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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音躲在灌木叢裡聽得清楚,攬月殿,聽著這麼耳熟?
她想了一下,忽然唇角冷嘲了一下,那不就是她住的地方麼。
原來她們議論的就是她啊,那麼,孟貴妃,豈不就是孟碧城了?
她也來了金碧。
雲長歌派人接來的麼。
步天音從灌木叢裡緩緩站了起來,她打算劫住一個人,問出花清越的下落。
她要親手殺了他。
時不我待,她不見了,那幾個跟著她的宮人恐怕是早就通知了雲長歌,她沒有多少的時間。
這皇宮之大,她忽然想起了之前花清越見她的那個宮殿,那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綠色殿頂,那裡,似乎不像是住人的,更像是關著人的。
皇宮裡也有類似於牢房的地方,應該就是那裡沒錯。
步天音尋著記憶找到了那裡,果然發現那裡有重兵把守。
她如今沒有武功,爬房頂是不行了,在這裡耽擱久了,恐怕還會被他們發現。
既然暗的不行,那她就來明的。
她緩緩從暗處裡走出來,守門計程車兵見到她忽然面色一變,互相看了幾眼,似乎不知道她的身份,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步天音眼神微凜,厲聲道:“陛下讓我過來看看。”
士兵長槍一擋,交錯的擋住了她,音容不苟道:“姑娘請止步。”
步天音唇角輕勾,長指自腰上挑下了一件東西,放到了他們面前,笑道:“這是陛下的隨身玉佩,你們可認得?”
兩個人猶豫了一下,面上仍然還有躊躇,步天音道:“陛下就讓我過來看看,這邊的事情辦完了我還去找陛下覆命,耽擱了你們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她這樣一試壓,兩個人便不敢再做堅持。又想著這裡裡裡外外都是士兵,守衛森嚴,這位姑娘手裡拿著的又是陛下的東西,應該不會出事,便放了步天音進去。
她心中卻並沒有暗暗得意的快感。
這個玉佩的確是雲長歌的,是她早上的時候從他身上順下來的,雲長歌最近事忙,竟然都沒有發現。
殿內的光線有些昏暗。
步天音身上沒有任何的珠玉裝飾,唯有左邊手腕上有兩串銀鏈,她孤身輕盈的走在殿內,那兩串手腕發出輕微的叮咚聲響。
是當初雲長歌沒能親手戴到她手上的紅豆。
他本想一人一串,但是她將兩串要了過來。
從牆壁上取下火把,一路點燃了照明用的燈盞。
大殿深處,鎖著一個人。
一百零八道玄鐵鎖鏈,垂落在地上,寒涼徹骨。
結局卷 第三百二十章 願得一人心(25)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玦。若為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沉默之際,那被層層玄鐵鏈鎖在十字架上的男子緩緩開口。
他念的是容若的一首詞,而那首詞原想表達的意思,是作者對愛妻的悲悼之情。悽婉又清麗,因為失去了所愛,而更顯得纏綿悽切,感人至深。
詞意所寄的是指亡妻,原來,她在他心裡竟然早就死了麼。
他如水的長髮遮掩住一半的容顏,另一邊露在外面的,隱在晦暗不明的陰影裡,他淡淡的開口,聲音有著說不出的疲憊,但卻自帶了一股魅人至極的性感。
步天音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點燃了就近的燈盞,殿內的光線變得明亮一些。她走上前,蹲了下去,慢慢的替他解開身上的鎖鏈。
那些玄鐵所製成的鏈子,極細,但是溫度卻是極寒。才不過幾分鐘,重重緊緊纏繞的鎖鏈還沒有解開幾層,步天音的手便被凍得冰涼。那是一種血液在流動時活生生被阻塞住,被凝滯住的冰冷。
花清越微微低頭去看她,她纖弱的身影映在他的瞳孔深處,將那抹小小的影子慢慢隱沒。
他眼底猩紅色的暗芒,也在一寸一寸的消失,直至完全殆盡。
步天音手上的動作很快,不多時,那一百零八道鎖便被她解開。
花清越的身子,緩緩的坐在了一地冰涼的鎖鏈裡。
他靠在十字架上,神態慵懶且從容,彷彿他不是被囚禁在這裡的。這一刻,他清俊的臉上褪去了過去的殘暴和冷凜,有的只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全部的……執念。
當愛已成往事,剩下的,也只有執念了吧?
執念,他對步天音的執念。
痴男怨女愛情之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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