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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衛釗驚駭的叫了一聲,看著鮮血從衛霜的眼角流淌出來,回頭叫道:“快叫大夫!”
“不用,”衛霜擋住了衛釗,抹了下眼角,看著手掌心裡的鮮血,淡淡而笑,抬頭道:“將這玉佩和項鍊送去京中,傳令下去,整兵三日,三日後,我們進軍大漠,這次,必然要全殲阿森納之部!”
“將軍!”衛釗驚然叫了一聲,在看到衛霜起身拿起盔甲之時啞了聲,低頭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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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一共是兩百兩銀子,”將一個個的小銀錠放在油漆還未乾的桌上,林朝手指在最後一個銀錠上面摸了摸,下了狠心般的深吸一口氣,道:“這個屋子我已經跟營裡買了下來,這些錢,你省著點用,也應該能過上個幾十年。”
看了看桌上的銀錠,再看了看已經穿好盔甲,受傷的手支架也已經去掉的林朝,蕭凌風託著下巴道:“這屋子要了你多少錢?”
呃!林朝愣了下,然後在懷裡掏了半天,拿出張房契出來,道:“十兩。說是優惠價。”
從林朝手裡將房契抽,抽,抽,用力的抽了過來,蕭凌風嘆了口氣道:“我聽斜對面的劉嫂子說,這屋子一直風水不好,不管誰住進來,三個月之內準要陣亡,後來便沒人敢住這個院子,空置了只怕有幾年了,後來分配給了啥都不知道的從國都來的傻瓜校尉,聽軍需官說,要是能撐過三個月不陣亡,那這院子他送給那傻瓜校尉都成。”
林朝臉色一黑,蕭凌風瞟了他一眼,接著道:“我還聽說,西北新軍這次被漠北軍搶了風頭,還好有一人把面子給賺了點回來,那人在漠北軍最精銳的前鋒面前,幹掉了一整隊匈奴騎兵,我記得,匈奴軍制,一整隊是一百人吧?十兩一人,怎麼才兩百十兩?你算數不成?還是……?”
那滿含懷疑的小眼神在自個身上上下掃視,讓林朝的臉又黑又紅,將腰帶和胸甲一解,道:“你若是不信,自個來搜,我怎麼知道上面怎麼算的,就只給了這麼多,一個銅板我都沒留,全給你了!”
這人幹掉的不止一整隊騎兵,還將匈奴騎兵給阻擋在了山口,讓衛霜的前鋒能追擊上來,如此功績居然只升了一品,還只有兩百銀,是該說這人倒黴,還是說這人不會做人,還是說這人笨,還是說,這個將所有財產都留給自己的男人愚蠢呢?不過就是在他做噩夢的時候奉獻了下自己那溫暖的懷抱,順便享受了下他那年輕強壯的身體……
見她眼神遊離,嘴角的笑意若隱若現,林朝臉上的紅色蓋過了黑色,拉了拉自己單薄的內衣,將胸甲腰帶重新扣好,低頭道:“這次出戰,我爭取多殺點人頭,要是我回不來了,我這個官職的撫卹金聽說有一百兩,你帶著錢,回去關內吧,找個好男人嫁了。”
“我說,你為啥對我這麼好?”託著下巴抬頭望著面前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蕭凌風笑意淺淺的問道。
我要是不弄錢來給你修房子買傢俱,你可以用悽婉哀怨的目光盯我整天,我要是不把錢留給你,你可以在屋角哭上一整宿,最可惡的就是,若是不答應你養你,你就可以掐住我那不讓我釋放,林朝腹誹著,說出口的話卻是:“你是鐵頭的遺孀,鐵頭是我的部下,照顧部下的遺孀是我的職責。”
呃!他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看著蕭凌風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最後幾乎要爆笑出來般,惱羞成怒的道:“囉嗦!到底要不要?!”
“要要要!怎麼能不要!”蕭凌風到底還是爆笑了兩聲,然後起身拉了他坐在了屋子裡唯二之一的椅子上,脫了他的手甲,手順著他手臂上骨裂受傷的地方輕輕拿捏著,輕笑著說道:“別想著拿人頭,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我聽劉嫂子說,這次打頭陣的是漠北軍,西北軍主要是負責打探和糧草,你們西北新軍只是壓陣,不過匈奴人擅長突擊,就算是壓陣也少不得會碰上敵軍,出了紅海子便是大漠,休息用的綠洲是容易受襲的地方,還有,這個季節,正是黑旋風猖獗的時候,風來的時候,一定要找背風的沙包,千萬不要亂跑。”
她的手指圓潤有肉,按在筋脈上力道剛好,讓林朝很是舒服,微眯了眼好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你怎知道這麼多?”
在林朝背後,蕭凌風的眼神悠遠,輕笑著柔聲道:“你忘記我是做什麼的了?那些軍爺在事後最喜歡的就是說些這種事情,聽得多了,便也記住了。”
林朝的肩頭一僵,粗聲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你已經脫了籍,已經是良家女子,那些事情,不要去想了。”
良家女子啊……,蕭凌風笑容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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