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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以這種方式來為這個婦人償命,也真算得上是英通慷慨之士了。
只是可惜了,于敏沒辦法對他說,自己其實不是她的女兒,只能讓他向著錯誤的思路上越走越遠了。
這個士兵然後把于敏放在一邊,然後對著這個婦人磕了幾個頭,再抱起于敏然後拿出一根繩子來,把于敏綁在自己身上,騎上馬就走。
還好這條路上行人不多,過了這麼久,居然一個經過的人都沒有,不然這樣的交通事故,這個士兵要脫身也是要耽誤些時間的。而聽他的話,他是要趕往京師,向建文帝稟報燕王朱棣謀反的訊息的,如何能耽擱得起!
於是這一頓在馬背上顛的呀,差點沒讓于敏吐個半死,這個士兵倒是騎術上佳,一邊縱馬狂奔,一邊還能不斷地用手輕撫著于敏,還不斷地哄著她——當然,還是那句“寶寶乖,不要哭”。
不過看剛才那士兵能從奔馬上騰身躍起,凌空搶過小於敏的身手,看來他本領不錯。只是再怎麼樣,于敏仍然是遭受了大苦大難了。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士兵勒住了馬,就在於敏在想終於可以喘口氣的時候——他換馬了。
怪不得會有兩匹馬啊,原來是加急快報,輪換著騎的啊!
於是來回換了幾次馬,把小於敏三魂六魄幾乎顛得都散了,眼見得天也漸漸黑了,這才到了一處驛站。
這士兵下了馬奔入驛站,一邊大喊著讓管驛站的出來刷馬喂料,一邊讓驛站準備飯食,然後特別關照要拿一碗煮得稀爛的粥來。
看來這個士兵沒有經驗,不知道要米湯,但是好歹沒有喂于敏乾飯,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驛站的人見到他抱著個嬰兒,也是吃驚不已,總算在這驛站裡有懂事的婆子,便去煮了米湯來。
這些婆子本來是為在驛站中暫住的人漿洗衣物的,如今見到他帶著個孩子,便上前問詢。這士兵說是撿的,其中一個便道:“哎呀,我村裡的齊長春家裡,剛生下的孩子被人偷了去,也不知是誰做的,會不會就是她?”
另一個嗤笑道:“你們村子裡,會有這樣好料子的包裹被子?”
原來於敏身上裹著的,仍然是她外祖家裡的小包被,一看就知道是上等錦被,不是尋常農家會有的。
那個婦人被她說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那邊正在喂著于敏的這個士兵卻好像是聽到了什麼讓他興奮的話題一般,忙上前仔細詢問,知道對方的鄉鄰有人丟了個女孩兒,做母親的已經哭的死去活來。
“這個女孩兒,她娘生她倒生了兩天一夜的,結果才第二天,這個孩子便不見了。”
那當兵的奇道:“剛生下的孩子,自然是放在家裡的,又不會亂跑,怎麼會不見?”
“便是奇了!這當家的已經有了個兒子,這次得個女兒,也正自歡喜,便抱了孩子給上門賀喜的眾人看,眾人你抱抱我抱抱的也都誇說長得好看,正這當口兒他家裡剛剛四歲的兒子跌了一跤。這當爹的也是高興著,就沒在意,把女兒隨手往一個身邊的人手裡一放,便去攙自家兒子。眾人見他兒子哭叫,也都笑著去哄,等大夥兒哄好了哭鬧的小兒子,結果回頭看時,女兒竟然不見了。全村的人找了兩三天,也沒找到,這幾日那當孃的只怕已經哭斷腸了。”
這婆子說的也挺動情,居然還用袖子拭了拭淚。
這士兵聽了道:“這孩子未必不是他家的,需知有些柺子,故意用些上好的錦被抱了窮苦人家的孩子,冒充富貴人家的子弟,然後做些詭譎之事也未可知呢。”
這婆子被他說得半信半疑,也不敢介面。這士兵道:“敢問大嬸尊姓大名?”
這婆子道:“我姓沈,敢問有什麼事麼?”
這士兵道:“這個孩子我看也是可憐,請問剛才沈家嬸子說的那齊家,家住何方,我如今便去,讓他家看一看這孩子。”
這婆子道:“這天已經黑啦,明日再去吧。”
這士兵道:“我有重任在身,要連夜趕路的,這孩子既是我撿著的,我自然要護她周全,我可沒空等到明日,我等一下便要換馬前行的。”
這婆子想了想,見這士兵面容不善,也不知他的來歷,怕惹了他,自己不好在這驛站做工,便道:“既然如此,大兄弟便隨我來吧!”
於是便要領著這士兵與于敏同去。
這士兵先是三口兩口填飽了肚皮,然後又把裝滿清水的水袋別好,又換上了驛站給準備的兩匹新的馬,這才讓這婆子抱著于敏在周面引路,自己牽著兩匹馬在後面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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