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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貫錢真是阿彌陀佛。不過這也是婉言從別人那裡學的,算不得發明創造,最多是個百度百科,也就純當天上掉下半貫錢。芸娘還真就把半貫錢拆成三份給兄妹仨買零嘴了!囧!
趁著孩子們做家務,芸娘也去廚房燒好水。在沒有自來水的年代,泡澡是個奢侈的事兒,婉言他們不過一人一個腳盆洗過澡,暖洋洋的跑到芸娘房裡,烤火點燈準備開始背書的傳統。
嫤言意思意思的攤開課本道:“今日學的是《中庸》,我且背一段,二姐你翻出意思來。”
婉言點點頭,四書五經這玩意兒從啟蒙開始到現在,背是背的差不離了。嫤言一念,她便知道是哪一段,雖然不能背出來,但也跟的上。翻了幾句,錯的希言挑出來給兩個妹妹講解,對的點點頭表揚幾句。嫤言也並不能全部課本都背的流暢,有時候還得人提頭。希言到底大幾歲,背的次數更多,基本常規書籍那是印在腦子裡。嫤言和婉言磕磕碰碰的揹著,他在一旁提頭。等妹妹們背熟了,他才開始複習自己的功課,當然也是背書。宋朝科舉分為三科,分別是進士、明經、明法。進士相當於本科,後面倆相當於專科或者職業技工學校。所以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大部分人絕對會選擇進士科,希言也不例外。除去詩詞歌賦,背的還是四書五經= =|||。不過順便要背高階點的翻譯和衍生知識。
婉言從最開始完全跟不上,到現在也開始熟悉。為此嫤言三番五次的提點婉言多練琴,因為她的文化課水準考入京華女學已經超出平常水準一大截了。本來也是,誰家小娘子還真跟小郎一樣這麼學習的?就算有那也是個別現象。說真的,如果不是蘇璨出事鬧的家裡連蠟燭都不捨得多點,這姐倆還未必每晚有空呆這兒背書呢,這麼青春年少的年紀,有的是同學叫出去夜市裡耍。這真叫做陰差陽錯。
然而從芸孃的角度來看,卻是幸福的直冒煙。你看,三個孩子繞在身邊,一字一句的讀著書,時不時插幾句野史八卦逗她一樂,兄妹三人笑做一團。或是姐倆又掐起來,希言手忙腳亂的壓這個管那個。唉喲,老封君都沒她自在。昏暗的燈光,孩子們的聲音更顯得清脆,燻的她有一種醉了的錯覺。這種幸福的日子永永遠遠才好呢。
可惜,氣氛從來就是讓人破壞的!正當芸娘聽著孩子們的讀書聲昏昏欲睡的時候,有人敲響了蘇家的大門。
希言跑出去開門,一老爹風塵僕僕的樣子,從行囊裡拿出一封信來:“這可是全州通判蘇官人家麼?”
“正是!”
那老爹大大鬆了口氣:“哎喲,你們搬家了呀!害我一頓好找!”
希言笑道:“老爹辛苦!”一面接過信,一面拿出幾個銅錢:“還請喝杯茶,別嫌棄。”
老爹呵呵一笑,把錢揣進懷裡道:“這裡頭蘇官人囑咐了有交子,衙內還請對對數。”
希言拆開信件,來不及看內容,只掃了眼最後一頁寫明的交子數目和交子張數:“沒錯,是這麼多。你們哪個行的?我回信也找你們行麼?”
那老爹從懷中掏出一張名刺來,上書“合浦珠行”又道:“我們是南來北往販珠子的,衙內若要帶信可以找我們,要買珠子也可以找我們。不單珠子,各色寶石應有盡有。鋪子就在車馬行,見到這名刺上的這個款兒的牌匾就是了。”
希言含笑道謝,接過信件簽收,又喊嫤言拿過他的私人印章來蓋了印才算完。
拿著信的希言高高興興的跑回屋,將信遞給芸娘:“娘娘,爹爹來的信!”
芸娘滿心喜悅,也不擺家長的譜讓孩子讀了,接過信就著蠟燭一目十行的掃了過去。婉言想怎麼著也是自個兒親爹,便手撐著胳膊等著芸娘分享喜悅。可就看著看著,這麼昏暗的燈光下,芸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婉言和嫤言對看一眼,心裡同時咯噔一下:壞了!蘇璨一定又做什麼腦殘事了!
芸娘讀完信,長長的一個深呼吸。輕輕把信放在桌子上,冷笑一聲:“可得恭喜我們,我們家又要添丁進口了!”
“啊!?”婉言彷彿被一道雷劈中,抽抽嘴角,好吧,明天她就去街口擺一算命攤,怎麼就這麼鐵口直斷呢?
希言倒還冷靜:“是添了大的,還是添了小的?”
“沒小的也算不得添丁進口!”芸娘話一出口就忍不住哭起來:“冬娘生了你們倆呢,活著都沒有過名分,還是我們家的老人呢!這個算什麼?懷上了就給了名份!招呼都不跟我打一聲,當我死了啊!”
希言和嫤言聽到此話臉刷的一下沉了下來!冬娘是為了蘇璨死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