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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嘟噥著嘴,雙眼通紅,揹著韓梅,好一會兒才從櫃子裡的盒子裡摸出兩個銅板交給韓梅,韓梅不動,“娘,上回給您和爹抓藥的銀子還沒給我堂伯呢。”
“急什麼,先賒著,咱家又不是不還。”回屋,裴老頭拿著煙桿在她身上拍了兩下,渾身還疼著呢,難得對韓梅也沒個好臉色,此刻進屋的若是劉花兒和周菊,她只會更變本加厲。
不知道沈聰找的何人,傍晚時分,沈家來了人,沈東沈西兩兄弟以及羅氏,沈老頭坐在堂屋桌上,嘴裡嚷嚷著疼,手裡剝著雞蛋,看幾個小孩眼巴巴地望著他,沈老頭不喜地揮手,“一邊去,問你奶,一個雞蛋不夠我塞牙縫呢。”
韓梅走後他就醒了,下邊疼得厲害,當然要訛詐裴家一番,中午吃了四個饃兩個雞蛋他就捨不得走了,此時見著家人,沈老頭手裡的雞蛋也不吃了,神色討好地遞給羅氏,“你來了,快,親家煮的雞蛋,剛剝好,嚐嚐?”
今日劉花兒做飯,連著兩頓煮了雞蛋,還是給外人吃的,她不由得抱怨起來,聽著堂屋傳來動靜,劉花兒嚇得手裡的勺子都掉了,裴老頭和宋氏精神不濟,一下午不見人影,裴勇和韓梅在屋子裡搓玉米,裴萬不知哪兒去,裴俊周菊上山砍柴了,外人大張旗鼓進了屋,他們竟然渾然不覺,劉花兒一人落了單兒,顧不得鍋裡煮著菜,轉身朝裴勇屋子跑。
下午,沈聰和裴徵總算做了道像樣的門出來,裴徵話多,院子熱鬧得很,沈芸諾在灶房做飯也能聽著外邊的笑聲,順著窗戶望去,她心裡又矛盾起來。
☆、第027章 背後兇手
有朝一日,裴徵看出她的不同,她在這個家又該如何自處,裴徵過得不容易,再知曉她佔了原主的身子,他會如何看她?遐思間,裴徵端著水壺進了屋,看她發愣,臉上閃過一抹複雜,張了張嘴,聲音有些幹,“水壺沒水了。”
擱在灶臺上,看著沈芸諾欲言又止,這時候,灶眼裡的柴火掉了出來,冒起白煙,裴徵急忙拿火鉗夾進灶眼,問沈芸諾,“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回過神,再看裴徵,沈芸諾白了臉,低下頭,喉嚨湧上一陣酸澀,“沒事,你先出去,我很快就好了。”不知為何,她心虛得不敢和裴徵對視,好不容易能坦然鎮定地面對他,如今又回到第一次見面的那會了。
裴徵身形一僵,濃密的睫毛掩飾了他眼底的情緒,又往灶眼裡添了兩根竹棍,抬眸,兩人相識一眼,不自在地別過臉去,“我先出去了。”
沈芸諾嗯了聲,往水壺裡加滿了開水,又添了些水,連著銀耳一起入鍋,把做好的饅頭放在蒸籠裡,擱在鍋上,專心守著灶眼裡的貨,眼神晦暗如深。
晚飯,沈聰對銀耳讚不絕口,好幾碗後才擱下筷子和沈芸諾說話,“分了家,阿徵和你都是勤快的,日子有奔頭了。”這些日子,沈芸諾膚色白了,她本就長得好看,看上去,五官精緻了不少,想到什麼,沈聰從懷裡拿出幾個碎銀子,加起來有一兩的銀子,當著裴徵的面交給沈芸諾,“哥這輩子就這樣了,又離你遠,這點銀子你拿著,家裡用錢的地方多,別委屈了自己。”
裴徵在一邊蹙眉,比起他和沈芸諾,沈聰的日子更難,當年淨身出戶,沈老頭半畝田地沒分給沈聰,裴徵不肯要這筆錢,“三哥,家裡有錢,你拿著吧,再攢點,買點田地之類的。”
沈芸諾鼻子發酸,這一切,都是屬於原主的,不是她,“哥,你收著吧,家裡的錢都我管著,平日偶爾去山裡挖野菜去鎮上賣,不缺錢。”
聽她聲音哽咽,沈聰固執地將銀子塞到她袖子裡,“哭什麼,這點銀子是從沈溪手裡搶來的,我和阿徵一人一半,你是我妹子,銀子當然給你收著。”
沈西得罪了人,得了錢的那晚上,他本想給沈西點苦頭吃,沒想著有人先他一步,他自來不是個好人,有人願意教訓沈西,他喜聞樂見,看沈西被打暈了過去,故意出聲嚇走了那幫人,拿了沈西身上的銀子,又在沈西腿上補了一腳,這件事,他和裴徵說過,給裴徵,裴徵不肯收,上次又沒尋著合適的機會,這次來,除了幫裴徵秋收,主要還是送銀子。
沈芸諾眼角溼潤,沈聰拽著她的袖子不鬆手,“銀子你拿著,我和你嫂子商量過的,咱就兩兄妹,再不互相幫襯,日子怎麼過?買地的事情不急,大丫他外公手裡有兩三畝地,等兩年從佃戶手裡拿回來準備全部給我。”
邱山只有邱豔一個女兒,邱豔很小的時候死了娘,家裡的田地被租賃出去,每年收糧食就是了,再過兩年契約到期,邱山和他說過好多次了,沈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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