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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沈聰乾的,沈老頭無論怎麼鬧,沈聰充耳不聞,家裡不安生,得知沈聰會來裴家,沈老頭這才計上心來,當年若非裴徵橫插一腳,裴家壞了沈芸諾的名聲,沈芸諾早就給地主當姨娘去了,家裡哪會缺銀子。
剛才,沈老頭提起當年的事情,宋氏無言以對,只能拼聲音大,一來二去,他佔了上風。
可沈聰話一出,道理就偏向裴家了,正欲反駁兩句,就看宋氏撲了過來,他面色大變,躲閃不及,被重重撞倒在地,腿崴得生疼,反應過來,沈老頭心一橫,抓著宋氏的手臂,提腳毫不留情。
宋氏被沈老頭說得下不了臺,如非看熱鬧的人多,她早就抓著棍子打人了,聽完沈聰的話,她好似再也控制不了似的,只想發洩心中暴躁的情緒,這才撲了過來。
一時之間,兩人扭打成團,扭打間肢體碰觸在所難免,男女有別,不少人捂住了身側小孩子的眼睛,裴老頭氣得身子發抖,裴勇看情勢不對,叫上裴俊將二人拉開,宋氏身子發疼,手拽著沈老頭,揪出一團白髮,嘴裡不忘大罵,“死老頭,瞧瞧你滿頭白髮,家裡不是有個老寡婦嗎?老得這麼快,不怕她出去勾引人?”
宋氏罵人厲害,沈老頭怒不可知,抬起頭朝宋氏的腦袋撞去,“她是老寡婦也比不上你投懷送抱,不要臉的老巫婆。”
看著兩人打架的場景,沈聰面露譏誚,嘴裡繼續挑事,“嬸子,我爹分家的時候說了不要我養老,家裡有兩個哥哥,您可小心著點。”
沈聰的話猶如醍醐灌醒,宋氏來了精神,“老大,老二,快來幫忙,將他給我扔出去,哪兒跑來的死老頭也敢在我裴家撒野,還不趕緊幫忙?”沈老頭有兩個兒子,她可有四個呢,沈聰和沈老頭撕破了臉,一定不會幫他的,想清楚了,裴勇上前拉她,她掙扎起來,“替我抱著他,老匹夫找上門可別怪我仗勢欺人。”
趁裴俊拉住沈老頭雙手,宋氏再次出手,又揪下了沈老頭一撮頭髮,雙腳一蹬,正好踢在沈老頭的命根子上,痛得沈老頭面色扭曲,面目猙獰,裴俊緊緊拉著他,沈老頭臉色蒼白,嘴唇發黑,身子一顫暈了過去。
倏然,剛還交頭接耳的人,突然不說話了,院內針落可聞,宋氏撐著身子站起身,臉色一白,面上卻佯裝鎮定,“老匹夫,跟我鬥,想裝暈訛我銀子,門都沒有。”
院子外的漢子仔細盯著沈老頭神色,想著宋氏剛才那一腳,好似自己下邊也隱隱作痛似的。
“嬸子,他怕是痛得暈過去了,人命關天,快找大夫來看看吧。”同為男子,感同身受,誰都受不住剛才那一腳的。
宋氏拍了拍胸前凌亂的衣衫,狐假虎威道,“說什麼呢,一大把年紀了,還想用那玩意傳宗接代不成?”說完,鄙夷地看向沈老頭腿間,愈發覺得自己說得在理,“散了散了,下次等咱家秀秀成親再請大家吃飯啊。”
宋氏不要臉,裴老頭氣得臉色鐵青,等看熱鬧的散了,一巴掌扇向宋氏,兩人成親幾十年,裴老頭從未對宋氏動過手,這次,真是氣著了,大庭廣眾的,竟然和親家公扭打在一起,說出去,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一巴掌打得宋氏發暈,不解地望向裴老頭,卻被裴老頭眼裡的怒火嚇著了,縮著身子,慢慢往裴勇身後躲。
“多大的年紀了還要不要臉?咱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裴老頭聲音沙啞,火氣沖天,宋氏平日如何鬧,他睜隻眼閉隻眼,今日的情形,沈老頭明顯有備而來,她竟然動起手來,今日一鬧,宋氏悍婦的名聲算是出去了,村裡村外誰還樂意和裴家打交道?每次想著他大哥家的青磚大瓦房,他一直想著自家有朝一日也能如此,被宋氏一鬧,家裡的名聲沒了。
裴老頭氣得發暈,裴勇站在院子裡不說話,這幾日,雨斷斷續續下著,沈老頭躺在地上紋絲不動,良久,裴勇望向臺階上看熱鬧的沈聰,“聰子,叔的事?”
“待會我叫人捎個信,會有人來接他的。”沈聰抱著小洛,臉上滿是笑,“走,回家,讓你爹做一扇新門。”
兩敗俱傷,最好不過的結果了。
沈老頭上了年紀,沈聰和沈芸諾不管他,裴勇他們不敢不管,裴老頭拽著宋氏回屋了,屋裡傳來裴老頭的怒罵,夾雜著宋氏委屈的哭聲,裴勇渾身無力,和裴俊將沈老頭扶到堂屋的椅子上躺著,讓韓梅去上水村請大夫,沈老頭在裴家出了事,真有個好歹,裴家難辭其咎。
韓梅再不情願,也不能眼睜睜看沈老頭死在裴家,去宋氏屋裡拿銀子,裴老頭坐在床上,雙手顫抖地握著手裡的煙桿,訓斥宋氏,“還不快拿銀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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