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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然後,就看沈芸諾往裡邊加鹽,他記著韓大夫的話,沈芸諾不能吃太多鹽,花椒茱萸更是碰不得,這幾日,家裡的伙食都是沒鹽的,因而,提醒沈芸諾道,“阿諾,大夫說不能吃鹽,對傷口不好。”
拿著勺子的手頓住,沈芸諾眼帶詢問,“我這幾日沒吃鹽?”
裴徵搖頭,不僅她沒吃,他和小洛也沒吃鹽,“你忍忍,過幾日傷口好了就能吃了。”她額頭的傷口會留下疤痕了,吃了鹽,傷口好得慢,他不想她一直遭罪。
回過神,沈芸諾繼續往盆子里加鹽,解釋道,“吃鹽沒問題的,不碰花椒和茱萸就成,我心裡有數著呢,鍋裡沒加鹽?”
裴徵想說點什麼,看沈芸諾往鍋里加了一勺鹽,眉毛擰成了一團,“明日我讓韓大夫再來給你瞧瞧。”
沈芸諾眼神一暖,想著這幾日吃藥花了不少錢,拿筷子,認真攪拌著盆裡的雞肉,“不用,我的身子我清楚,好得差不多了,你還去鎮上做工不?”她想起,裴徵本該在地主家幫忙的,為了她,在家裡耽擱好幾日了。
“不去了,菜地的菜收回來,種些其他的,天冷了,家裡的棉被棉衣還要添置。”裴徵說著之後的打算,沈芸諾聽著,不時插上兩句。
而上房,在劉文山家裡吃得好,睡得好,然而聞著西屋的香味,宋氏還是想流口水了,裴老頭嚥了好幾次口水,忍不住了,朝宋氏道,“明日去上水村買半斤肉回來,老大老大媳婦忙活了好幾日,好好補補身子才是。”
宋氏捨不得手裡的銀子,眼睛略過裴勇和韓梅,起早貪黑的忙,兩人都瘦了一大圈,難得,她沒反駁,“知道了。”目光掃到埋頭不語的裴萬身上,積攢的怒火又來了,“老二,砍樹砍得如何了?”
“娘,差不多了,再等兩日就可以了。”裴萬聲音低得不能再低。
村口靠著座小山,平時誰家需要木材,都是去那邊山裡砍的,山是村裡了,沒人說什麼,裴家之前囤積的木材也是那座山上砍來的,山裡大概的情形,宋氏是清楚的,見裴萬目光閃躲,宋氏眉毛一豎,“是嗎?說說具體的位子,明天我讓你大哥跟著去,不用過兩日,有你大哥幫忙,明天就找人抬回來。”
裴萬慌了,抬起頭,支支吾吾道,“不用大哥幫忙了吧,過兩日吧,我和堂兄他們說過了,過兩日就抬回來。”
看他這樣,宋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啪的聲摔了手裡的筷子,怒罵道,“好啊,老二,你竟敢揹著我陽奉陰違了,老實說,這些日子你幹什麼去了?”雖然宋氏是被嚇得躲出去的,然而,除了沈聰,還真沒她怕的人,不由得罵聲抬高了些,“好你個老二,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就是叫你整日偷懶白吃白喝的嗎?給我滾,什麼時候砍完了什麼時候回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和裴老頭不在,前前後後都老大老四忙活,她不在不代表她不會看,對裴萬,宋氏氣得不輕,抓起門背後的掃帚往裴萬身上打,劉花兒老實坐著,不敢插花,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宋氏。
裴萬捂著頭,坐著捱了宋氏兩下,手裡快速扒著碗裡的清粥,含糊道,“娘,天色不早了,明個兒天不亮我就上山,保管給您砍回來。”
“我呸,告訴你,不砍回來別給我吃飯,一個個不省心的。”又在裴萬背後拍了兩下,宋氏才解氣地扔了掃帚。
好好的一頓飯,因著宋氏鬧一通,裴老頭沒了興致,問起裴勇繳稅的事。
“爹放心吧,繳了,您和娘不在,我們沒有糧倉的鑰匙,都先堆在我屋子裡呢。”裴勇緩緩解釋,沒細說陰雨天如何曬的糧食,裴老頭點了點頭,“老婆子,將糧倉的鑰匙給老大媳婦一把。”
剛坐下喘口氣的宋氏聽著這句話,臉頓時拉了下來,盛怒道,“什麼,給她糧食,咱還沒分家呢,家裡是我當家還是她當家,是不是要我死了你們才開心啊。”
撒開手,咚的聲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韓梅和裴勇頓時變了臉色,裴老頭臉色也極為難看,揮著煙桿就要朝宋氏打去,被裴勇拉住了,“爹,算了,小木他娘忙得很,鑰匙還是放娘手裡吧。”
話完,擱下筷子,朝韓梅道,“明日我和四弟去鎮上找活計,你回屋收拾兩身衣衫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地上的宋氏回味過來自己做錯了事,站起來,拍拍屁股,悻悻然看著裴老頭,“你也聽見了,不是我不給,是老大自己不要的。”
見宋氏不知悔改,裴老頭的煙桿重重打在桌上,“你要寒了多少人的心你才高興,是不是家裡只剩下我們兩老的你就滿意了?”他對老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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