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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多年的老對頭。報復沈家她也支援,畢竟那也是幫她親閨女出氣,可沒有了相隔兩世的仇恨,站在她的角度,未免覺得老爺有些走火入魔了。
白天想著算計沈家也就罷了,連夜裡入睡後,說夢話都在咬牙切齒喊著沈金山名字。沈家固然可恨,可老爺歲數也不小了,這般夜夜睡不安穩,真真是讓她憂心。
“阿瑤終於想明白了,不要讓仇恨影響到你。我們胡家一向光明正大,這次的事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如何光明正大?”
宋氏唇角揚起柔和的笑意,眼中卻閃過一道冷芒,“我胡家又不是開藥鋪的。”
“開、藥、鋪?”緩緩重複著這三個字,阿瑤神情逐漸從疑惑變為欣喜,“對啊,阿孃,我跟阿爹怎麼忘了這點。胡家又不是開藥鋪的,怎麼知道沈老爺那病需要什麼藥。萬一送兩根人參過去補過了,到時候真出個三長兩短,到底要算到誰頭上?我看這事,還得交給郎中去辦。”
畢竟是她親生的閨女,果然冰雪聰明,一會功夫宋氏又發現了阿瑤另一處優點。
“也不缺走那兩步道的功夫,就走遠點,去請百草堂那位老郎中。”
事不宜遲,阿瑤立刻朝門外喊人,吩咐他套車,自己親自前去百草堂。
馬車一路駛出胡家,因著上午發炭以及剛才鬧劇,這會功夫胡家聲望達到頂峰,一舉一動皆備受矚目。
在阿瑤帶著老郎中離開百草堂後不久,她來此地的原因便已經迅速傳開來。
“聽說了沒?胡家姑娘是親自來請百草堂的老郎中,過沈家給沈老爺看病。”
“我家有親戚就在百草堂裡管著抓藥,當時他就在邊上,聽得清清楚楚。胡家姑娘說了,本來是打算送兩根老山參過去給沈老爺補補,可後來又想到,不管什麼病都得講究個對症下藥。老山參是好東西,但萬一不對症補過了,那可成了胡家的罪過。保險起見,還是請郎中先過去看看,若是有什麼需要,胡家丁當義不容辭。”
連這等細節都想到了,胡姑娘該有多心善。胡家聲望擺在那,這會阿瑤無論做什麼事,所有人皆以最大的善意去揣度,儘量給她編個美好的理由。於是明明是心疼兩根老山參的事,被這些人一說反倒成了胡家姑娘能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
當然也有人不這麼想,比如說沈金山。
及時服用藥丸子,這會他雖不舒服,但神智卻還清醒。被老郎中號著脈,聽明白前因後果,他喘著粗氣憤恨道:“那隻老狐狸,一定是為省那幾根老山參。”
可憐胡家姑娘一片好意。老郎中搖頭,心下不忿,待寫藥方時他刻意開了個見效慢的方子,一應廉價草藥也皆用貴重稀有藥草所取代,總之窮盡畢生所學好生坑沈金山一把。
☆、第94章
老郎中在沈家的種種“義舉”,阿瑤卻是丁點不知。
她只是在沿路百姓的注目禮中,坐著胡家馬車快馬加鞭趕到城西百草堂,將一路上想好的那副說辭悉數道出後,順利請動老大夫。然後兩人一齊上馬車,又再很多人的注目下原路折返回城東。親自將人送進沈家後,她便回了胡家。
整個過程中她壓根沒出現在過眾人面前,也未曾踏進過沈家大門,對於青城百姓嚴重偏離事實、把她誇成一朵花的種種猜測,以及沈金山的怨念,她更是沒怎麼感覺到。
也不對,她多少有點反應。
許是沿途市井百姓的眼神太過熾熱,又或許是沈金山的怨念太深,或者乾脆是因為倒春寒中天氣過於寒冷,忙活一圈回到胡家後,下馬車時一陣風吹來,她不由打了個冷顫。
然後她就被一直等在院門處的宋氏接住了。
“看你給急得滿頭大汗,這麼冷的天穿厚實點,可別吹風著了涼。”便將手中大氅給女兒披上,宋氏邊略帶責怪地說道。
這便是被阿孃關心的感覺,滿是心疼的口氣,溫柔而又不失責怪的聲音。就著肩膀環繞一圈的大氅尚帶著些宋氏身上的餘溫,那溫度似乎要一直傳到她心底。
阿孃……應該也是關心她的吧。
雖然前世彌留之際她將她託付給表哥,一手釀成了日後的悲劇。可在那時,誰會覺得文采斐然、開春即將參加本州院試,平日一片君子如玉之風的宋欽文,會做出那等禽獸不如之事?
何止不會這樣想,那時候宋欽文簡直是青城所有有姑娘人家翹首以待的東床快婿。將她許給他,阿孃肯定也沒少動用孃家那邊關係,她也是一門心思希望她能好。
怪只怪宋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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