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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再不學好,可是對她們娘兩和沈芸諾是打心裡疼的,尤其,沈芸諾的容貌若非有沈聰護著,旁人早就起了歹心了。走的那會,沈聰託人照顧她們母女,又讓她常去興水村看望沈芸諾。
沈家名聲不好,附近一帶沒人敢招惹她們,最近一段時間村子裡發生的事兒多,大丫生病兩個月不見好她也抽不開身,想讓沈聰幾個朋友過去看看,擔心壞了沈芸諾名聲,沈芸諾和他們不同,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算是裴家人了,名聲不能壞了,如今想來,邱豔心裡悔得腸子都青了,偷偷抹淚,“我若知道你是如今情形,怎麼也會過去看看你。”
邱豔嫁給沈聰那會,沈芸諾沒有說親,兩人關係甚是好,沈芸諾和她親妹妹差不多。
沈芸諾心中感動,扔了手裡的葉子,笑爬上了臉頰,“不礙事,我聽村子裡的人說起你,怕你和大丫有個三長兩短,這才回來了”
邱豔猜著是誰了,村子裡嫁去興水村的除了沈芸諾只有那麼一位,皺眉道,“她的話你別信,和她娘一樣喜歡碎嘴,你三哥走的時候都交代好了,每天都有人送糧食蔬菜來,我和大丫日子過得好著呢,你別操心。”沈聰認識的那幫人登不上臺面,專做偷雞摸狗的事兒,卻有自己的規矩,進屋,指著桌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籃子道,“這是刀大哥才送過來的,籃子裡是葡萄,給小洛吃點。”
桌子上擺著一籃子大米,一籃子粗麵,一籃子蔬菜,一籃子水果,還算豐富,沈芸諾暗暗鬆了口氣,沈家和裴家一樣是土坯牆,茅草屋,一進屋身子就涼快多了,沈芸諾問起大丫,邱豔看著裡屋,“她身子骨不舒服,我讓她躺著,這就進屋抱她起來。”
沈芸諾粗略掃了一眼,邱豔是個勤快的,屋子拾掇得乾乾淨淨,院子靠牆邊上栽種了蔬菜,絲瓜黃瓜垂在架子上,綠油油的喜人,而邱豔一雙手光滑細嫩,不像是做過農活的,沈芸諾不得不承認,沈聰是個有眼光的,邱豔說話輕聲細語,不疾不徐,然而心中卻有自己的想法,並非得過且過,哪怕沈聰那樣子的名聲,她臉上絲毫沒有因為村裡人抱怨而愁眉不展,沈芸諾好奇沈聰長相了。
見著大丫,沈芸諾隱隱好似看到自己小時候,眉若遠山,杏眼水漾,肌膚瑩白如雪,定然是個美人胚子,大丫像極了她,小洛掙脫她的手跑了過去,趴在床邊,小心翼翼叫了聲表姐,沈芸諾蹙眉,眼帶詢問地望著邱豔。
邱豔一臉心疼,“不好有些日子了,看大夫抓了藥,病情反反覆覆,整天無精打采,今早陪我在院子摘菜,一起身就暈倒了。”
沈芸諾上前扶著大丫坐起身,仔細問了兩句,沈芸諾瞧著大丫的症狀倒像是貧血,可能先是著涼,身子弱貧血症狀就更突出了,“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日子給窮的,補補身子就行,奈何大丫不喜歡吃雞蛋,肉貴,也不能天天吃。”大丫的病只怕在老宅就有了,沒分家那會,李氏會來事,當著沈聰的面還好說,揹著沒少給她使絆子,大丫身子不好只怕就是她沒坐好月子的緣故。
邱豔掖了掖眼角,日子過去了,不願意再提。
大丫和小洛說話,邱豔去灶房做飯,沈芸諾跟著一起進了灶房,遞上籃子裡的野菜,看邱豔眼神一片複雜,心知她也和宋氏劉花兒等人一樣想岔了,緩緩解釋,“吃了這才對身子骨好著,尤其天熱,吃了能消暑解毒,大嫂閒來無事挖些回來,有不好種吃法,我與三嫂仔細說說,”
姑嫂兩感情沒變,和邱豔說話,沈芸諾覺著輕鬆,隨後淘米做飯,沈芸諾攔著不讓,“糧食不多,大丫正是長身子的時候,我們嘴邊吃點就成。”
“你和小洛難得回來,可要住一晚?你的屋子我平時也有打掃,鋪了涼蓆就能睡。”她事先不知道沈芸諾要來,這個日頭,村子裡的小鋪子只怕收攤了,如此,只有晚上做頓好吃的了。
沈芸諾搖頭拒絕,“家裡還有事,說好了今天回去的,來日方長,指不定過些日子三哥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再回來住幾日。”分家那會,沈老頭被李氏說得意動,沈聰什麼都沒分著,不得不說,古代沒有電視,可每家每戶發生的事兒傳播得卻很快,看今日的情形,只怕杏樹就是男人們磕一起閒扯的地兒,和興水村傍晚的興水河差不多。
邱豔猜著沈芸諾在裴家日子不好過,問了兩句,踟躕道,“你婆婆是個厲害的,又有妯娌,糟心事怕是不少,下午我讓刀大哥送你回去。”沈聰不在,刀大東去裴家,怎麼著裴家人也會害怕,不敢欺負沈芸諾。
姑嫂兩說著話,不一會兒就做好了飯菜,兩個素菜一個蛋花湯,菜都是油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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