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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消減後,還是六親不認,逮著誰利用誰,例外的不過幾個人。
師庭逸問道:“是他最先找到你的吧?”
炤寧反問:“怎麼說?”
“你不知所蹤之後,韓越霖跟我說,你要是有個好歹,不論我在何處,他都要親手殺了我。”師庭逸笑微微地說起往事,“過了幾個月,他不再借故離京,我想應該是找到了你。”
“的確是。”炤寧頷首,“錦衣衛到底比尋常人擅長這種事。”
猶記得韓越霖找到她時的情形。
她剛痊癒,乍一看到風塵僕僕趕至的韓越霖,一下子就掉了淚。
韓越霖卻是一巴掌拍在她肩上,重重的,又很兇地呵斥她:“你這個小混賬!找你找得都快瘋了你知不知道?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她只揪著他衣襟,沒完沒了地掉眼淚。
到底是把韓越霖哭得沒脾氣了,嘆息著給她擦臉,“就受不了你這個笨丫頭哭。不準哭,再哭沒糖吃。”還曾說起過師庭逸,“那廝在沙場,但手裡的人還在跟我一樣滿世界找你。都扔不下你,都快瘋了,只你沒良心。”
這樣的回憶,讓炤寧心裡酸酸的,也暖暖的。她一手托腮,抬眼望著師庭逸,“世間情緣真是奇怪。該待我好的兄弟姐妹,大多恨我討厭我;真待我如手足的,反倒是外姓人居多。”
“這倒是。”師庭逸摸了摸她的頭髮,“多少人都是這樣。”
“你呢?”炤寧問他,“太子待你和以前一樣麼?”
師庭逸頷首一笑,“只是他近來焦頭爛額的,我回京前,他寫信給我;這幾天,他還是每天一封信——他就沒有得空的時候,忙完政務就忙著和太子妃爭吵。”
炤寧笑起來,“不該笑,可就是忍不住,他們怎麼會鬧得那麼嚴重呢?都說是伉儷情深的一對兒。”
“只知道跟陸家有點兒關係,沒好意思多問。”師庭逸以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怎麼,難道你沒在太子府裡安插眼線?”
炤寧聽著不大對,“怎麼會這麼問?”
他眼神促狹,“以為你對我們兄弟倆一視同仁而已。”
炤寧坐直了身形,“你指什麼?”
“察覺這種事不太難。”師庭逸笑道,“好事。這日子由你幫著過,更踏實。”
炤寧嘆氣,“你現在真狡詐啊。”
師庭逸笑意更濃,“我當是誇我了。”
“嗯!”炤寧用力點一點頭,“你不會把人怎麼樣吧?”
“怎麼會。上樑不正下樑歪,他們透露給你的訊息,不會比我告訴你的多。”
炤寧笑出聲來,現出編貝般的小白牙。
師庭逸面對著她璀璨的笑靨,心緒愈發明朗,“太子府的事,理清楚之後,我再跟你細說。”
“不急。你安心養傷最要緊。”炤寧轉頭看看天色,站起身來,“我真該走了。”
“有事?”他問。
“嗯,午間要去狀元樓,有點要緊的事。”炤寧見他眼神分外不捨,心軟了,“改日再來跟你說話,好不好?”
“好。”他應著,卻捧住了她的臉。
炤寧立時蹙了蹙眉,瞪著他。
師庭逸笑著揉了揉她的臉,“胡思亂想呢吧?”
炤寧笑了,卻是點頭,“嗯。”
“真拿你沒法子。”他低低地笑著,將她納入懷中,“讓我好好兒抱抱你。”
“我總得讓你找補回去,是吧?”炤寧大大方方地環住他,把臉頰貼在他胸膛。
師庭逸柔聲叮囑:“出門時要謹慎,讓徐巖加派些人手。”他倒是想分出人手時時保護她,但她絕不會答應,起碼現在不會接受。
炤寧點頭,“知道。我現在可惜命呢。”
“別往這兒跑了,我睡一兩天就能好,睡夠了就去江府找你。得空我去宮裡一趟,請皇后娘娘別添亂。”是他追著求著她回心轉意,皇后讓她來找他算是怎麼回事?好意他感激,但是這種事一次就夠,不能有下次。
炤寧知道他是為自己著想,道:“那你好好兒跟她說,別惹她傷心。”
“知道,我有分寸。”師庭逸深深呼吸著她清淺的香氣、酒氣,終是戀戀不捨地放開她。
炤寧指一指床,“你歇著,不準送。”
“好。”
她欲轉身時又叮囑一句,“吃點兒東西再睡。”
師庭逸笑了,“好。”
“是不是在心裡說我囉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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