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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適合做皇帝的人之前,他不會放棄皇位。
是夜。
雲楚雙臂抱胸,靠在牆壁上,一牆之隔,是步天音。他看到巡邏的獄卒從狹窄的通道走了過去,一切都顯得平靜。
忽然,一陣風吹得外面牆壁上的燭火劇烈的晃了晃。
雲楚並未感到任何人的氣息,起初,他並未在意,但是不過兩秒,他便臉色一變,直接從牢裡越了出去,果然,那剛才走過去的巡邏兵,竟然倒在了血泊中!
是誰,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悄無聲息的殺掉這幾個人,並且不讓他們發出任何的聲音?
雲楚滿腹疑點,迅速走過去檢視,幾個人身上的傷口同出一轍,喉嚨被人割破了,並且位置都是一樣的,像是被人同時下手。
被一個人同時下手。
雲楚驚愕之際,忽然聽到那邊牢房傳來一聲女子的慘叫,雲楚暗道不好,他忘記了步天音還在那裡!
那聲慘叫,正是出自她之口!
雲楚一個掠身,到了步天音那間牢房門口,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那個人,臉上戴著一張銀色的面具!
結局卷 第三百二十八章 白首不相離(7)
清晨的碧空幽沉昏暗,將本該大亮的天氣陰得像黑夜一樣。
風雨和閃電交織在暗色的天際線上,大雨瓢潑而過。
昨夜,地牢失火,要不是這一場大雨,這麼大的火指不定會燒到哪裡。
地牢裡關押待審的犯人,寥寥只活下來幾個少數,其餘的,無一倖免。
雲長歌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而被大雨澆滅的大火,廢墟堆上冒著一縷一縷的青黑色的煙,嗆得周圍計程車兵不斷的低頭咳嗽。
雲楚被人從廢墟中抬出來,已經奄奄一息。
雲長歌面色微變,幾步上前,檢視了一番,按在雲楚腕上的手微微用力,將靈力注入進他的體內。
不消片刻,雲楚幽幽的醒來,看清楚面前遺世獨立的白衣男子時,瞳孔擴張了一下,好似又要昏厥,雲長歌一把將他扯得坐了起來,問道:“人呢?”
雲楚渾身上下都是被燒傷的痕跡,雲長歌的話問了好大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一般,驀地從擔架上下去,用力跪在了地上,吸氣道:“公子……”
“我問你,人呢?”
雲長歌的聲音既無悲傷,也無慍怒,但就是讓人聽了無端的害怕,雲楚仔細回想著牢裡的一切,忽然雙目有些發紅,吭哧道:“夫人,夫人她……”
“雲楚,我讓你來保護她,那麼你告訴我,步天音人在哪裡?”
雲楚的腦子有些糊塗,他仔細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一切,試圖理清楚一條思路出來。
他在隔壁,看到燭火無風搖晃,發現獄卒被人用詭異的手段無聲殺死,聽到步天音的慘叫,然後他衝進了那間牢房……看到了……
看到了步天音被人殺死。
然後,他跟那個蒙面黑衣人交手,卻不敵對方,眼睜睜看著那個人放火燒了牢房,他仔細檢視了步天音,完全可以確定她沒了氣息的!
情急之下,他拖著她的屍體躲進了角落裡,想等援兵到來,誰料後來他竟然在又驚慌又害怕的情況下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被人發現並且抬了出來,即使他在昏迷之中,也能感受到那種灼燒面板的炙熱痛苦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為舒適的清涼。
醒來後才知道原來是外面下了雨。
此時,空氣中是大雨沖刷之後的清涼,然而有個人的雙瞳,卻比這外面的雨後清晨的天氣更加森冷嚴厲。
雲長歌。
他想起了國師的語言。
步天音會命喪火場。
第一次,是漏網之魚花語嫣,她失去理智喪心病狂試圖引爆那間作為牢房的宮殿之下的炸藥,將皇宮夷為平地,但被離天師預言中,他將步天音從漫天的火場裡救了出來。
那之後,他便讓他為步天音做預言。
國師從不輕易為人做預言,哪怕她是將來的一國之後,是他的妻子。
可是,離天師卻為步天音做出一個預言,並預言她會命喪火場。
命喪火場麼。被火燒死麼。
雲長歌詭異的笑了笑,她死了麼,他不信。
雲長歌漫步走到了廢墟處,身後跟著的人相互對視了一下,看樣子似乎想上前去攔住他,但是卻又不敢。
雲長歌銀白色乾淨的靴子踩在了燒焦的黑色灰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