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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是現實。
方才他對花清越幾次都下了殺手,然後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殺死他。
哪怕是他屢次受了重創,但是他卻殺他不死。
他是凡人,殺不死魔的。
“我說過,這天底下只有一個人能殺了我……”
身後,花清越無聲的靠近,卻在下一刻被雲長歌回身一劍割破了喉嚨!
花清越竟然笑了起來,臉上是嗜血的暗芒。
他摸了摸自己幾乎被砍掉的脖子,黑色的血沾了滿手,與他白皙的手掌交相呼應,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妖異美感,沉默了一下,他就著被割開的喉嚨,沙啞開口:“我說過,你殺不死我的。就算你將我大卸八塊,我也死不了。”
“喉管都壞了,陛下竟然還能談笑風生。”雲長歌緩緩抽出長劍,指著他,冷冷道:“你動了我的女人,大卸八塊怎麼夠?”
話音未落,劍氣、風起雲湧——
那天晚上的事情,步天音記得並不是很清楚,她迷離之間只看到了漫天的劍光,殺氣凜凜,生生將這七月初的天氣冰凍三尺,讓人望而生寒。
她以為花清越死了。
可是他並沒有死。
他被關在一處宮殿裡,身上有著一百零八道玄鐵鎖。
雲長歌笑著說,這樣都不一定能夠鎖得住他。
雲長歌在等,等他的國師來,想辦法殺死花清越。
窗外,清風鳴蟬,盛夏已經悄然來襲。
步天音卻裹著厚厚的被子縮在紅木大床的一角。
她不知道雲長歌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委身於花清越的事情。
這幾日,雲長歌仍舊是溫柔的對待她,像以前一樣。
可是,她卻覺得哪裡不對勁。
雲長歌雖然溫柔親切,但是卻不與她親近。他會和她一起吃每一頓飯,但是晚上卻睡在別處,更沒有與她有任何的肢體接觸。步天音心思敏感,察覺出這一點,心便一下子涼到了冰湖底。
雲長歌囚禁了花清越,佔據了金碧的皇宮,金碧的世家、國公府早就對花清越的殘暴行為有所憤怒,如今自是親附於雲長歌。
銀月與金碧,在雲長歌的領導下已經慢慢的在合為一體。兩國合一,四海和平。
雲長歌忙於國事,而韋歡也帶著當初她從東壤借的幾十萬大軍回了東壤,她沒事的時候就縮在房間裡發呆,偶爾素合會過來看她,每次都給她開不同的藥,為了讓她不喝苦的發酸的湯藥,她細心的把藥都揉成了藥丸子,還加了一些蜂蜜在裡面。既能滋補她的身體,又免去了苦味。
要說最近的喜事,也就是素合和凌風在一起的事情了。
她真是沒有想到,素合原是一心想要回去北邊的,卻甘願為了凌風暫時留下來,要讓虯族那個大長老知道凌風拐了他們的族長,估計得氣得鬍子掉一地。
步天音想著想著便笑了起來,尤其是在想到雲中和凝風時,臉上的笑意更濃。
雲長歌站在窗外,靜靜的看著她笑。
以前她在他的太子府湖心居的時候,他也曾這樣站在暗處偷偷的看著她。
但是那時候的心境和如今卻大不相同。
雲長歌眼底黯了一下。
雲楚走過來,跪地行禮道:“公子,璃姬夫人到了。”
“好。我這就過去。”雲長歌轉身離開,雲楚從半支開的窗子裡望了一眼步天音,臉上寫滿了疑惑。
傍晚的時候,丫鬟端來了滋補的飯菜,雲長歌卻沒有出現。
步天音問道:“雲……皇上怎麼沒來?”
丫鬟欠身答道:“奴婢不知。”
“你下去吧。”
吃過晚飯,步天音藉口去外面溜達,躲開了身邊跟著的幾個宮女。
雲長歌雖然沒有管制她的自由,她亦可以在宮中自由走動,但是每次出來,都會有幾個宮女跟著她,她看得出來她們都會武功。
步天音走了幾步,忽然聽到前面有動靜,她躲進了一邊的灌木叢裡,聽到兩個經過的宮女竊竊私語:
“聽說今天來的那位孟貴妃,是咱們將來的皇后呢……”
“她是皇后?那攬月殿住著的那個姑娘是誰呀?”
“你沒有聽說嗎?她是前朝皇帝的女人,前朝皇帝還在的時候,她就住在皇帝的寢宮裡呢……”
“噓,小點聲,這種事情不好瞎說的,走吧,我們要遲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