
“這件襯衫吶。”大西拉了拉自己身上藍襯衫的衣襟。
“不過你是哪根筋不對?怎麼突然約大家出來看夜間球賽?”今村問大西。
“不想來嗎?”
“不是不想來,只是太突然了吧。”
大西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左手邊的黑澤。
“剛好有票嘍,想說看看也無妨。”黑澤淡淡地說。
前排座位的幾名中年男子一身西裝打扮,看來是下班後直接過來看球賽,他們一口喝光紙杯裡的啤酒,興奮地喧鬧著。
“話說回來,沒想到忠司還認識這麼優秀的朋友吶。”今村母親歪著頭看向黑澤,感嘆地說。她大概是在來球場的車上看到黑澤的言行舉止,突然有感而發吧。
“我並不優秀啊。”黑澤緊抿著嘴角,臉上不見高興的神色。
“媽,什麼事都難不倒黑澤先生哦!”今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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