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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沒往別處想。抬頭看到平日挽起床帳所用的光禿禿金鉤,今早收拾床帳時她還跟姑娘說過,若是在金鉤上拴點擺件肯定好看。想必姑娘是聽到心裡去,特意命人從庫房找出來的。
因著今早在碼頭上被小侯爺攔下,問了許多關於姑娘的事,青霜這會正心神不定,急於想找點事情做。回後面從自己房中拿出一股同玉色相近的絲線,心靈手巧的她十指翻飛,迅速編了兩個花樣系在玉環上。一對玉環配一對金鉤左右掛在床上,配合著帳幔清雅的顏色,竟是說不出的別緻。
話分兩頭,匆匆趕到正院的阿瑤那邊的確發生了大事,不過並非她隱隱擔憂的什麼麻煩事。
“掌管中饋?”
纖細的手指指著自己鼻子,阿瑤神色間難掩驚訝。
看到這樣的女兒,宋氏想起當年剛開始接觸中饋時的自己。閨中女子多悠閒,吟詩作賦很輕鬆便打發過去一天,乍摸起那些柴米油鹽醬醋茶,她只覺一個頭兩個大,滿心滿眼裡的牴觸,比如今的阿瑤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後宅瑣事也不過是看起來麻煩,時日一長摸到門道,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你若實在不願,就把後宅這些下人當做鋪子裡的夥計,同樣是管人管事,兩者有許多異曲同工之處。”
對於女兒跟自己不親,宋氏心裡比任何人都要著急。不過幡然醒悟後,她又恢復到初嫁進胡家那會的理智,知道有些事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最後悔的便是缺失了阿瑤長大的前十三年,好在如今阿瑤尚未出嫁,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且先尋個機會,讓母女倆多點功夫相處。怎麼都是她肚子裡掉下來的肉,時日久了總能知道她的好。
心下有了定計,宋氏也在慢慢尋找著合適的機會。恰好方才老爺命人回來傳信,說給沈家送些補品過去,聽到後她只覺眼前一亮。
“阿孃知曉如今阿瑤事忙,不僅要跟兩位師傅一同進學,還要學著掌管胡家生意,一個人恨不得劈成兩半使。可阿孃此舉並非給你添亂,且不說咱們女人,嫁人後總要掌管中饋。即便日後你在外打理生意,也得保證後方安定,不會在關鍵時刻捅你一刀。”
方才親眼見證沈家的雙層庫房後,好奇之下阿瑤曾問過景哥哥他是如何破開機關的。禁不住她再三糾纏,他終於告訴她實情。
“孫氏暗生二心,意圖竊取庫房。”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阿瑤對孫氏並無多少好感,聽明白後只覺一陣爽快。
然而如今阿孃這番話,卻讓她生出另外一層感悟。莫怪古人說道齊家治國平天下時,把齊家排在最前面。如沈家那般,沈夫人親自為景哥哥引路,不僅指明密室所在之處,還幫忙破掉了連火藥都炸不開的密室機關,直接害整個沈家失去了最後的依仗,這一刀子捅得絕對比其他任何人都要狠。
“阿孃所言有理,”想明白後阿瑤點頭,復又遲疑道:“可正如阿孃所說,女兒先前耽誤太多,這會奮起直追,每日忙得恨不得一個人劈成兩個用,實在是沒有太多功夫。”
能答應就好!宋氏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心下隱隱升起幾分感動。
“阿瑤放心,阿孃也並非那些不近人情的。之所以剛回到府便喊你過來,不過是想與你商量下,到底該給沈家送哪些補品。”
方才聽到傳信後,宋氏心下已經把這事合計了好幾遍。此事與沈家有關,註定也就牽扯到生意場上那些事,而這正是如今阿瑤最感興趣的。以此事作為開頭,定不會引起她太大反感。
“送沈家……”阿瑤陷入了遲疑,“太貴重的東西送過去也是浪費,女兒還真有些捨不得。”
這小財迷的性子,配上那張討喜的臉,還真是怎麼看怎麼讓人往心坎裡疼。自覺虧欠阿瑤十三年,宋氏這會是怎麼看阿瑤怎麼覺得稀罕不夠。
“可若是送過去的東西太薄,又會失了我胡家臉面。”宋氏補充道。
阿瑤當然也明白此點,可前世那些事在心中翻騰。就是在此處,孫氏和沈墨慈還曾假惺惺地安慰過喪夫後悲痛交加、沉痾不起的阿孃,表面上滿臉悲憫,可轉過頭他們便糾集胡家旁支以及其他商賈欺壓上門,陣陣罵聲中阿孃一次次吐血,沒幾日便含恨抑鬱而終。
她承認自己心胸不夠寬大,忘不了這種仇恨,與此同時她心中卻是警鈴大作。
“阿孃,若是我們也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又與沈家有何區別?”
聽到這句話,宋氏完全陷入了震驚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加之在父女倆有意隱瞞,她並不知道阿瑤重生之事,在她心裡沈家不過是胡家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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