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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同,今後還能不能回來仍在未知。
“走吧!”元泰雙腿夾了夾馬肚子,烏騅馬小跑起來。前面不遠處就是接官亭,元泰記得父皇在世的時候,幾乎每次凱旋而歸,父皇都會率文武百官到這接官亭來迎接。那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時間過得真快,轉眼父皇和母后都已離他而去,而他只能感嘆事過境遷。可是,等等,接官亭裡面好像有人!元泰發現不遠處的接官亭裡果然有人影閃動,他詫異之下,不由催馬過去,走近了才看清來人是皇上。元嘉是坐轎子來的,等的時間有點長,手腳都有點凍,雖然身上披了厚厚的貂絨大氅,還是禁不住風寒,時不時要站起來在亭子裡走動一下。扁雲和蒙惠在身側伺候,扁雲眼尖,率先看到裕親王朝這邊而來。
“皇上,王爺來了。”
“哦……”元嘉步出接官亭,迎住了剛剛下馬的裕親王。
“皇弟,你終於來了。”
“臣弟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望豈恕罪。”元泰一邊說一邊跪下參拜。
“皇弟請起,不必多禮。”元嘉做了個手勢示意扁雲和蒙惠去一邊,自己則攜了元泰的手,走進了接官亭。
“皇弟,你受苦了。”元嘉輕輕拍了拍元泰的手背。
“臣弟不苦,反而是臣弟不好,累皇上為臣弟擔心。”元泰微微笑了笑。
“朕知道,這次的事與你無關,只是皇后當眾咄咄逼人,朕不能不做做表面文章,讓你在大牢裡受了幾天罪,你不會怪朕吧?”
“皇上多慮了,臣弟怎會怪罪皇上呢?況且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嗯,皇弟是非走不可了麼?就不能為朕勉為其難地留下?”元泰不語,元嘉嘆了口氣,拍了拍元泰的肩膀:“過去朕是有很多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今天這麼堅持要離開,也是情有可原。”
“皇上,臣弟要離開京城,與皇上無關,只是厭倦了宮闈生活,嚮往無拘無束的廣闊天地。多年來,臣弟一心為朝廷在外拼殺,求皇上看在臣弟多年辛苦的份上,就放臣弟去吧。”
“朕明白,朕這麼說,不是想逼你留下,朕知道,你一旦決定的事是難以改變的,朕是真的懺悔過去的所作所為。”元嘉忍不住流下淚來,元泰默默不語,心中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仇恨在一點一點地被皇上的眼淚融化。
“父皇早已不在了,可是朕卻只顧著自己的享樂,只顧著抓自己的權,完全忘了對皇弟的撫慰,朕這麼做,真是愧對了父皇臨終前的囑託,愧對了手足之情,皇弟,你恨朕是應該的,朕的確一點也不像個做哥哥的。”元嘉說到這裡,情緒激動難當,竟用手絹掩面哭了起來,扁雲遠遠地聽到亭子裡的哭泣聲,忍不住回頭張望了一下。
“皇上不要這麼說,是臣弟愧對皇上才對。”也許是元嘉突然提及了已去的高宗皇帝,惹得元泰動了感情,他趕緊上前扶著元嘉的胳膊。
“不,你沒有愧對朕,是朕對不起你。不知怎麼地,最近朕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會發生什麼大事一樣。”回想起昨晚的噩夢,元嘉渾身禁不住顫抖了一下,元泰明顯感到了皇上情不自禁地戰慄,他不明就裡,可是他還是安慰道:
“皇上也許是近日國事纏身,才會有些神情恍惚,多多休息應該不礙事的。”
“不,皇弟,你不知道,朕昨夜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一個朕不認識的人,舉刀要殺朕,朕急得大呼你的名字,忽然想起你不在京城了,朕醒來後還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呢。”
“皇上……”
元嘉突然握著元泰的手,誠懇地說:“皇弟,朕很清楚這個夢絕不是無緣無故出現的,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朕死不要緊,只求皇弟無論如何保全朕唯一的兒子,輔佐他將來成為一個好皇帝,還要教導他不要像朕一樣,一輩子窩窩囊囊。”
“皇上正值盛年,不要因為一個無稽的夢就耗費心力去想,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元嘉不置可否,元泰也不知他到底聽進去沒有。過了一會兒,元嘉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玉佩,玉佩的中央有一條盤踞的蛟龍,龍首朝天,似有飛天之意,龍身上刻著一個“欽”字。
“皇弟,不管如何,朕要為禎兒留條後路,這塊玉佩是當年父皇臨終時留給朕的,父皇說,在中都洛陽城外西山的山坳裡,他還藏著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這是父皇以防萬一留下的最後一張王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啟用。本來朕早就想把這支軍隊交給你,只苦於一直找不到合適機會,現在朕把它交到你手中,希望你能在用得著的時候用上。”
“皇上如此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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