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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定塵看看尚處在虛弱中的白鳳隱,稍作猶豫,無可奈何地選擇後退,一直退出堂外。
才一離開,房門就被白鳳隱毫不客氣關上。
“這女人……不知道我擔心她嗎?”容定塵指著門,憂傷嘆息。
“正因為知道,所以夫人才要關門。不然主子看到什麼,情急之下突然闖進去怎麼辦?說不定會妨害到夫人施法。”
“沈珏。”容定塵斜看沈珏,滿腹抱怨,“我記得你好像是我的副堂主,什麼時候變成鳳隱心腹的?”
沈珏滿面正氣:“從主子嫁給夫人開始。”
“改日見到宗主,我得提議換一位副堂主了,免得總惹我火大。”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抬槓閒聊,看上去好像雲淡風輕漫不經心,卻是誰都知道,他們不過是在沖淡彼此心裡的不安……上一次白鳳隱施用禁術為沈珏續命,代價是折損她三五年陽壽,因此一提到“禁術”二字,容定塵和沈珏都是滿腹擔憂。
可是擔憂又能怎麼樣呢?此時此刻,白鳳隱要做的事情,他們都覺得心疼,卻不可能阻攔。
門窗緊閉的內堂不時傳來吟唱聲,時而又有夏班低低呼喚,或者是林慕染夢中呢喃。這種狀態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當白鳳隱在兩道快著急發瘋的目光緊盯中走出來時,背後還跟著兩個人。
健健康康的林慕染,以及一臉溫柔的夏班。
第四卷 情兮·兩心悅 第347章 奸計
施行禁術的過程,白鳳隱沒有過多詳細描述,她只是告訴容定塵說一切順利。
當然,之前衰弱得瀕臨死地的林慕染又一次活蹦亂跳站在眾人面前,要比她的話更加具有說服力。
醒來之後的林慕染食慾大開,一個人吃掉沈珏準備好的足夠五人吃上三天的飯菜。往常總會笑話她是個飯桶的夏班,這一次非但沒有開啟嘲諷狀態,反而像是被容定塵附體一樣,對林慕染寵溺得令人髮指。
“這兩個傢伙到處秀恩愛,讓那位茶館的小竇老闆看見,大概要傷心死了。”白鳳隱靠著容定塵胸口撇嘴。
容定塵低頭,捏了捏她瘦了一圈的腰身:“五十步笑百步。你是嫉妒他們秀恩愛花樣繁多吧?”
“滾。”
“回房一起滾。”
對於容定塵的不要臉行為,白鳳隱予以嚴厲蔑視,但沒有動用武力解決……首先,她沒有動武取勝的信心;其次,現在的她別說與容定塵交手,就連不會武功的林慕染都能輕輕鬆鬆一手指把她撂倒。
看著臉色蒼白的白鳳隱,林慕染一癟嘴,又紅了眼圈:“姐……”
“得得得,要哭去夏班懷裡哭。我好不容易才有點兒高興感覺,你可別來給我添堵。”白鳳隱趕在林慕染開口道歉之前就把她嘴堵上,免得又想起自己小產的事,鬧得心神不寧。
容定塵適時地掐了一下她後腰,側頭低下,四目交對:“回房休息,順便商量之後計劃。”
“我睡了那麼久,現在沾枕頭就想吐,你還讓我睡?有沒有人性?”白鳳隱怒目抱怨。
容定塵瞥一眼對面美滋滋端坐看熱鬧的二人,嘆口氣搖頭:“遵命。今晚不睡,陪你聊天可好?”
“早該如此。”
白鳳隱三下五除二解決晚飯,而後眼眸一眯,手指抵到容定塵胸口。
“幹什麼?”容定塵萬分警覺。
“我聞道酒味了。說,你把酒藏在哪裡了?”
看著白鳳隱閃著綠光的眼睛,容定塵有種不拿出酒就過不了今晚的危機感。無奈,容定塵只得向沈珏使了個眼色,沈珏很快從外面抱回一罈酒,還十分配合地端來酒壺酒杯。
“這就對了嘛!慕染起死回生,我的病也好差不多了,雙喜臨門就該好好慶祝。”白鳳隱咚地把酒罈放到桌上,也不用酒壺酒杯,直接給每個人碗裡都斟滿酒。
“姐,你少喝點兒……”林慕染擔憂勸道。
“沒事,喝不醉。”白鳳隱端起碗,仰頭一飲而盡,放下碗後一隻手臂搭到容定塵肩上,“真醉了,這不是有人管我呢嗎?”
容定塵木著臉,一隻手指推開壓在肩上的手肘。
白鳳隱確實是難得地高興,雖然這份喜悅的代價十分巨大,來之不易。不過畢竟林慕染又活蹦亂跳地站在了面前,明御也被舟不渡帶走,得到活下去的機會,她還能有什麼不滿呢?
“所以啊,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剩下一件事了。”
舔了舔滿是醇香美酒的唇瓣,白鳳隱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