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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臣弟不知說什麼才好……”元泰握著這塊玉佩,鄭重地跪下,卻被元嘉伸手擋住。
“不必如此。你是朕唯一的親兄弟,朕不看重你看重誰呢?”元嘉說著,把身上的貂絨大氅脫下來披在元泰的身上,並拒絕了元泰的推辭。
“此去山高路遠,皇弟要好好保重身體呀。這件貂絨大氅就當是朕送給你的臨別禮物了。”元泰站起身來,重重點了點頭。
扁雲和蒙惠雖然一直在一邊說話,可眼睛一直關注著接官亭裡的動靜,他們早看到元嘉和元泰攜手走出了亭子,料定兩人談話已完,遂趕緊朝接官亭走來。
“皇上請留步吧,早些回宮歇息。”元嘉點了點頭,回頭示意扁雲把帶來的一個包裹遞過去。
“這裡面是五千兩紋銀的銀票並一些首飾,給皇弟帶在路上用。”
元泰默默地接了,兄弟二人都明白,此次的話別不知何時還能再見,心中都湧起了依依不捨之情。元泰騎上烏騅馬走出好遠,回頭還能看見元嘉愣愣地站在接官亭外張望,夕陽逐漸西沉,連奉獻給接官亭上的最後的一抹餘暉也收回了,大地沉入一片黑暗和死寂當中。
元泰之所以會選擇這個時間離京,主要是他不想太過張揚。跟皇上告別後,他一直都沉默不語,他從皇上模糊的話中,已能隱約感覺到作為高高在上的一個君王,皇上心中隱藏的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不是空穴來風,皇上表面上受著萬民敬仰,其實一舉一動無不受人監視,他也明白,剛才皇上情不自禁地流下淚水,那不是在演戲,那多半是發自真心,否則皇上不會再三請求他保護太子元禎。
走了一段路後,元泰聽見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元泰趕緊靠路邊等候,不大一會兒,一輛普通的兩匹馬拉的馬車穩穩停在他面前,元泰正在詫異之時,從馬車裡面鑽出一個二十上下的姑娘,見了這姑娘,元泰知道,一定是餘皇后來了,因為這姑娘正是餘皇后的貼身宮婢雪花。
果然,雪花下車後,回身去攙扶余皇后下車,餘皇后的另一個宮婢紫星也在旁跟隨。餘皇后裹著厚厚的狐裘,臉色有點發白,用手絹捂著嘴一個勁地咳嗽。
“元泰不知皇后娘娘駕到,不及遠迎。”元泰下馬跪下行禮。
“裕親王,你快起來吧,咳咳咳……不必多禮。”餘皇后伸手示意,元泰站起身來。
“奴婢們先回避一下,皇后娘娘可以和王爺好好說會兒話。”雪花說著,跟紫星離開了馬車,去稍遠的地方站著等候。
元泰望著站都站立不穩的餘皇后,心中驀然升起了複雜的感情。“皇后娘娘病還沒好,實在不該到這裡來吹風。”
餘皇后猛地咳嗽了幾聲,平息了一下胸中起伏的氣息。月光照在積雪上,反射出清冷的光輝,元泰清楚地看到她臉上還帶著病態的紅暈,顯然是傷寒之症並沒有痊癒。
“我能不來麼?你就要走了,我就是病得再重,也會爬起來。”餘皇后說著往前走了幾步,終於支撐不了倒下,幸虧元泰眼疾手快,及時抄住了她的腰。餘皇后望著元泰,終於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你這人就是面冷心熱,你雖然嘴上不肯說愛我,其實還是心疼我的。”
元泰趕緊放開了手:“不,你說錯了,因為你是我皇兄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嫂子,在皇兄不在的情況下,我必須負責你的安全,現在天黑路難走,請你儘快回宮,免得讓皇兄擔心。”
餘皇后聽了這話,沉默了半天,突然苦笑了一聲:“為什麼,你就連一句假話都不肯對我說,難道我就真的這麼惹你討厭?”
“本來我是不會討厭你的,我對你只有敬重,是你自己做事太絕,你害死了憐兒和我那無辜的剛出世的孩子,如此深仇大恨,還怎麼能讓我敬重你?”想起憐兒和未謀面的孩子的雙雙慘死,元泰手指微微顫抖起來。
“可我是太愛你了,我不能容許你跟另外一個女人過著幸福的生活,讓我眼睜睜地看你跟她恩愛,這比讓我死還難受,所以我必須要害死她。”時隔多年,當餘皇后提及方憐時,仍然是咬牙切齒。
“憐兒永遠都在我心中,她永遠都是我的妻子,即使她現在不在了,也是!你費盡心機算計這一切,最終你只有什麼都得不到。怪只怪你的愛太自私,你在害死憐兒性命的同時,也葬送了自己的幸福,你捫心自問,這樣做是否值得?”
“不,這是值得的,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餘皇后激動不已,她又開始猛烈地咳嗽起來。
“哼,只怕這只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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