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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貪?林兄弟殺那一隊匈奴騎兵,可是在漠北軍前鋒的眼皮子底下,誰敢貪了他的功勞去?”
“要咱說啊,衛大將軍就是厲害,瞧瞧人家漠北軍,那戰鬥力,可比咱們強。”
“那是,咱在城牆上看得可清楚,那漠北軍的先鋒真正是厲害啊。”
“你們是說那直接衝進匈奴騎兵槍陣裡面,將他們的後陣給直接撕開的那個先鋒?聽說姓柏?”
“要說戰鬥力最強的啊,”聲音忽然壓低了幾度,低了頭,四下看了下,在周圍幾個都低下頭後,那校尉道:“我聽漠北軍裡的兄弟說,要說最強的,還得是北疆城的,那姓柏的先鋒……”
“噓!”幾人頓時全部抬起頭來,其中一個拿起酒杯大聲道喝酒喝酒,幾人碰了一杯,再不提那個名字。
“我說林兄弟,你怎麼愁眉苦臉的?嫌這次升的官不夠?”
“不是,”喝了口酒,林朝一臉惆悵的嘆道:“我在想,不會連殺一個十兩銀的獎賞都不給我吧?”
“啊!”一桌子的校尉都驚呆了。
“你缺錢?你原來不是最不把錢看在眼裡的嘛?”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
“衛大將軍的身子還是不好嘛?”
“無事,只是最近天寒,大哥舊傷復發而已,養兩天就好了。”
聽得裡面的說話聲,舒明昭按在門上的手微微頓了下,垂目調整了下臉上的笑容,然後推門而進。
“呵呵,明昭來了,來來來,給你介紹下,這是衛晞衛將軍,衛將軍,這便是舒明昭,明昭先前一直在紅海子那邊埋伏,你來的時候沒來得及碰上。”呂青山撫須笑道。
“舒將軍!久仰!”衛晞起身施禮,臉上笑意漣漣,卻沒有深入眼底。舒明昭,呂青山手下數得著的得力將領,深冬季節在紅海子一蹲就是四個月,也是靠著他提供的情報,皇上和衛霜才擬定了這次的戰略,而且還一舉抓獲了匈奴西帳大汗,此戰功勳之首,便為他所得,而自己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成了誘餌和暗地裡的笑話。
“衛將軍!”舒明昭拱手回禮,無視掉衛晞眼底那隱約的敵意笑容可掬的道:“衛將軍的大名,明昭是如雷貫耳啊。”只是做個誘餌,五萬人對三萬人怎麼都不可能慘敗如此,初春時節居然命令大批騎兵士卒直接渡河,這樣的蠢蛋居然還得到封賞,那新帝的心也太偏了。
“行了行了,你們兩就別互相誇了,讓我們這些老頭子面子往哪裡擱啊!”呂青山的副將哈哈大笑道,引了舒明昭入席,待一桌子又和樂融融後,低聲問道:“怎麼這麼晚?”
“有些事耽擱了。”舒明昭低聲回道。
“何事?”
“無什麼大事,已經處理好了。”
副將點點頭,繼續和桌上其他幾位將領聊天,看著衛晞和那幾個漠北軍的將領,笑容淺淺的舒明昭手在桌子底下緊緊握成了拳。
都將人逼到這份上了,還想著要斬草除根嘛?
你必然無事,那麼強的人,怎麼可能會死在匈奴大火裡!
☆、第6章 你會等我回來吧?
衛釗站在門口,躊躇著進去還是不進去,那日衛霜吐血昏厥後,舊傷一併爆發出來,還是靠著皇上賜的九轉丹才回過氣來,今日這訊息也不知道他聽後受不受得了。
“衛釗,進來。”屋子裡低沉的聲音讓衛釗下了決心,說不定他聽了後能死心呢?
雖然已經開春,這兩日卻越發冷了些,屋子裡火炕燒得滾燙,讓那滿屋子的藥味都變成一種沉膩。
一如衛釗的話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已經核實了,屍體都已經找到,身上的特徵也對了,還有這幾樣東西,是在屍體身上找到的,將軍,”掃了眼衛霜那一絲血色都無一點表情也沒有的臉,衛釗低頭道:“將軍,她已經死了,您就別再想了……”
衛霜拿過他手上的東西,一塊玉佩,一條項鍊,還有一條手鍊……
那手鍊上的寶石只是粗糙的打磨過,卻一顆顆的按照大小顏色排列整齊,記得當年為了將這些寶石打磨得更光滑些,自己忙活了一夜,手都磨破掉了,她早上進營帳的時候看到,心痛的直接拿了自己的手含在嘴裡,怒中含嗔的說,是那個破手鍊重要還是自個的身體重要,只要你好好的呆在身邊,不比什麼都好嘛?
現在,我終於可以來接你,為何你卻不在了?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早知道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