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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心理準備,這會真相揭開後他也並非想象中那般難以接受。尤其在看到阿慈懇求的眼神後,幾乎一瞬間,她便原諒了他。
“表妹。”
回給她一個堅定的眼神,宋欽文扭頭看向阿瑤。
“阿慈有些地方的確欠考慮,但不過是幾句閒言碎語,她也沒傷到你什麼,你能不能原諒她。”微微躬身,宋欽文神色間滿是誠懇。
“沒傷到我什麼?”阿瑤輕聲反問,眼中醞釀著風暴。
“還知道她是你表妹,你這畜…牲。”相比於阿瑤,知曉前世之事的胡九齡反應尤為激烈,這會他直接一腳踹過去。
陸景淵默默忍住抬起來的腳。
胡九齡有個習慣,那就是吃阿瑤剩下的點心。胡家祖訓:男兒窮養,女兒富養。他從小就被教育勤儉節約,雖然對著媳婦和愛女花錢眼皮都不帶眨一下,但照著自己時他向來節儉。一盤點心阿瑤頂多吃一塊,剩下的全塞進他肚子裡。
前陣陸景淵命百味齋特製的點心多數進了他肚子,那些八百里加急送來的進貢補品也大都補到了他身上。連番大補之下,他這一腳特別有力度,直接把宋欽文踹到了高臺旁欄杆上。
毫不閃躲地接住這一腳,宋欽文完全沒料到姑父勁會變這麼大。氣血上湧,他直接吐出一口血。
擦淨唇角鮮血,餘光看著擔憂的沈墨慈,他心中升起無限勇氣。
“姑父生氣也在情理之中,沈姑娘與我乃是東林書院同窗,今日我在這說幾句公道話。表妹生在胡家,得姑父姑母看重,生活富足,不知別家姑娘的為難。沈姑娘這些年過得不容易,表妹你什麼都有了,可否對她寬容些。”
隨著他的話沈墨慈聳下肩,低眉順目一副楚楚可憐之姿。她絕不會親口承認自己做過那些事,可現在死鴨子嘴硬只會引人反感,不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宋欽文身上。
半個月後馬上就要舉行鄉試,想到這沈墨慈稍稍輕鬆,再忍十幾天,等風頭過了她再徐徐圖之。
心下想明白後,抬腳踢下身邊丫鬟,對她打個顏色,後者撲到阿瑤身邊,邊說邊磕頭。
“胡姑娘,奴婢剛才不過是說胡話,我們姑娘人很好的,她救了很多人。您如今都要拜空海大師與墨大儒為師,您什麼都有了,就不要再多計較,要怪就怪奴婢好了。”
阿瑤單執行緒的腦袋完全沉浸在方才宋欽文的話中。她天性樂觀,若無真憑實據,很少把人往壞處想。重生之後她偶爾也會假設,或許前世宋欽文沒那麼壞,也許他是真的不擅經商,落入沈墨慈的圈套後,才不得不與其同流合汙。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表哥,若有可能她真心不希望他是那樣的卑鄙之人。可剛才他的一番話,卻徹底推翻了她最後一絲疑惑。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從阿爹身後走出來,阿瑤走到欄杆邊,站在離他一臂開外之處。自帶三分笑的小臉上,此刻卻是罕見地嚴肅。
“生在富裕之家也有錯?”
“我並非這個意思。”宋欽文面露無奈,表妹怎麼這麼不懂事。
此刻他想到了阿孃的多番埋怨,若是真娶了表妹,那日後他在外辛苦一天,回來還要哄她,日子真不知會如何勞累。還是阿慈好,只是今日之後,他怕是得有段日子遠著阿慈。
“我胡家祖上也不過是種桑養蠶的普通農戶,透過數代人的辛勤努力,才有了今日的富庶。不偷不搶,這富貴來得光明正大,何錯之有?”
“我並未說有錯。”
“那你為何叫我讓著沈墨慈?我是吃她的、還是穿她的?我是沈家下人麼?既然都不是,那為何要讓著她?”
連續幾句疑問道出,見宋欽文不發一言,阿瑤繼續說道:“更何況,她幾次三番加害於我。宋欽文,你剛才口口聲聲說她沒傷到我什麼,莫非只等我成為青城百姓口中陰狠毒辣、揮霍無度之人,成為胡家百年金子招牌上抹不掉的汙點,那時候我才有資格去怨恨?”
宋欽文啞口無言。
“不說話?如果真的是這樣……”
阿瑤突然轉身,雙手拎起裙襬,疾步往高臺中央走去。站到沈墨慈跟前,她想都沒想,揚起手往她臉上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響聲傳來,阿瑤開口,聲音理直氣壯,“這一巴掌是你應得的,宋欽文怎麼想我不管。胡家人向來以直報怨,你幾次三番汙衊我,這巴掌算是我為自己出氣。”
她竟然被阿瑤打了,那個除了命好外樣樣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