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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也就沒了心思去聽兩人寒暄,被錦心在身後輕輕推了一把,才聽到那鍾氏已經喚了她兩聲問她喜歡什麼樣式,咳了一聲才勉強笑道:“樣式什麼的,我也說不清,您看著哪種合適,便照樣打了吧。”
“那我就回去和妻主說,照時下少年兒郎最喜歡的樣式打一套,”鍾氏只道女子極少關心這些,雖有心跟庾睦商量一番,卻又礙於他目不能視而只好作罷。笑著作揖道:“大小姐少相公放心,今天我們連夜趕工,明兒一早就把首飾給您送來。”
“行,就這樣吧。”蕭挽緣隨口應了一句,點頭端著杯子喝了口茶。那鍾氏隨著妻主經營生意多年,看人眼色當然極在行,一見蕭挽緣有送客的意思,自然不會等她來趕,體體面面地起身告辭了。
蕭挽緣只道自己心裡憋悶,卻是過了老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心裡不舒服是因為方才鍾氏提到蕭江願送的首飾時,庾睦那個柔軟的笑容。
沒想到前世學了那麼多揣摩別人心思的法子,到這麼“一大把年紀”,倒是和一個不知身在何處的靈魂吃上醋了啊。
庾睦還渾然不知,安安靜靜地和她一起用過飯,閒聊著說到高興的時候,也有些笑意。聽到蕭挽緣替他添茶,遲疑了片刻,輕聲問道:“我……我陪你下棋吧……”
蕭挽緣一愣,對他的主動提議有點意外,還未及答應就聽得他道:“不然我讓錦心進來……”
“讓他進來做什麼?我不是很喜歡看到他。”
蕭挽緣下意識駁了一句,卻見庾睦紅了臉垂下頭去,低聲道:“旁的事,我也不會……抱歉……”
心頭莫名地抽疼了一下,蕭挽緣下意識地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男子能有的消遣本來就不多,庾睦這樣,更是幾乎什麼都做不了,若是他沒在說話,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想一想,他們在一起也生活了不少時候,能一起做的事,除了下棋,似乎還真的沒有什麼旁的了。
庾睦聽不到她說話,也無從揣摩她的心思,低了頭不知在想什麼。蕭挽緣著了魔一般,抬手碰了碰他的臉,見他輕輕顫了一下。忙笑著提議:“庾睦……不如我彈琴給你聽?”
“你……你會彈琴?”
“啊,從前學過一點的,”蕭挽緣笑笑,起身到另一邊把豎著的琴搬了下來,朝庾睦道:“這是我們的一首古曲,好不好的,你就勉強聽聽……”
她學過不少年古琴,雖然在現代算是彈得不錯了,放到這時代卻有點拿不住。不過屋裡也就他們兩人,就算彈得糟糕也不算太丟人。
只是當真坐下來了,卻又不知該彈什麼了。撥了兩下調了音,出來的曲調竟然是《鳳求凰》,蕭挽緣笑笑,心說這倒真是我曲寫我心了。索性也就坦坦蕩蕩接著彈了下去。
庾睦原先也學過琴,聽了一會兒便投入其中。蕭挽緣彈完了才見他一手撐著桌上支著下巴,不由輕聲笑了起來:“看來不算太糟糕……”
庾睦驚醒過來,一愣之下“啊”了一聲,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蕭挽緣知道他面皮薄,自然也不鬧他,只笑道:“下次換你彈給我聽。”
“我……我試試。”
庾睦遲疑了一下,像是有些為難,但還是點頭答應了。蕭挽緣笑笑,正要起身,卻聽到有人在門上敲了幾下,便道了聲“進來”。霜清本是見屋裡到這個時間還亮著燈,才過來看看她有什麼吩咐,誰知竟見他們兩人都還沒睡下,不由驚訝:“大小姐,少相公,天色已經大晚了,還不歇息麼?”
蕭挽緣無奈,天才黑了不到一個時辰,按著現代的演算法,至多不過是八九點,在這裡卻已經算是夜深人靜了。也只好點點頭道:“行了,這便要歇了。你也去休息吧。”
霜清卻又朝庾睦看了看,見他還是穿戴整齊,又遲疑著問道:“這……我去叫羅衫來伺候少相公梳洗。”
“哎,算了,我們一時鬧得晚了,就不用再叫他們起來伺候了,”蕭挽緣朝院中看了看,多數屋中早已是漆黑一片,便擺了擺手:“你回去吧。”
霜清一貫是不怎麼說話,聽到她這樣吩咐,也就行個禮退下去了。蕭挽緣見庾睦滿面侷促,到底是有些許氣惱,她待庾睦,自認算得上君子,除了除夕那天意外的那一吻,幾乎沒有任何逾矩的動作。怎麼他還是畏畏縮縮呢。
“妻主……”
“唔,”蕭挽緣扶著他走到床邊,腦子裡想著自己的心思,聽得他輕輕喚了一聲,也只是略偏了偏頭,疑道:“怎麼了?”
“你、我……我會用心做你、你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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