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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面,今村母親聞言哈哈大笑。
今村母親看了一圈兒子的住處,似乎也想多待一會兒,但她也很坦白地說:“這麼髒亂的地方不好說話吧。”提議一起去居酒屋聊聊。
“可是媽,我很累了。”話雖如此,今村最後還是同意了,一定是沒辦法拒絕許久未見面的母親吧。“若葉,你還有力氣去居酒屋嗎?你也累了吧?”今村反而是擔心大西。
“沒問題、沒問題。我是很累,但為了你就打起精神奉陪到底嘍。”
三人在居酒屋的榻榻米席上痛快地喝酒配油炸點心,熱烈地聊著今村小時候的事,雖然全是他的烏龍事,而且當中好幾則前一天已經聽過了,但別人出糗的趣聞不管聽幾次都很滑稽,大西也樂在其中。
“媽,別光提我出糗的事,也講一些我做過的好事嘛。”今村對著坐在對面的母親說。他兩杯啤酒下肚,臉就紅了,話都講得不清不楚。
“有的話我當然會說啊,如果有的話。”今村媽媽毫不留情地回道。她已經解決掉好幾杯啤酒,接著擴充套件到日本酒,臉色卻和沒喝酒時一模一樣,完全沒變紅。大西心想,這對親子體質還差真多。今村母親彷彿看穿大西的思緒,搖了搖頭說:“這孩子的爸生前也是個酒豪,忠司酒量卻這麼差,不知道是隔代遺傳還是怎麼著。”
今村早醉了,而且大概是太累,開始迷迷糊糊嘟囔著莫名其妙的話:“會喝酒了不起嗎?”沒多久便趴在桌面睡得死死的。
大西心想應該快十二點了,一看時鐘,沒想到才九點左右。她轉頭看向店內架高的電視,正在轉播棒球賽。
“他小時候打棒球嗎?”大西望著發出鼾聲的今村一邊問道。她將毛豆放進嘴裡,吃下豆子吐出殼來。
“嗯,也沒多熱衷啦,小學曾經加入地方棒球隊,打了一陣子。”
“是王牌打擊手嗎?”
“怎麼可能,能打第二棒就要偷笑了。”今村母親說著笑了。
“嗯嗯,感覺得出來。”
“不過其實他很認真,打得很好哦。”
“嗯嗯,感覺得出來。”大西又說了一次,接著低聲問:“他很崇拜尾崎選手嗎?”
“尾崎?”今村母親皺起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道:“喔——,那個尾崎,打職棒的嘛。”
“對對,打職棒的。”大西指了指電視。
“忠司一直很支援他哦,嗯。”彷彿過去的記憶突然甦醒,今村母親一面點頭一面自言自語著:“沒錯沒錯,是有這回事。”,接著說:“他是我們老家那邊的明星球員,對忠司而言,也是宛如Hero的存在喲。棒球Hero啦。”
“棒球Hero”這種叫法有種和洋折中的廉價感,念起來腔調也很彆扭,大西不禁覺得好笑,“所以他果然是尾崎迷嘍。”
大西的手又伸向那疊毛豆,也不是真的想吃,應該算是習慣性地伸手去拿吧。大西心想,只是因為習慣性而被吞下肚的毛豆也很無奈啊。
今村母親的右手朝生魚片伸筷,視線則落在兒子身上,嘆口氣道:“不過啊,尾崎最近好像都沒能上場啊。”
“好像是呢。”大西也回道。
“前陣子他在我們地方的電影片道出現了一下,看上去沒什麼精神。”
“是哦。”
“他在高中時代可是所向無敵呢。”據今村母親說,尾崎在那次電視採訪里語帶自嘲地說:“那時候覺得自己沒有辦不到的事,以為自己是萬能的”。
自怨自艾啊。大西感到一絲嫌惡。
“唉,聽說他是不得教練歡心才沒法上場。”
“您對內幕很清楚嘛。”大西半開玩笑地說。
“那是因為尾崎母親的孃家就在我們鎮上,雖然不至於成立尾崎後援會,還是有熱情的支援著,話就是那個人傳出來的,他說都是教練在搞鬼,不過畢竟是道聽途說啦。”今村母親說到這,朝著經過的服務生確認:“我現在換成喝到飽可以嗎?”(注:喝到飽,日本有些居酒屋點飲料時可選擇一般單點計價或是喝到飽,後者通常限定時間為二小時。)
“沒辦法耶。”服務生很乾脆地拒絕了。
今村母親感慨地說:“這世上盡是些沒辦法的事啊。”
“咦,是嗎?”大西問。
“你不知道嗎?全是一些沒辦法的事啊,這世界就是這樣。”
“不是啦,我是說尾崎選手的母親。”
“喔,那廂啊?對呀對呀,她是我們鎮上的人,大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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