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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不等宋欽文反應,他便連拉帶拽地將人提起來,沿著來時上來的木梯往下走。
習武多年,空海大師雖已年邁,但對付一個文弱書生還是綽綽有餘。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他沿著眾人不注意的小道,一直將宋欽文拽到流水席邊上。剛想尋宋家馬車將其送走,就見手中少年一哆嗦。
“阿爹。”
今日鄉下也擺流水席,身為親家宋冠生當然也得前去。剛入席沒多久,他就從胡貴打發來的下人口中得知了自己兒子做得混賬事。
胡貴打發下人過去,還真不是為了特意向宋冠生打小報告。看到大丫鬟鬧事沈墨慈被揭穿後,他靈機一動,這等大事不能單讓城裡人知道。如此好的幫阿瑤出氣的機會,必須得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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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楊氏母女在胡府跟前鬧事,以及後來的“丟份“傳言中,他很是挖掘出一批巧舌如簧、適合散播傳言的下人。從沈墨慈處體會到輿論戰所帶來的好處,胡貴有樣學樣。他將這些人專門挑出來,閒來無事時分配到胡家各處綢緞莊當說客,將自家綢緞吹得天花亂墜;有事的時候,比如現在這會,就調過來混在人群中散播小道訊息。
這部分人被派到鄉下,有人認出了宋冠生,念著夫人這位兄弟是個本分人,憐憫之下他也就多說了兩句。
聽完後宋冠生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顧不上套馬車,直接翻身上馬,一路快馬加鞭趕到碼頭,正好看到空海大師帶著宋欽文走過來。
“孽子!”
趁著下馬的力道,他直接一腳踹過去。
被踹翻在地,宋欽文悲從中來,抱著他的腿痛哭出聲,“阿爹,知州大人奪了我的生員資格。”
“什麼?”
兒子才學宋冠生是知道的,上次考秀才時奪得魁首,這次鄉試無論如何他也能過。私心裡他為這個兒子感到驕傲,雖然剛才踹了一腳,但那也是愛之深責之切。
“怎麼會這樣。”
“阿爹,你去求求姑父和表妹。表妹現在是知州大人的師妹,她說話大人肯定能聽進去。到時兒子若能中舉,定會銜環結草報答胡家。”
對,去求阿姐,求姐夫。
手足無措之下,宋冠生抬腳就嚮往高臺處走。可還沒等他他邁出第一步,就被面前的駝背老僧攔在身前。
“阿彌陀佛,種因得果。令郎方才口口聲聲說胡家姑娘什麼都有了,求他放過可憐的沈家姑娘,為此甚至對胡家姑娘出手。知州大人怒其好賴不分,深覺此等空有才學之人若是中舉,天下間豈不是要又出一庸碌昏官,故而才自向朝廷請罪,取消其生員資格。”
方才走得及,宋冠生只聽胡家下人說,兒子隨沈墨慈去了拜師儀式的高臺,並不知道後續發生之事。
現在聽空海大師原原本本地說完,他只覺火冒三丈:“阿瑤理應讓著沈家姑娘?你這麼說了?”
“阿爹,阿慈她……”
“到現在你還提沈家那個妖女,看來這事是真的。這麼說也就罷了,你還對阿瑤出手?阿瑤是誰,那是胡家的掌上明珠,就連你姑父姑母,這十三年也沒敢對她說過一句重話。你和阿蓉呢?一個言語上向著沈家那妖女,你不僅向著、甚至還為了她向阿瑤出手,是誰給你的膽子!”
要是沒有方才沈墨慈那幾句安慰,沉浸在悔恨中的宋欽文這會一定悔不當初。可剛才危難之中阿慈的幾句話,給了他莫大的鼓舞,這會他終於敢把心中多年疑惑說出來。
“阿爹,姑父姑母向著阿瑤也就罷了,畢竟他們是阿瑤的生身父母。為什麼你也要向著她,從小到大就對我與阿蓉耳提面命,要我們一定要你讓著阿瑤,難道我們欠他的?”
兒子竟然這樣說!宋冠生身形一陣晃動。
“不然你以為呢?”
“這麼多年你吃得補品、穿得綢衫、讀書所用上好文房四寶,哪一項不是胡家所贈?難道你沒看到宋家周圍那些鄰居辛苦的日子,如你妹妹那般大的姑娘早已隨著阿孃採桑喂蠶,而你這般大的更是要幫忙繅絲織布。你有奴僕使喚、衣食無憂的富貴日子是誰給的?是你姑母,是胡家。吃著胡家的穿著胡家的,你憑什麼認為自己不欠胡家的?”
“今個我就把話明白這放在這,阿瑤就是高你們一等,你們就得敬著她哄著她!她脾氣好待人隨和是她有教養,但這不能成為你們忘本的理由。”
怎麼會這樣……宋欽文愣在原地。
而宋冠生尤覺得不夠,站穩身子,他說出最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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