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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可能麼?
燕王就算還放不下江炤寧,她也不大可能以正妃之位嫁給他。
說句不好聽的,江炤寧如果真是個妖精化身為人形,燕王當初絕不會放手。
他和別人一樣,根本不相信江炤寧會用詛咒的妖術害人,認定的是她城府太深害人不留把柄,說實在的,這可比真正的妖孽還叫人恐懼。
難不成,當初的事情另有隱情?皇后想到這兒,頻頻搖頭。怎麼可能呢?誰還能裝瘋裝病不成?尤其江家那兩個久病不起的孩子,還能謀害自家人不成?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她只要記得不再給燕王張羅婚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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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師庭逸如約到了筱園。
炤寧正和丫鬟們在後園打雪仗、堆雪人,還沒玩兒盡興,讓他等等。
他枯坐無趣,信步尋了過去。
滿園白雪紅梅,洋溢著少女們清脆悅耳的笑聲。
紅蘺和幾個丫鬟打雪仗,炤寧則和白薇一起堆雪人。
炤寧一身海棠紅,不知白薇說了什麼,引得她笑了。那笑容燦若夏花,璀璨、炫目,說不出的靈動。
那樣的笑容,她只肯給她身邊的人,不再屬於他。
曾幾何時,她說過:“爹爹說的,對不喜的人,要麼不見,要麼不怒不喜,不需浪費心力。”又嘆氣,“我是不能時時做到的,一生病或發怒就管不住自己。”
昨日她對他,可不就是不怒不喜麼?
他竟成了她不喜之人。
活該。
白薇提醒之下,炤寧看到了他,走過來屈膝行禮,客氣地道:“還望殿下海涵。我答應了紅蘺、白薇,今日要陪她們玩兒。”
他現在還沒兩個丫鬟的分量重。師庭逸抿出一個笑容,“沒事。你去。”
“那你呢?”炤寧問道,“有事麼?”
“有。”他點頭。
“那就去暖閣說話。”炤寧轉身親自帶路,一面走,一面搓著冰冷的手。
師庭逸解下大氅,給她披上,沒給她拒絕的時間就道:“邊走邊說吧。陸騫已經對我說出他所知一切,我來把他的供詞交給你。這個人如何發落,應該由你來決定。”
炤寧若無其事,思忖片刻,道:“人還在你府裡麼?”
“嗯。”
“兩個選擇:一是讓他真的瘋癲,二是讓他好端端離開你的府邸,恢復他以前的身份地位,日日承受醜事被揭露的恐懼不安。”炤寧側目看他一眼,笑微微地道,“不論怎麼做,都會讓你開罪陸府。可你必須選一個,不然我就會告訴所有人,你舅舅頭上戴著一頂多荒唐多龐大的綠帽子。”
第005章 祖母
第005章
師庭逸不免驚訝,這驚訝源於她居然已經知道陸騫的醜事,“你是何時知道的?”
“前年。”
前年就已查清陸騫陷害她的原因,可是——“你居然等到現在才與他計較。”
“早一些晚一些都一樣,橫豎也不知曉是誰握著他的把柄利用他。”
“沒錯。”師庭逸停下腳步,凝神思忖片刻,“你給的選擇,我選第二個。讓他清醒地活著,還有利用之處。”
炤寧隨之停下腳步,“怎麼說?”
師庭逸道:“他記得阿福的樣貌,雖然找到阿福的可能微乎其微,也不該就此放棄。總歸是一個線索。”
“有道理。”炤寧睨他一眼,“聽你的。”
“本該如此。只是,程雅端會不會反對?”
炤寧反問:“她為什麼要反對?”
“你說呢?”
炤寧的目光倏然變得凌厲,語氣涼涼的:“你記住,讓陸騫也記住,雅端與此事毫無牽連,她不認識更沒見過陸騫這畜生。做不到的話,該明白我會怎麼做。”
損了她摯友的名聲,她就撕毀別人的臉面。師庭逸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是心裡很不好過,“我只是問了該關心的一件事而已。”
“但願如此。”
師庭逸無奈地看著她,片刻後只得岔開話題,“陸掌珠呢?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她一直在城外靜養,我已命人帶她回京。”
“帶回來也好。昨夜她發癔症落水,發熱不止,滿口胡話,是該好好兒醫治。”這是陸掌珠對外人宣稱的病情,炤寧讓她切身感受一下箇中滋味。
大冬天落水,不死也要賠上半條命。三年前,人們都以為這是炤寧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