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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
次夜,瘋了兩日的寧芳早早睡下,卻在半睡半醒間被玄燁著衣拉將了起來。幾番拉拽間便被抱進了馬車,搖晃著踏黑而去。
永定門悄然開起,一騎馬車穿入,馬蹄子用布裹了,穿了幾個弄堂便停下,車上下來車伕並一抱著某物的少年,兩人於窄弄子裡又行了半刻才停在一所四合院內。
那車伕前去叫門,一翻說辭間便入了門去。
側屋床上坐著一裹棉漏衫的中年男子,卻是面色陰沉好不痛快。
“你們就不會挑個白天的時候前來尋醫?一兒再的摸黑上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那車伕聽了,正想理論,卻被坐在凳子上的少年以眼色止退,出了門去。
少年見門被合上,才道:“不瞞先生,晚輩也是家勢頗大,只是嫡母這病還是不足為族裡上下得知才夜行而來,還望先生再施以醫德慈術,去了家母的病痛。
那中年男子這才仔細把那少年懷裡裹得一團子看清,卻是麾子裡一婦人在熟睡,隱在少年膝懷裡到是看不清臉面。
“怎麼?老夫給的方子沒有效?”
少年聽出男子話調子裡的諷意,卻是不能惱火。
“非也,正是先生的方子有了效果。只是家母身子一向弱,經不住這方子的猛意,還請先生再施一方,可以止痛。”
那中年郎中再仔細打量了這二人,穿的衣物到是一般,可唯獨那裹著婦人的麾子在灰黃的燭光子裡還能油光發亮,他雖是個遊醫,卻也有不少大富大貴的人家求他醫過病,這種黑貂子的風衣還是認得的。
郎中起了身,把衣服穿好了,搬了了凳子坐到少年面前,正要把那婦人的脈,卻被少年隔開,用個帕子擋著了才以手託著請了脈。
郎中雖是心裡不舒服,可畢竟女子的清譽還是尊重的,便也不同少年計較。診脈的時辰不多不少,那郎中起身把凳子搬回原處,重新退了外衣上床。
“先生?您這是?”
郎中聽那少年焦急,才覺得心裡痛快點。
“你似乎還差老夫一個誓言。”
少年聽了,到是不急了,把懷裡的人重新裹嚴了,慢條細雨而道:“只要先生能說,只要晚生能做,定當圓了先生所求,金銀不在話下,只是——還要看先生的水準。”
那郎中聽了,到是不惱,反是大笑了片刻:“好——好——好!有些魄力。嗯,這人,老夫是醫定了,老夫的要求依你的家資也不難,只是願不願、能願多久的問題。”郎中也不多說,只是直看著少年。
“先生放心,只要除了家母的病根,全她不必受著疼痛,便是一輩子的償還又有何難。”
“好!是個好男兒。”那郎中一拍大腿,“這痛,老夫能醫,而且是病根,老夫也可根除,只是——”
“什麼?”少年自下把那麾子緊了緊。
“只是,令母一輩子可能是不能生孕了。”
寧芳一覺起來,便見小三坐在她睡頭看著她。她把拉把鬢角,由著他扶她起身。
“什麼時候了?來這麼早?”
玄燁遞上杯溫熱的蜜水見她喝了,再揪了熱布抹了她哈氣連連的臉:“巳時二刻了(10點)。”
“嗯。”伸了伸懶腰,一些顛沛的畫面出現在腦海裡,“昨晚我們出去了嗎?”
“出去?上哪?”
“那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來把我弄醒了。”
“嗯,我來了,想把你弄醒去看星星的,可是正給你穿衣服呢你卻又睡了過去,便作罷了。”
“哦……這麼冷的天,看什麼星星。”
“嗯,怪冷的,就沒去了。”
寧芳覺得小三怪怪的,卻又不知哪裡怪:“你今天不去狩獵嗎?”
“去。”玄燁站了起來,“這便走。”他走了兩步又停下了,“你今天去哪?”
“陪濟濟兒她們去騎馬。”
“嗯。那小心點。”
寧芳盯著走出去的小三半天,也沒明白這小子哪裡不對。算了,他想說自然會說。
玄燁陪著太皇太后用了些獵回來的飛禽走獸,便喝著茶水說會子話。
“遏必隆的事,皇上處理的沒錯,是該這麼個理兒,雖說后妃與前朝的事是該不同對待,可這理兒卻是相通的,哪個女子身後不是自個兒的家族?”太皇太后對著新進的六安瓜片很是滿意,“只是鈕氏那裡,你還是要安撫一番,哀家看出來了,她與那些個后妃還是不同的,是真正心傲之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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