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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稍遲,和碩孔格格著吉服拜見太后。
臘月二十七,太后懿旨:嫁和碩孔格格予早有婚約的孫延齡,婚期定在年後順治十七年二月初八。
和碩格格是等級僅次於固倫公主的品極,一般是皇帝非嫡的親女才有的封號。和碩公主下嫁,皇家要備的自是程式繁雜,怎麼可能不足兩月就草 草完成。
但太后懿旨一下,哪個敢說我備不齊?
皇上不知怎麼的,再度大鬧慈寧宮,砸壞珍品無數。想是有了經驗與心理準備,太后這次連眉都沒皺,只躺在榻上看著皇帝瘋顛,只那麼一句話 :“四貞的事,哀家說的算”便再不說第二句。
寧芳聽了這事,更是肯定了自己的行為是對的,這麼個敢在自己親媽面前撒野的男人怎麼可能給四貞幸福?
雖說四貞要走了,寧芳在宮裡是徹底沒了朋友,這令她有著十足的不快,但她不後悔。什麼都沒有一個自己在乎的人幸福重要。
雖然那孫延齡是強是弱我們不知道,雖然前路會不會幸福我們不知道,但只要有路,總是要走的,就像是吃飯,只要還活著,勺子總是要向上。
未來如何,我們不得而知,卻不要失了希望失了憧憬。也許那未來不見得比現在好,但走離現在的傷悲沒什麼不好,至少,不那麼悲傷了。只要 有路,就走下去,停在原路,無風景可看,何常不 是更大的痛苦。
多姿多彩,多姿多彩的人生,想辦法讓自己快樂,有那麼難嗎?
第三十五章三阿哥的唯一福利沒啦
寧芳不知道四貞如何同順治說道。自從冬至到過吉雲樓,除了節慶,她便再沒出過永壽宮。只是聽得得的繼任小九子說,正月初五皇上突然降臨 吉雲樓並砸毀了半個樓的物什。
寧芳聽了,很想立刻奔了去,卻只邁在了內寢門檻上。
四貞已然做出了選擇,現在還需要別人的安撫嗎?順治的這種行為只怕是令她更堅定了意志。何況,自己要是去了,傳到順治耳朵裡還不知要怎 麼借題發揮,自己到是無所謂,受連的只怕不是自 己。
永壽宮新上任的顧問行顧總管見皇后邁了一隻腳上了門檻又回了去坐下,便安靜的端了茶杯子擱在皇后面前的几子上,擺了手使小九子下去,才 不高不低的開了口:“主子,俗話說的好,‘怒傷 肝、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小廚房裡前個兒三阿哥送了點山藥乾片兒,不是說擱在 薏米粥裡更補肺嘛。奴才想著,主子不方便出門,便使了小廚房熬點山藥薏米加蓮子肉等的給太后太 妃送去,順道兒也加孔格格一份,也是應景的很 。主子您說呢?”
寧芳抬頭看了顧總管,見他還是那張無波無喜的臉,卻仍舊能給人踏實。只笑著點了點頭,放心讓他去辦了。
寧芳看著顧總管的背影,只在心裡咕囔著:這宮裡,都是也什麼人呀?
和碩孔格格的婚期雖然倉促,婚禮兒卻不不減半分的氣派,再加上是宮裡唯一的漢女格格,更是有另一番深意的奢侈。
皇貴妃的毒是清了,然冬日裡中了寒氣到了三月裡仍是時好時壞。
皇上也不知聽了何人所言,請了高僧在承乾宮裡終日唸經,自個兒也吃起了齋。
四月裡,皇貴妃身子爽快了,已下床走動。稍遲,庶妃鈕氏生皇七子隆禧。月末,庶妃穆克圖氏亦被枕出喜脈。
聖心大悅,合祀天地於大享殿(天壇)。
這日,寧芳正歪在榻上讀《三國志》,三阿哥身邊的小進子便進了來,說是三阿哥請她現在去太后宮裡請安。
寧芳看了看天色,上午九、十點的樣子,現在?
也來不及多想,著了宮裝便向慈寧宮而去。
寧芳給太后行了禮,一站定,便見太后近邊上立著三阿哥,並下首站著一著清官服的外國人,再一看,盡是在外面認識的故人Johnna。
“臣欽天監監正湯若望扣見皇后娘娘。”
寧芳瞥了眼三阿哥,才叫起了湯若望。
原來,寧芳來前湯若望正向太后敬獻禮物。太后的面前正擺著一黃燦燦的盒子,立著一希臘女神似的雕刻小人,再一聽,盡然是八音盒。
太后似是非常歡喜,自從寧芳來了清朝,就沒見她這麼開心的笑容。想是這禮物真的很合她心,竟然都沒給寧芳臉色,還祖孫三代窩在榻子上一 陣可親。
“臣這次入宮,也拙時倉促,只給太后備了三件禮兒。臣深感不安,回去後定再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