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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頭臉色忽紅忽白,甩手準備走人,“她回來是她的事,你們也知道我們分家了,沈聰家的事情別再找我,他不在,村子裡丟了東西更怪不到我沈家頭上。”經過沈芸諾身側,冷哼了一聲,眼神帶著濃濃的厭惡。
沈芸諾雙手握成拳,腦子也混沌起來,良久,直到小洛喊疼她才回過神,指甲掐進他的肉裡,急忙鬆開力道,牽著他繼續走,到一處竹林時,聽著前邊傳來罵聲,沈芸諾加快了腳步,將背後議論的聲音拋之腦後。
罵人的坐在門前的石墩子上,手裡握著扇子,腳邊一隻碗裡放著水,約莫罵得累了,端起碗大口大口喝著,那種遇著沈老頭的心情又湧上了心頭,沈芸諾走過去,猛地出聲嚇得婦人手一抖,碗應聲而落,摔成了兩半。
沈芸諾猜著她是誰了,沈老頭後來娶的媳婦,她的後孃。
說來也諷刺,沈老頭將她和沈聰分出來,守著別人家的兒子過日子,難怪杏樹下眾人議論紛紛,話裡話外看不上沈老頭,沈老頭確實是個蠢的。
☆、第006章 奪回首飾
李氏不想沈芸諾敢嚇她,一雙眼氣鼓鼓地瞪著,顫抖的雙唇好一會才說出話來,“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賠錢貨,和你嫂子一樣都是不要臉的……”
沈芸諾似懂非懂地看著她,清瘦的小臉上一雙杏眼晶亮有神,“二孃,您說的是我大嫂二嫂?”
杏樹下,旁人議論沈家的聲音大,為何她說沈老頭是個蠢的,原主親孃為他生了個兒子和女兒,早些年生病死了,轉身沈老頭就和村裡的寡婦湊成一對,那寡婦帶著兩個兒子,年紀比沈聰大,沈老頭不嫌棄,將兩人冠上沈家的行,入了族譜,沈聰本該是她唯一的哥哥,依著年紀排竟然成了她三哥。
俗話說有了後孃就有後爹,沈聰在村子裡名聲不好,分了家,她和裴徵地親事還是沈聰做主應下的,世人皆同情弱者,他們看來,沈聰性子歪了,爹不親孃不疼,也是可憐人,恨沈聰也恨沈老頭沒教好兒子。
沈芸諾一聲二孃拉長了音,看李氏變了臉,才譏諷道,“大嫂二嫂正在家裡做飯吧,待會我過去坐坐。”她算是明白為何裴家人忌憚沈家了,忌憚的不是沈家而是沈聰,沈聰的性子一看就是個兇狠的,老實的莊稼人哪敢得罪他?所以,宋氏縱然萬般不情願,仍然給了她銀子估計因著這個吧,想到什麼,沈芸諾抿唇笑了笑,在李氏鐵青的臉色下悠悠開口道,“二哥不在,娘就使勁折騰二嫂,二嫂命不好。”
家家戶戶都有服徭役的人,沈聰都被抓去了,沈家那邊鐵定也得出人,沈老頭在,李氏兩個兒子鐵定有一個去了,命不好,不就是做寡婦麼?沈芸諾本就不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人敬她一尺她還人一丈,反之,亦然。
李氏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指著沈芸諾破口大罵,“好你個賠錢貨,竟敢詛咒你二嫂,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到處尋棍子準備打人,這時候,大門啪的聲從裡開啟,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走了出來,右臉一條刀疤從耳朵到嘴角,眼神凶神惡煞,嚇得李氏一下沒了聲,踉蹌地拔腿就跑,碎碗的事也不追究了。
沈芸諾不認識眼前之人,不過也沒有生出恐懼,出神間,院子裡傳來女子的聲音,“是不是有人來了?”
男子側身,聲音粗獷沙啞,“嫂子,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和大丫。”說話時,臉上刀疤一鬆一緊,極為猙獰,女子答了聲,緊接著走了出來,聽小洛叫一聲三舅母,她才回味過來,“小洛,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你娘又被人欺負了?”
沈芸諾眼眶一紅,女子面板白皙,眉宇溫婉,一身淺藍色衣衫乾乾淨淨,容貌清秀,不像是莊戶人家的姑娘,沈芸諾聲音微微哽咽,“三嫂,我帶小洛回來看看你。”
昨日,那位婦人說的話她上了心,不回來她心裡不踏實。
邱豔看清楚是她,跟著眼眶一熱,三步並兩步上前拉著她的手,輕聲道,“兩家隔得遠,天又熱,有事捎個信我過去看你,你回來做什麼?”又看沈芸諾瘦了不說,面板也較之前黑了,更是心疼,倉促地和刀疤漢子說了兩句,拉著人進院關了門,眼神落在沈芸諾身上便移不開了,心裡難受得厲害,“你三哥臨走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奈何裴家硬生生逼著妹夫服徭役,你身邊沒人幫襯,怎麼黑成這樣子了?”
沈芸諾小時候在李氏手裡吃了不少苦,吃不飽穿不暖,沈聰記事後就去外邊東家順點西家偷點,法子不對可是將沈芸諾養的白白胖胖的,一雙眼最是迷人,容貌和鎮上小姐不相上下,村子裡好多小夥子都中意她,在外人眼中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