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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竟也會有這麼“意亂情迷”的時候。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不對,不過這些事我以前從沒聽說過。”
“男子在家從母,母死從姐,”庾睦溫聲道:“所以娘和你,都是要坐主位的。還要送一份厚禮,當做他將來的嫁妝。”
“他還小呢,這麼快就要準備嫁妝麼?”
“男子束髮之後就可以嫁為人夫,凡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是從這個時候就開始準備嫁妝了,免得將來匆忙間短缺了東西。”
蕭挽緣聽他說得頭頭是道,點頭的同時也不由好奇道:“你在家時,也是這般的?”
庾睦一愣,不知話題怎麼會忽然轉到他身上,沉默著搖了搖頭,隔了一會兒才道:“也不是每家都這樣……二弟是蕭家長子,自然是有福氣的。”
他的話雖是平平地把話繞回了蕭珀身上,蕭挽緣卻聽出了話裡的意味。想來是庾睦家中對他並不太重視,見他一時無語,也知道自己無意觸到了他的往事,忙笑道:“那我要送二弟什麼?”
第二十六章 乾醋
庾睦給蕭挽緣出的主意,是讓她送一整套的金器首飾。蕭挽緣對這“一整套”還有點不解,首飾不就是那幾樣,還能翻出多少花樣不成?等庾睦一樣一樣說出來,才驚得睜大了眼。
“要這麼多?”
“嗯,”庾睦聽出她的驚訝,疑道:“妻主……覺得禮太重了麼?”
“不是,”蕭挽緣心說不管是送多少,用的還不都是蕭家的錢,左右她都是兩袖清風,一身空空來的,還不至於去替蕭家心疼銀子:“我只是沒想到首飾能有這麼多種……平日裡也沒見你們戴啊……”
不管是莊瑤還是庾睦,日常的首飾都不過是髮簪、耳飾、鐲子幾樣,甚少見到其他。因此她聽到庾睦林林總總報了十幾樣,才會驚奇。
庾睦聽了這話,卻微微笑了起來,搖頭道:“你當真對這些事一無所知……頭面的首飾,不管是金是銀,哪怕是銅的,也是一定要備齊一套的。二弟尚未束髮,想來大相公還沒有找人替他打首飾,你是長姐,送他一套也是理所當然的。”
蕭挽緣無可無不可地應了一聲“好”,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庾睦,你的首飾還有許多落在山上,要不要找個人替你拿回來?”
庾睦一愣,沉默了片刻便搖了頭:“算了,家裡的首飾就有許多,不用再麻煩了。”
蕭挽緣心道這可真是財大氣粗,那些首飾任意一件都夠一個普通人花銷幾年,庾睦倒是大度得很,全都不要了。不過他既不想要,她心裡倒也是隱隱高興的。自然就丟開了不再去想。
對於這“門面首飾”,她基本上是一竅不通,好在蕭家富甲一方,只派了個小丫頭到金器店裡走了一趟,那掌櫃便遣了自家夫郎上門來做這單生意。
掌櫃的夫郎姓鍾,年紀不算大,卻很是幹練的模樣,知道雖然主顧是蕭家大小姐,但首飾這上面的事,肯定是男人做主挑選的。因此張口就說求見少相公。
鍾氏瞧見羅衫和暮雨一邊一個扶著庾睦走出來時,才暗自懊悔不已。一邊暗罵自己真是忘性太大,前些年城裡還都在說這樁親事如何不般配,怎麼才幾年功夫他就忘了蕭家大小姐娶的人是個瞎子呢。
幸而他也沒懊悔太久,蕭挽緣隨後便從屋外進來,往庾睦身邊坐了下來。朝他點了點頭,笑著問身邊的霜清道:“這便是掌櫃的相公吧?”
鍾氏也連忙迎上去,彎腰一施禮道:“鍾氏見過蕭小姐,給大小姐道萬福了。”
“不敢當,”蕭挽緣示意小廝請他坐下,一邊吩咐上茶,笑道:“舍弟將行束髮禮,我請您來,是想麻煩你替他打一套首飾。”
提到生意,鍾氏面上也笑開了,不復方才的尷尬拘謹,連連點頭道:“要說金器首飾,整個蘇州城裡我粹華閣認第二,恐怕還真沒有人敢認第一……您知道,連知府家的公子們,都是在我們這裡訂首飾的……”
蕭挽緣點點頭,對他的自誇並不在意。鍾氏像是頗為自豪,轉向他們熱情道:“旁的人不說,大小姐您原先也在我們店裡定過不少首飾送給少相公,少相公用著可覺得好?”
蕭挽緣已經有些不耐,正要阻止他的喋喋不休,卻聽得庾睦微微笑了一下,點頭答應道:“的確是極好的。”
那鍾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忙著誇庾睦有福氣云云。蕭挽緣見庾睦臉上含笑,唇角微揚,就覺得心口莫名氣悶起來,剛才的好心情立刻煙消雲散。恨不能立刻找人道山上屋子裡把那些首飾通通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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