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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睿道:“那有什麼的,他們經常來咱家裡玩的,也熟得很,不用我招呼,有玉荷在也就夠了。”
蘇靈道:“那星兒呢?”
蘇睿道:“張標很照顧她的,沒事。我又讓玉荷把蘇平蘇誠叫去了,有他們在旁照應,總不會有事的。”
蘇平、蘇誠,便是當初初見蘇睿時,在他身邊服侍他的隨從,也是蘇家的家生子兒,跟在蘇睿身邊,也時常與劉潤、張標、孫飛他們一起玩的,也算是相熟的,在一起照應也好。
不過蘇睿如今告訴齊寶兒,孫飛不是孫老人的孫子,而是兒子。孫老人今年五十三歲,三年前才當的老人,之前四十多歲上得了孫飛,也得是老來得子,故此溺愛了些,養成了他有些不知人情事故的性子。
齊敏兒在一邊聽了,也覺得孫飛不像是個省事的,自己還是離那群人遠點兒的好。
再說蘇睿的房間雖然不小,但是那張桌子卻不大,這麼多人擠著坐在桌前,那種擁擠的樣子也能想像得出來吧。其實剛才就挺擠的了,所以齊敏兒對蘇靈的邀請才會答應,不然就那樣離去,她也知道對蘇睿其實是有點失禮的。
其實齊敏兒前一世便不怎麼喜歡人多的地方,特別是與陌生人在一起坐著,更是會覺得不自在。這一世很少出門,也遇不到什麼人,所以也就沒有顯現出來。這也是她一直對蘇睿的示好不怎麼給好臉的原因——這一來是她不喜歡與陌生人交往,二來也是覺得在外人面前裝成一個孩子太累,也就更不願與外人交往。
齊寶兒是自家人,又是傻乎乎的,所以自然與別個不同。
齊敏兒見蘇睿一直看著自己,還以為自己坐在她姐姐懷裡讓他覺得有點不高興了,便掙扎下來,自己坐到一邊去。齊寶兒剝了一顆松子糖,塞到齊敏兒的嘴裡,道:“這糖味道很好,你吃一顆吧。”
齊敏兒沒提防,嘴裡已經被塞入了糖塊,一嘗之下,味道倒也不壞,也就只白了齊寶兒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蘇靈這時讓小月拿出骰子來,然後又拿出一套葉子牌來,道:“你們可會玩葉子戲?”
齊敏兒才三歲,自然不會玩的,她這話是問蘇睿和齊寶兒的。
這兩個人都是六、七歲上下,雖然不會,但是蘇靈點撥一下,也應該能大致明白規則。不過蘇睿道:“爹說了,玩這東西要玩物喪志的,不可去玩它。”
蘇靈笑道:“今兒過年,在我這裡玩上一回,也是無妨的。再說也不賭錢,不過比比大小,簡單得很。”
原來葉子牌有多種上玩法,就像現代的撲克玩法一樣,也分成好幾種的。小月拿出的一疊葉子牌,牌上只寫著一貫十貫到萬萬貫的數字,蘇靈便教他們用這數字來比大小,後來又用這些數字來玩一些心算數學的小把戲,齊敏兒看在眼裡,也覺得是不值一哂的玩意兒,但想到古代也沒什麼娛樂活動,能這樣也算是不錯了。
而蘇睿和齊寶兒果然玩得很開心,齊敏兒也只好裝作不懂,只是坐在蘇靈的身邊,漸漸地便有點困頓。
此時正是未申之交,齊敏兒睡慣了午覺,此時小月又點了炭火上來,又暖和,且坐著不動,漸漸地便有睡意。蘇靈見了,便一手攬過她,輕拍著她,隨即使眼色給一旁的小月,待齊敏兒真的睡了,便將她抱到了自己的床上去。
齊敏兒也沒有完全睡熟,仍然能感到自己被抱起,然後放到了床上,再蓋上了被子,但是著實睏頓,也就懶得睜眼來看。
待到醒來時,卻是被齊寶兒推醒的:“敏兒,走了,該吃晚飯了。”
原來齊敏兒一下睡了半個多時辰,蘇家已經把筵席擺好了——只是孩子們是不能上席的,而是在偏院裡自成一席,由幾個僕婦伺候著吃喝。
這偏院便是蘇睿姐弟所住的院子,不知何時已經搭了一個棚起來,四面用布扯著,倒也沒什麼風,鑽進去後,見到又多了一個姑娘和一個男孩子。原來這是鄰村的那個考縣試的書生的兩個孩子。
那個書生姓趙,今年都年近五旬了,從十六七歲開始參加童子試,至今不第,因為家徒四壁,所以直到三十多歲才娶了妻,如今長女十一歲,兒子只有五歲,比齊寶兒還小一歲。往年他也時常遭人冷眼,如今里長請他,他也自感臉上有光,便高高興興地來了。
其實縣試不過是第一步,趙生也不是第一次透過,他甚至參加過院試,只是總沒有及第的命。
有幾個僕婦站在孩子們身後,便有那交頭接耳的訴說這日所請的幾家人家。齊敏兒聽在耳中,知道三家老人,逢著節日,蘇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