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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宋家作為,宋氏眸光如冰、心硬如鐵。
“姑母,我也知自己先前做事有失偏頗,可阿慈她是無辜的。陷害表妹之事,全是她身邊丫鬟所為,與她並無半點干係,今日她來就是誠心道歉。”
低頭不敢看宋氏的目光,宋欽文一口氣將想說的話說出來。
宋氏退後一步,讓兩人登上高臺,徹底暴露於臺下人前。隨著她的動作,後面陸景淵給空海大師打個眼色,後者起身站到他身邊,再拉過盛裝打扮的阿瑤,師徒三人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正好擋住了後面面色呆滯的丫鬟。
自打登上高臺後,沈墨慈便一直找著她的貼身大丫鬟。透過人牆見到後面趴伏在地的身影,雖然看不到她神色,但她依舊暗自鬆一口氣。
這個丫鬟是她從乞丐堆中撿回來的,自幼便跟在她身邊,對她再忠心不過。前幾日嫡母大肆拔去她得力人手,其餘人對她來說尚還可以忍受,可貼身大丫鬟被趕出府,卻不啻於吸走她的心頭血。
雖說替罪之事,沒有人能比她更合適,可她還是覺得自己虧了。
但木已成舟,她也只能接受。
忍下心頭隱隱的疼痛,沈墨慈半是委屈半是歉疚,對著胡九齡和宋氏屈膝。
“都是我一時不察,竟讓身邊之人做出此等汙衊之事。得知此事後我已罰過她,阿孃也已整肅後院下人,將他們悉數發賣。即便如此我還是心下難安,今日過來便是親自向阿瑤師妹致歉。”
沈墨慈一番說得異常誠懇,說完她身體前傾深深鞠了一躬,舉止間亦是做足了道歉的姿態。
名滿青城的才女不顧自身顏面,為丫鬟做過的錯事親自請罪,做到這樣已是誠意十足。加之前面幾天撲朔迷離的傳言,這會本來應該有不少人相信她清白。
沈墨慈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安排的。她已算計好,這會貼身大丫鬟已道歉完,將所有罪則攬到自己頭上,接上她的道歉剛好顯得誠意十足,若是再為丫鬟求情,更是顯得她仁慈。
可她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大丫鬟卻在最重要的時刻出了差錯。拜師禮如此隆重的事,她卻直接撲上去拉住胡家姑娘裙襬。若不是玄衣公子及時相救,胡家姑娘得出多大的醜?自己跌倒不說,滾燙的茶水還要潑到師傅身上,弄這麼一出今日的拜師禮不得徹底淪為笑話。
這到底是來道歉的,還是來找茬的?
有了前面丫鬟的所作所為,這會沈墨慈的道歉非但沒起絲毫作用,看在臺下人眼中,反而成了虛偽狡詐。
胡家姑娘待字閨中十三年,一直為人低調,為何遇到沈家姑娘後屢屢出事?先前他們或許以為,是胡家姑娘有什麼不妥之處。可如今兩位名滿天下的老者坐在臺上,尤其空海大師,出事後直接站到愛徒身邊,若不滿意怎會如此緊張?能叫兩人如此滿意的徒弟,品性上肯定無可指摘。
如此向來,這麼多事都是誰挑起?
“這不都明擺著麼?人胡家姑娘用得著跟她比?丟不丟份!也就是她,幾次三番找茬,這次都派人過來攪和得一團亂,自己還假惺惺跟過來看笑話。”
雖然有少數理智之人覺得沈墨慈不會如此,既然已經派人搗亂,那這會就該好好躲著偷著樂,站出來任人指指點點未免太傻。可如此熱烈的氣氛下,能保持理智的終究只是少數,大多數人只顧著自己眼前看到的事實。
“太過分了。”
“真真是蛇蠍心腸。”
“我看她前幾年臘八施粥也是惺惺作態。”
“可不是惺惺作態,胡家也每年擺粥棚,擺得還不比沈家少,也從沒見過胡家姑娘過去賺仁善名聲。”
“讀了那麼多書,天天做這等齷齪之事,人家好好的拜師儀式,她卻派人來搗亂。當著空海大師和墨大儒的面,真是丟盡了咱們青城的臉。”
“我看她就沒讀多少書,也就是傳得名聲大過天,真碰上空海大師和墨大儒這種真有才學的人,還不就露餡了?反倒是人胡家姑娘,名不見經傳,卻被兩人爭相收為徒弟。那天我就在胡家跟前,為了收胡家姑娘為徒,倆人唇槍舌戰,到最後差點擼袖子打起來。今天他們都在,看來是誰都捨不得,乾脆覺得一起收胡家姑娘為徒。”
下面吃流水席的人七嘴八舌,有說幾天前胡府門前鬧劇的,有說兩位老者如何唇槍舌戰的,但更多地人則是對臺上的沈墨慈表示鄙夷。
人多嘴雜,很快眾人將沈墨慈這些年所做之事全都說一遍。家中有姑娘在青林書院女學的,更是說了那日晨間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