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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要請的,只是齊家兄弟和這鄰村的趙生,往日來往得少些。
不過有那年紀大的僕婦說道,齊永春與齊長春也算是與蘇家世交,蘇睿的曾祖父與齊家兄弟的祖父乃是同科的秀才,兩家人也曾頗有來往。
原來蘇齊兩家,還有這樣的交情。看來齊長春因為分家不公的事,與里長也有些積怨,而里長也時常心中有些尷尬,總想化解與齊長春的這些不快,只是兩家人都礙著面子,沒有來往。
如今藉著齊長春過了縣試的名頭請他來家裡吃飯,也算是兩廂情願的事。只是里長怕人說閒話,這才連鄰村的趙生也一起請了,其實只是過了個縣試,有什麼好巴結的呢!
飯桌上的菜大多是些肉食,還有一些時疏,總之是種類繁多,足以讓齊寶兒打牙祭的了。
第卅二章 吃年夜飯
需知鄉下農人,除了在自家田裡種糧食之外,往往在宅子周圍或院子裡另闢一小塊地來種些疏菜。只是往往種的東西都一樣,不可能各樣都種一點。
也就是說,青菜成熟時,要連吃兩三個月的青菜,蘿蔔熟了,又要吃兩三個月的蘿蔔。饒是文氏烹調手段高明,齊敏兒也是吃得叫苦連天。所以飯桌上有些肉食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連疏菜的種類也多了不少。
不過看那趙氏姐弟面有菜色的樣子,估計她們姐弟倆平時不要說肉食,估計能吃飽就不錯了!
但是那個趙生應該對兩姐弟管教很嚴,雖然沒有大人在一旁,但仍然恪守規矩,不但目不斜視,而且絕不挾桌面上超過自己這半徑的菜,更不用說像齊寶兒那樣狼吞虎嚥的了——這讓齊敏兒感到很是丟臉。
而且這些孩子一邊說笑,一邊吃飯,哪有半點禮儀,甚至有為爭吃一塊肉而動手搶的,慌得一邊的僕婦忙上前拆解,然後再多上菜食,讓大家管飽了吃。
趙氏姐弟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別人就是問她們話,她們也只是微笑而已。蘇睿湊在齊敏兒耳邊道:“我過來找你和姐姐,就是因為看不得他們這個樣兒!故意作出一副守儀懂禮的樣子,寒磣我們麼。”
齊敏兒只是笑,並不接話,蘇睿見她樣子,便也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跟你說這些,你自是還不懂的,我也真是心急!”
齊寶兒坐在齊敏兒的另一邊,聞言湊過來道:“他是說那姐弟兩個人,一直不說話,吃飯吃菜也那麼少,都是裝出來的。”
齊敏兒看了一眼齊寶兒,心想那也比你這樣胡吃海塞的好看呀!
蘇睿見齊敏兒依舊一言不發,只是笑嘻嘻的,只當她聽不懂,便挾菜給齊敏兒吃。
齊敏兒雖然沒有潔癖,但是對外人吃過的筷子再挾給自己的菜,還是很有牴觸情緒的。但是人家很熱情,而且肚子也確實餓了,齊敏兒就看著碗裡的菜發愣。
齊寶兒一筷子過來:“你不愛吃?我來!”
齊敏兒白了他一眼——你真行,中午吃了年糕,下午嘴就幾乎沒停,吃那麼多零嘴,現在還能吃這麼多菜。想了一想,覺得還是說一聲的好,於是便道:“你肚子行不行啊,別吃撐了。“
齊寶兒道:“你下午睡覺的時候,我出過一次恭,沒事。”
齊敏兒皺起了眉頭:“你真討厭,吃飯時說這個作什麼!”
齊寶兒吐了一下舌頭,然後湊到齊敏兒耳邊道:“你不習慣吃外人手裡的東西吧,我也是!”
齊敏兒被他說話所吐出的氣噴在耳後,覺得很癢——前世可是沒有這樣的體質的,這一世怎麼會在這樣的地方怕起癢來了——於是側過身子,對他看了看,只見齊寶兒滿眼的笑意,卻沒有取笑譏誚的意思,便道:“你還是少吃些吧,家裡也不是沒吃的,何必在這裡這樣吃法。”
齊寶兒道:“不要緊,誰會在意我一個孩子,自古幼時頑劣長大後卻有出息的人不知有多少,到時候誰還會記得你小時候是個什麼樣子。”
一番話說得齊敏兒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齊寶兒用肘部頂了她一下,問她怎麼了,她才低聲問道:“這話是誰教你的?”
齊寶兒聳了聳肩:“沒有人教我,是我自己想到的。”
說了這話以後,看看齊敏兒,見齊敏兒一臉的不信,便道:“爹爹曾說過,張良也曾受過胯下之辱,我一個孩子,以後誰還會在意我現在的事。說出來,也不過徒增一笑罷了。”
齊敏兒實在想不到,齊寶兒居然會有這種想法。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齊寶兒說得很對,只是這話越聽越覺得像是齊寶兒學別人的,怎麼也難以相信這是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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