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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沈芸諾,他們還看不上裴秀呢。
大生媳婦說話更是直白,“要我看,當閨女福氣再好也沒用,誰知道成親後是如何回事,人一輩子,過得好不好,還是靠夫家。”不理會宋氏僵硬的嘴臉,大生媳婦喊沈芸諾先回家,“日頭毒了,咱先回,太陽下山了再來吧。”
大生和裴徵打小關係好,她自然是向著沈芸諾的。
沈芸諾手疼的已經麻木了,想了想,跟著大生媳婦一起回了,路上遇著韓梅,她淡淡叫了聲“大嫂”,韓梅微微點頭,揹著揹簍走得極快。
不想她一會兒就回來了,裴徵以為出了事,看她紅著臉,試探地摸向她額頭,一臉關切,“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沈芸諾擱下揹簍,倒出裡邊的玉米棒子,“我速度慢,先回來了。”
裴徵什麼人,一眼看出她的不對勁,抬起她雙手,拇指的指甲隱隱有血絲,擰緊了眉,隨即,眉頭舒展,反而鬆了口氣,“以後你就在家,咱家田地少,我一個人就夠了。”和她說,她不聽,經過這事,知難而退也是好事。
裴徵打水替她清洗手指,紅腫一片,他不敢用力,繞是如此,疼得她喊了出聲,裴徵動作更輕了,“裡邊的髒物得洗乾淨,貼著肉,癒合得慢,你好生休息兩日,過兩日就好了。”
說讓沈芸諾休息,便是什麼都不讓她做,沈芸諾哭笑不得,每次搭把手,他便嚴肅著臉看向她手指,弄得沈芸諾沒了脾氣。
玉米棒子掰回來了,裴徵依著沈芸諾的意思做了有齒的木板和一把小木劍,木劍尖銳,搓進玉米,往下用力玉米落了一排,裴徵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
沈芸諾又試了試木板,裴徵立即會意,抓著玉米兩頭,往齒上一滾,玉米粒子掉了大半,便是裴徵,也忍不住欣喜起來,有了這個東西,能省不少功夫。
他用的東西,比沈芸諾更知曉如何改進,尺寸,齒,幾次改造後,用得愈發順手,沈芸諾拿木劍將玉米搓出個口子再遞給他,兩人合力,一整天不到的時間就全部搓完了。
院子小,想著砍回來的玉米杆沒地兒放,若再連著下幾日的雨,灶房的柴定然不夠,裴徵花錢買了些稻草,在院子外的竹林裡蓋了間茅草屋堆柴用,宋氏知道這個訊息,拐著彎跑來小院子,坐在院子裡的石墩子上,數落他大半個時辰,罵他如何不孝,隻字不提那晚關門的事兒。
最終,還是裴徵咚的關門聲,宋氏嚇得才回去了。
裴徵從外挑著玉米杆回來,整整齊齊疊在茅草屋裡,拍拍手,回灶房打水洗澡,水缸邊擱著兩個罈子,裴徵嘴角爬上一絲笑,沈芸諾泡了一罈子酸菜,另一個罈子泡著從山裡尋回來的野雞蛋,他和她的家,愈發像樣了。
院子裡的玉米今日就能收起來了,他輕手輕腳的回屋拿了身衣衫,床榻上,沈芸諾和小洛睡得酣甜,他抿唇一笑,悄悄退了出去,洗完澡出來,拿了根凳子坐在臺階上,守著院子裡的玉米,連著晴了五六日,一下雨,之前曬的幾日就白費了。
倏然,天邊響起一聲驚雷,裴徵收回了思緒,下院子,抓起一捧玉米粒子,挑了顆放在了嘴裡,咔嚓聲,玉米粒碎了,裴徵望向遠處的天,白茫茫的一片,他轉回屋裡,沈芸諾聽到動靜,睜開了眼。
“院子裡的玉米差不多了,我怕下雨,索性早些收回屋心裡踏實,你睡著。”裴徵抬著櫃子,屋小,他和沈芸諾商量將收來的糧食擱在吃飯的桌子旁邊。
沈芸諾沒了睡意,起身幫他抬櫃子,接著兩人去院裡收玉米,沈芸諾用掃帚往中間掃,裴徵用簸箕篩,又一聲滾雷後,天陡然變了臉,白晃晃的天瞬間烏雲密佈,裴徵扔了簸箕,先幫著將玉米粒子收進屋,篩的事兒等之後再說了。
忙完一切,兩人沒來得及喘口氣,大雨傾盆而下,雨來得快,院子裡曬著的棒芯也來不及收了,屋子裡的小洛大聲哭了起來,約摸是打雷嚇著了,哭聲漸大,空氣瀰漫著燥熱,裴徵進屋抱起小洛,推開一扇小窗,輕輕順著他的背哄著。
“這場雨,地裡的大豆不用擔心了。”裴徵和沈芸諾說著話,這時候,裴家院子傳來宋氏的怒罵,即便雨聲大,也蓋不住她的聲音,裴徵蹙了蹙眉,想著什麼,推開了鄰裴家院子的窗戶。
那日後,他和沈芸諾做什麼都不經過裴家院子了,窗戶也整天關著,好在當時建院子,裴徵多了個心思,在另一堵牆上開了個窗戶,平時開的都是這邊的窗戶。
開啟窗戶,院子裡的景象落入眼底,裴家人狼狽地推趕著玉米粒子,韓梅鏟了玉米粒,裴勇端著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