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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入青城衙門,三言兩語從當地官員嘴裡套出的實話,則印證了他的猜測。
“知州大人明鑑,不是我等不管,而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也是我等貪心,先前沒出事時,曾在沈家手裡受過不少孝敬,這會東窗事發怎麼也得給他拖上一拖。本打算做做樣子,等明後日胡老爺找來,有了託詞便正式開始審理,沒成想就這樣被大人知道了。”
青城衙門裡這堆老油條,面對潘成棟時一個個跟老鼠見了貓似得,心裡那點小九九全都招了。
“哦?你們這是打算再收胡老爺點孝敬?”
“那哪敢,胡老爺可是生了個好姑娘,指不定以後咱們都得看他老人家面子過活,這不就想先賣個好。”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小侯爺對胡家姑娘的好,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尋常百姓不過是感慨下師兄們情深,順帶豔羨胡家姑娘找了個好師傅,可放在這些善於鑽營的為官之人眼中,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層意思。
不管是小師妹,還是情妹妹,總之有小侯爺這層大靠山在,胡老爺那便是青城的無冕之王。
胡沈兩家不對付?好咧,就拿沈家賣胡老爺個人情!
這幫人!潘成棟被他們想法氣消了。
“枉你們在青城呆了這麼多年,胡九齡什麼脾性還不清楚?他跟沈金山是一路人?”
青城縣衙中從縣令到師爺,幾位主事之人面面相覷,他們病急亂投醫,好像是報錯了佛腳。
“這……這可如何是好?”
正巧衙門外擊鼓聲傳來,潘成棟一個眼神掃過去,縣令瞬間明白了。
“升堂。”
上樑不正下樑歪,平王貪生怕死,帶出來的多是貪生怕死之輩。潘成棟是個能臣幹吏,他手下帶出來的人幹活也都是一把好手。不管平日如何,這會知州大人親自監督,他們有十分力恨不得使出二十分,牽涉頗廣的毀契案很快便被整理得井井有條。
在小侯爺鑽研拳法的幾日,他們已經將整個賬目理順了。一切皆按契書上所寫得來,這可苦了沈金山,因著知曉生絲還有胡家抽成拿得站不住腳,他特意將毀契金額定得極高,這會賬目算完後,看著上面大筆數字,連縣衙官員都有些瞠目結舌。
他們家中也有桑蠶,只因身有官職才沒跟沈家簽訂契書。當時覺得不錯,這會想起來好後悔!
更後悔的是本來還能偽造幾份文書,可因衙門內都是自己人,一犯懶也沒弄,現在知州大人不錯眼地盯著,再找補也沒機會了。
曾經有那麼一大筆銀子擺在面前,他們卻沒有珍惜,難道這就是報應麼?
等到總賬目算出來後,他們才知道真正的報應在哪。
“知州大人,若是按賬冊上這樣發下去後,只怕剩餘的拍賣所得銀兩,不夠小侯爺徵募軍餉。”
潘成棟也犯了難,為政一方他深知藏富於民的重要,百姓富足了自然也就沒鬧事的,到時政績也好看,是以他想盡可能把沈家錢財留在本州,這也是他留下來親自監督毀契之事的另一層原因。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削減給百姓的份額。
可小侯爺那邊畢竟是朝廷派來,有些話也不好直說,思來想去他想到了自己的恩師墨大儒。修書一封懇求他傳個話,試探下小侯爺態度。
胡家前院阿瑤習武之處,當著幾人面,墨大儒將前因後果和盤托出。
“沈家原本捐一百八十萬兩,可賬目上盈餘只有一百萬兩,成棟正在為此事犯愁。”
八十萬兩的缺口?想到自己盤下鋪子那五百兩,阿瑤瞬間對這一數字有了更加清醒的認知。
“好大一筆銀兩,不知沈家那還有沒有多餘的產業?”
陸景淵搖頭,“沈家已是強弩之末,再行威逼也是無濟於事。”
明明孫氏前面還找上門來,說要贖買鋪子,景哥哥親自接待的他們。從青霜口中聽到過此事,這會聽景哥哥如此篤定地說,阿瑤心裡有些難過,她不希望景哥哥向著她以外的人,尤其還是沈墨慈所在的沈家。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面,她還是強行控制住了自己情緒。
“既然沈家那邊拿不出銀子,那隻能從拍賣所得銀子上下手。據我所知,沈家欠著景哥哥、青城百姓以及我胡家銀子,既然有八十萬兩缺口,不如分攤在三者身上?”
如果只是個小數目,那就胡家吃下來,可八十萬兩著實不少,尤其是在胡家剛捐出一百五十萬兩的情況下。
阿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